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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在一场雨里

作者: 月竹吟2011/06/16散文随笔

回忆是一场孤独的雨,于夜深人静的时候降落在干涸的尘世。丝毫没有征兆,像上天蓄谋已久的泪水喷泄在这片深情的土地,灌溉着忧伤的种子。

我是一个喜欢怀旧的人,尤其习惯在落雨的夜晚拾掇那过往的片段,像放电影一样,那些影像回放在我的脑海,最终循环成屋外的那道闪电,无疾而终。有人说下雨天是分手的好时机,雨落人悲,这是多么和谐的情愫;有人说下雨天给了我们发泄的理由,挂在脸上的液体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这是一个很好的伪装。

回忆如雨,很像一首歌,没有固定的旋律,却听的真切,一点一滴粘在呼吸上,留下一道难以磨灭的痕迹。

小时候妈妈跟我说下雨是天公在哭泣,我信以为真,后来每逢雨天,我就会跟妈妈说天公又哭了,还一个劲的问妈妈为什么,妈妈笑而不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知道了这只是一个形象的比喻,或许是长大以后吧,可是没有确切的时间,因为成长本身就是一个不知不觉的过程。

儿时的我期盼成长,就像期待下雨一样,因为下雨天妈妈总会陪在我身边,不会因为忙碌而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可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是异常的讨厌雨声,只要一下雨就会感到很压抑,或许不是雨滴压抑了我的思想,还是我的思想渲染了那场雨。

你曾在多情的雨季里给我写过很多甜蜜的诗句,漂亮的信纸装满了书桌,你的一腔虔诚,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是理性让我决绝的转身走远,我喜欢雨水的清廖,却不喜欢上演在雨中的悲剧,所以更不想制造悲剧。即使知道咫尺过后将会远隔天涯,我还是选择坚定自己的步伐,只要各自安然无恙便好,又何必非得把彼此贴上尘世的标签。

对雨的来临有过厌恶,也有过欢喜的情绪,而现在对雨,我是说不出什么真实的感受,看着它,思想处在真空状态。我是穿梭在自己心域的行者,在一场雨里洗涤了自己的回忆,祈求可以在这场相似的雨幕里,学会放低你。

雨打在窗户上的声音,轻快,却异常渺远,矫情的接住一颗雨珠,看它从手心滑到指尖,再从指尖坠落,渗入潮湿的泥土,那是它最终的归宿。如果可以,我想它慢一点离开,如果可以,我想把它的美寄给回忆,把那执着融化,让它离开错误的土壤,重新去找一个合适的家。可是它滑落的如此急速,我来不及呼喊,来不及设防,就如无法放下的年华,纠结在这场浮躁的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