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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岑溪成长的我的母校

作者: 彭世团2020/12/06散文随笔

岑溪,是我出生并养育了我的地方。我在那里18年,有12年是在学校里渡过的。岑华小学、樟木中学、岑溪中学都是我的学校。在樟木中学和岑溪中学的六年,吃、住、学、玩全都在校园里,学校里的一草一木对我来说都是那样熟悉。

1976年的夏天,已经年满7岁的我,带着5角钱去岑华小学找李伟才老师报了名,成为了岑华小学的学生。学校是两排20世纪50-60年代建设的泥砖瓦房,一个舞台加一道围墙,中间半块泥地,半块石灰地,这就是构成了整个校园。石灰地两边是水泥做的乒乓球台,校钟在西边房子檐阶上,是高挂着的一个货车轮毂,声音清脆,我在一公里外的家里能清楚闻到钟声。我的班主任李奇卓是民办老师,他接我们进学校时,我们是一群泥娃,他拉着二胡教我们唱歌、画画,在水泥乒乓球桌上教我们打球,教我们语文、算术、常识,无所不能。五年之后,他把我们教得知道爱美,知道爱清洁之后,把我们送上了初中,然后他自己也从这所小学毕业,去了师范学校进修。

离开岑华小学20年后的2001年,我站在尖峰顶俯瞰,村子里建起了一幢幢钢筋混凝土房子,我的小学也建起了钢筋混凝土楼房。家人说,我的初中同学是学校里的老师,家里小孩子们都喜欢她。我的初中同学谭老师是正经师范毕业的,其时,学校里其他老师也都是科班出身的了。村子里的小辈们比我幸福,他们的老师比我的老师更专业。从那次回去之后,我一直惦记着我的小学,与在岑华小学任职多年的李旭坚老师有经常的联系,知道学校在不断取得发展,各种条件不断完善。2019年我回老家,穿过村子的路已经是水泥路,村子也已经是街道的模样。看到学校里里外外焕然一新,俨然是一座标准的城镇小学了。

离开岑华小学,我与好友唐振文一起,用蚊帐竹挑着衣箱、铁桶、米和凉席,在1981年8月31日,走过泥泞产堪的机耕路,穿山过水,走进了“四面透风”的樟木中学。那时的樟木中学草创不久,有两栋两层的教学楼兼学生宿舍楼,有食堂,教师宿舍,办公平房兼图书室。学校没有围墙,不分里外,有马路穿校而过。教学楼前有一块还没平整好的泥地,周边种着芒果。

我与樟木中学的缘分早在我上小学那会就已经开始了。70年代末,随着60年代出生的一代人的成长,县里学校已经不符使用,开始筹建更多的学校,樟木中学就是那时开始筹建的。一开始,就把思孟中学高中部学生拉了去,他们都是能干的小伙,先住在上奇中学,一边学习,一边去修建樟木中学。思孟中学最早设在旧村小学,后来在我家后边的荔枝坡修起了校舍。这批被拉走的学生中有我的表哥陈陆庆,那时我经常去学校里,让他们带着玩。他们走了,我失去了一批有知识有能力的玩伴。那时我没想到,表哥他们离开是为了给我建中学去了。

在樟中的日子,每天早上听着喇叭播放的音乐到后山操场去跑步,然后听着“新闻和报纸摘要”去吃早餐:一盘看不出米粒的稠粥。除了上文化课,劳动课便是一起挖土方建校园,一起种柑橘。可以说,校园里的日子是过得愉快而满足的,但同时又是艰苦的。校内道路都是黄泥的,春雨时节,让人最不能忘怀的就是在黄泥路上滑动的感觉。宿舍窗户是没有玻璃的,冬天的山风从大山顶呼啸着倾泻下来,直入被窝,冻得直抽筋。后来去了北京,学习滑冰时就常常想在樟中泥地上滑行的感觉。

2016年秋天,我回到岑溪,见到了久别的初中同学们,相约去樟木中学打气排球。其实那时学校早已经改名岑溪一中,但我们习惯称为樟中。尽管是夜晚,但我还是清楚地看到,楼房已经更新,校园里绿树成行,井然有序。楼房都有玻璃,教师装了空调,条件早已经不是32年前可比的了。几位初中同学已经成为樟木中学、思孟中学,就是现在的岑溪一中和八中的教师。家里不少小辈都是这两所中学的学生,也就是我的同学们的学生。同学告诉我,学校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当年的体育强项,“体育佬”撑住了学校一贯的特色。

