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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半缕,风飘竹帘雨

作者: 雨中的雨2012/04/13散文随笔

暖香半缕,风飘竹帘雨、错落无意

春风夜渡,醉眼无着处、东风不语

——题记

1

从早春第一场雨后,户外的阳光渐渐催开含苞欲放的春色。战友说;梅花山的梅花今年开的特别好,来看看吧。而我却有点惧怕江南的冷湿和久别的陌生,踌躇之后,就婉言谢绝了。

从二月起,一直徘徊在情绪的低潮期,也难以在浅醉后纵横诗意。很多时候,我不知道在酒里咽下了什么,更难以以酒写心。零零碎碎的零零落落,在酣醉时爆发一声痛快淋漓的长啸,一个冬天跌宕起伏,心底的不甘浩浩荡荡。透过竹帘窥视,春天在祈望的暖香里舒张久待的欢喜。

那是陪我20载的梅,今年无雪,似乎它也懒惰了,直至春后,才微微的绽开红色的花苞。洋溢的梅息如飘渺的青烟,静坐独对,柔软了一个人的年华。

水仙早已凋谢,风干的花瓣在一只玉碗里怀念冬天的风姿。另一只相同的玉碗,留在你精巧的茶海上,盛满相思如海。曾经和水仙一起相伴相依的梅桩,绿色的花萼托着娇红次第攀附在虬枝之上,暗香潜行时,伴我无数温凉。

夏末,剪掉一些徒长枝,让枝桠纵横交错,更显沧重。紫砂盆里可怜的营养,培植的只是一株瘦梅。浸着霜寒,迎着朔风,蓄满一季中展颜的风骨。

2

春风带着缱绻的味道,室内的薄凉也渐渐淡了。目光穿透季节的苍茫,谁比黄花瘦?清寒里的清欢,都溶在一季的花颜里修正。梦里无澜、当江南的香雪海游人如织,案前的梅与春风相接,在凌晨的曦光里适时的开放。

这是我一直的贪恋,饱含了生命的寄托与流年的暗合。错过寒冷,春风晕染的梅朵打破了沉寂的惊喜,原以为,只有冬天才是你我相聚的辉煌。久久的等待随春天姗姗而来,此时,冷暖气流在湿重里纠缠,随着雨的滴落,敲响寂寞的窗台。

无意轻抵在春天里的表情,悲喜不再张扬。寒冷不再,你也只是春的围观。朋友看了花颜,误作春梅,而冷暖只是心知肚明时的不紧不慢。有些花,不一定就开在相遇的季节,无关绚烂与平凡,暖香中含苞的笑意,依偎着我的孤单,柔软了四季恒久的张望。

把酒对梅香,阳光唤醒我无望的沉默,咫尺中,谁看到目光的痴执?盈香散发在陋室之内,悬挂的心事被春珍藏。我懂你的花语么?走过四季,誓言熟烂于心,那些沉湎的墨色,浸透痴情的字眼,在你的绽放后舒展了被讥笑后僵硬的眉峰。

3

窗外,雨不紧不慢,透过竹帘,丝丝成线。也许,你的热情完全释放后,一树葳蕤的叶便与这春天相溶。落入尘土里的残红,依旧蕴育着来年的希望,把相守的默契留存在今生的不舍,地久、天长。

快乐由你而生,脚步亦依了春的明媚,即使江南无雪,也不枉与你一起相伴的时光。走过青春的年华,你见过我沉默时的苍白落魄和跋涉的艰难,纵然有些从容无法在内心真正的坦荡,而枝头的锦色,在这个三月、消了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