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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半日阳光的爱,因为生活

作者: 菊心若曦2012/02/22散文随笔

今天是立春以来难得的好天气,万里无云,天空湛蓝,光秃秃的山峰也被阳光温润的有点蠢蠢欲动,似乎很想找点色彩,馈赠微风的热爱了。

吃完午饭,便约了画画的萍友去离家不远的公园坐坐。公园的树木还在冬天的记忆力冷清着,风拂过的湖面却涟漪翩翩,大人小孩也多了起来。一些娱乐设施已然开始营运,一些正在修整,情侣们彼此依偎着走过暖暖的小道。

我和萍找了一个朝阳的椅子斜斜地坐着,风不再劲烈,阳光更多柔和,谈到往昔的岁月,十分感慨光阴的飞逝。

那时我们俩都在一个乡下的学校,结婚时间差不多,怀孕时间也接近。可她在生了女儿后,听婆婆一家的劝,把孩子藏了起来,满月后归来蛮我们说孩子没生成。

这事瞒得了别人,但瞒不了自己的心啊。她拼命的想孩子,所以一天到晚总跑来替我抱女儿。

一次她逗完孩子匆匆去上课,学生问她衣服上黄黄的是什么,她一看原来是我女儿把屎拉在她红色的裤子上了,红黄对比,特别醒目。还好,她灵机一动,说是中午画画时把姜黄颜料不小心弄撒了。因为她是美术老师,学生也就深信不疑。此后,她哄完我女儿一定先仔细检查一下衣服才敢去上课。

第二年她有了二女儿,生活充满了忙乱和紧张。她要是和老公都有课,就把女儿放到我宿舍,两个小女孩有了伴,玩得十分欢闹,日子充实而愉快。

学生放学后,偌大的操场,空旷寂静。我们住校的几家便把孩子领到那儿,追逐、奔跑,我们则坐在旗杆底下,边闲聊,边小心翼翼地盯着各自的孩子,生活虽说单调却也温馨。

后来萍的老公调到离城区和他家较近的一所中学,方便照顾孩子和老人,萍的小女儿也被领走了。从此,每到周末萍便急匆匆赶回去了,丢下我们母女,一下子独单许多。

隔了两年我也调离,只剩下萍继续在学校和家之间奔忙,我们的见面便中断了。再后来萍也通过努力调到了城里的小学,期间画画水平长进。

近几年,萍购买了房子,离我家很近。我们就又开始交往多了起来,彼此由同事成了真心朋友,闲时常相约逛街或者在公园小坐,给寂寞孤单的生活一份简单的安慰。也在繁华都市多了一点温暖。

其实我们这些从农村拼进城的孩子是很孤单的,周围都熟悉的面孔陌生的心,邻居住了十多年,只是点头之交。大家彼此很设防,不会也不可能敞开心扉。

我常想,楼房其实就是一个美丽的井,开和关都是你自己的生存。你一个月不出门,除了收水费的,没有谁会惦记你过得怎么样。

每天奔跑在单位和家的路途中,很多笑容假假的,交心很难。别看这个城市白天衣着光鲜夜晚灯红酒绿的,很多人其实是藏着内心的悲哀苦苦挣扎在表象的快乐里的。

最近为了接上晚自习的女儿,我十点多出门得走很长一段夜路,途经一家夜总会,门口车辆如蚁,连人行道都被各色车辆占得满满的,隐约能感受到这种歌舞升平背后的空虚和放纵。

也许锁着的楼房真的不算是一个完美的家,虽然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可孤零零的路灯照不了所有的门户啊。天空被一层层高耸的水泥墙阻塞,绿树似乎在天尽头。人们找不到大地的命脉,只好将身体释放给纸醉金迷的日子。

如飞的岁月,少了情谊就更难熬。

和萍聊了许久,彼此有点感慨岁月流逝。但看着眼前解冻的湖面,心里又明晰起来。

水草柔软地依着水波,一圈一圈荡开来,如同美好的韶华还在。我索性打开手机音乐,一曲《因为爱情》唱得温婉情酣,一曲《万物生》更是春和景明。

隔着疏风瘦枝,阳光朗朗地落在我两全身。

想想明天,还有许多开心不开心的路要走,心里突然果敢了很多。在这个晴朗的日子里,我们虽没看看到茵茵绿草,姹紫嫣红,但用了半日的闲暇,倾诉了有关生活的点点滴滴,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春草即长,夜莺将歌。踏青的诗人,不会再茕茕独立于北风之中了。许多浪漫而美好的生活在等着你我。

清清湖水作证,蓝蓝天空为媒,把爱留在尘世,只为那些梦里的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