从城里去往学校的路上,以前要经过南门桥,穿过田野,到犁头厂,过波塘路口的变电站、党校,再经过一段相思树茂密的道路,才能到学校校门一段上坡泥路。这次去,早已没有了这些记忆中的景物,道两边是繁华的商店。在樟木中学的时候,我们见证了十里长街的规划,但看到真正的十里长街,已是我离开那座校园32年之后了。

离开樟木中学,相约几个同学去了岑溪中学。岑溪中学是一座有围墙的学校,让人多一份安全感。一进校门就是一座通向山顶的长长的青砖台阶,上面覆盖着浓密的相思树、龙眼树,台阶象是通向天堂深处知识宝库的隧道。我的学校,我的教室与体育活动场所都在绿树里,我每天穿过树林去山顶操场跑步,去饭堂吃饭,去上课,去实验室,去图书馆、去电脑实验室。学校远离交通要道,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幽静的读书处所。

进入学校的时候,刚从广西师范大学毕业的化学老师罗福建担任我的班主任,黎兑生教我们语文,秦在鉴教我们英语,黎国振教我们历史,黎鸿图教我们地理……一大批岑溪中学的名师都被我碰上了。2001年,秦老师出访越南,召见了与正好在越南工作的我。那年11月,我回到岑溪中学,又见到了秦老师,其时他是学校的校长。秦老师带我围着校园看了一大圈,大门已经用岑溪红装饰一新,全新建造的教学大楼宏伟中不失宁静,楼前喷泉、仿古回廊,是一个小花园。原来破旧狭窄的饭堂已经建成楼房,饭堂里有餐椅,悬空装了电视,供同学们吃饭时看新闻。秦老师兴奋地告诉我,岑溪花岗岩的开发,让经济有了较大的发展,学校的建筑、围墙都得到了更新,教师与学生的上课、住宿条件都已经今非昔比了。临别,秦老师给了我几个沙田柚,至今都感觉甜。

1984年我走进岑溪中学的时候,学校刚刚纪念过建校70周年。2013年学校纪念建校100周年,我请王蒙先生给学校题了词“春风桃李”,体现了他对岑溪中学师生的厚望。我自己则写了一篇《老校园的味道》,写我对学校的感受与感恩。文章与王蒙先生的题词都登在了学校校庆的特刊上,深感荣幸。2016年我出版以家为主题的散文集《那山的回响》,我把这篇文章收进了文集。

岑溪中学是送我离开岑溪的地方,在那里有我很多的回忆,我对她充满眷恋。2001年之后,只要我回到岑溪,我都会到校园里面去走走,去摸摸那些树,闻闻那里的花香。回忆回忆校园里的生活,想那个山枣文学社,北大王力老师给文学社壁报题的《奋进》报名。山后我种过果树的山坡下,2013年时建起了现代化的运动场,再不是旧日山顶运动场煤渣跑道的模样。新的教学楼更加漂亮,装备更加现代化。看着校园被打造得越来越精致,文化的味道越来越浓,心中甚是欢畅。

离开岑溪已经33年了。我离开的时候,岑溪还是岑溪县。1992年我回到岑溪,到处正在开山挖石,夜间到处传来界石机磨光机的躁音,但正是这些机械,让岑溪一点点改变,是那些石板造就的阶梯,让岑溪不断向上发展。1995年春天我再次回到岑溪的时候,正好赶上岑溪在筹备撤县建市。我在樟木中学的语文老师陈家福彼时已经调到县广电局上班,他请我到家里去,给我讲筹备建市的种种紧张。如今他已经退休多年了,他在北山那的三层小楼房早已经淹没在高楼丛中,这一定是他那时没有想到的。随着岑溪撤县建市,城市进入发展的快车道,我就学过的那些学校,也得到了同步的投入与发展,校园越来越美,学校里同学们的面貌也越来越充满朝气和阳光,不再是我们那会的泥娃样。这些让我看到了整个时代的进步,也看到了家乡建设美好生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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