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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山花寂寞开

作者: 红酥手2011/06/12优美散文

每个周五的夜晚,一周中惬意的时光。

卸了俗事,脱了应酬,把门关上,把心打开,端坐电脑前,静静的,悠悠的,茶香袅袅,乐音轻扬,鼠标轻点,看新闻,写博客,徜徉在自己的文学园地里,播种、浇水,培花。

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了,做一份自己喜爱的事。

深深地眷恋着文字,怀着信仰与虔诚,神往着那“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的千古浪漫。古老的方块字,在我看来,魔力一般,或优雅,或高洁,或柔美,或阳刚,似淙淙流水,流进我的心田,似银练飞瀑,冲击我的心坎,滋润我寂寞的日子。

爱好源自朦胧少时,钦羡那些挥洒文字的人,李白、杜甫、曹雪芹……“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读了不少的闲书,主要是小人书,像《三国演义》、《水浒传》之类,杂七杂八。读多了,自然笔下有神,初中时,老师常把我的习作当范文来读。便有些不安,开始投稿,毕恭毕敬的誊写,中过几回,一阵狂喜;高中时,折腾过一个文学社,自写、自编、自刻、自发,在满足着一颗驿动的心。至今那些油印小报还珍藏着。参加过一次全市散文大奖赛,还获了一等奖,奖金50元,比那工薪阶层一月薪水还多。那时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个作家。

自以为,天生我才必有用,殊不知,那是年少的轻狂。绞尽脑汁,“为伊消得人憔悴”,一遍又一遍,一本又本稿纸,散文、小说,写了揉,揉了写,撕光了,没有片言只语。才知根本不是那块料。一次又一次地投,一场无言的单相思。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参加工作后,远离缪斯,把大把时光交给了酒杯,觥筹交错,纵酒放歌,麻醉着自己一颗孤寂的心。按部就班地,过着简单而平静的生活,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为人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但最喜欢的,还是夜深人静之时,浸润在书香之中。因为是语文老师,有机会与学生“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与范仲淹、欧阳修、苏轼心灵对语,与胡适、朱自清、周作人情感共鸣,与学生漫步溪畔探讨文学。他们的习作时常能在各级媒体发表,在征文大赛中屡屡获奖。更让我欣慰的是,他们拥有了一颗追寻真善美的心。

七年前,一次县里举行征文比赛,自感题目甚合我意,决定一试,花了两晚,大功告成,投了出去,再不管它了,差不多忘了。

半年后,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文章获奖,二等奖,有些兴奋。不久,参加市里的一个征文大赛,再获二等奖。

一下子心里又痒了,仿佛冰冻的溪水悄然融化,重返江湖,书写人生。于是,每一个有闲的日子,我白天跋山涉水,流连在古街幽巷、水埠人家,寻找美丽的风光,结交那些乡间耄老,漫谈着他们身边的故事,寻觅古徽州的影子。夜晚,坐下看书、写字,和先贤对话,和时空交流,心鹜八极,神游八荒,感动着自己的感动,梳理着自己的心绪。

就这样,默默地耕耘者,承蒙编辑的厚爱,在国家、省、市级报纸及刊物中露脸,在征文比赛中屡屡获奖。散文、诗歌,至今已有300余篇,尽管只是零敲碎打、小小豆干,填补报章牙缝。

不停地写,生活依旧,文学的黄金时代早已远逝,靠写作来改变命运,无疑痴人说梦,但我收获了快乐。

因为文字,结交了一批朋友,天南海北,男女老少皆有。忘年交、兄弟情,时时感染着我,给我力量,丰富了我人生阅历。他们会在我需要帮助时,雪中送炭。最值得我感谢的是那些编辑,有的已给我发了百余篇短文,可我至今还没有晤面。常常听人说,发稿要靠关系,可我觉得编辑还是公正的。省里一家杂志主编几次打电话给我,给我加油,我真的很感激。编辑是公正的,文字是值得信仰的。

我的写作是有感而发,只为陶冶性情。我不是避世逃名的人,但不为讨好某个人,我常为自己自由的写作而庆幸,我手写我心,记录自己的心灵历程,纵然卑微,但我会窃窃地喜,偷偷地乐,没有过多的精神负担。

我的花朵为脚下的土地怒放。生活乡间,能零距离地体味乡村风清,感受故乡变化。有人曾经劝我离开乡村,调到繁华都市去,那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我一直徘徊,从物质层面上而言,可能要会安逸些。可精神生活呢?他们哪里知道,我一旦离开率水河,我有一种找不着北的感觉。“我是故乡这片水土上生长的一棵深情的植物,不想离开。纵然离开,也是断根的痛!”

人们神往湘西,是因为沈从文;人们想去高邮,是因为汪曾祺。尽管,我至今还是在文学的边缘徘徊,或许一辈子都无法成为大家,但我要努力,向他们靠近,学会坚守,拒绝喧嚣,十年、二十年,踏遍、写遍新安江源头地区的千山万水,力争出精品、极品,吸引四海宾朋攀三江源头,游朱升故里。

我的花,开在清凌凌的新安源,是那山中不知名的野花,散发泥土芬芳,花开花谢,自生自灭,悄然无声,并不在乎多少人的夸奖,只为我的生命与土地,增添些诗情与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