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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青春风雨同舟,拷问生命

作者: 小健2020/06/13经典散文

1、

往事并不如烟,它实实在在烙印在我心底。以为早起晚归,拼命学习,可以赢得老师同学的另眼相看;以为在运动场上飞跑如风,可以赢得鲜花与掌声;以为将心事向朋友吐露,便可获得天长地久的友谊。我告诉自己,我是真诚的,是努力的,是认真的。可是,高考的压力实在是太重了,日日夜夜不停的奋笔疾书,时时刻刻都在紧张的准备着打响最后一炮。

我的努力,却没有达到理想的目标;我的真诚,在朋友眼里似乎变了味;我的认真似乎得不到别人的认同。到底我错在哪里?是我自视太高,以为不讲方法的努力可以满足我的成就感?是我太过自私,以为以自己的方式展现最真实的一面会让朋友觉得自己值得深交?是我的价值观过于扭曲,以为得到别人的认同才是我人生价值的唯一标准?钻进了死胡同,再也出不来。从此,我便一蹶不振。别人的议论,会触发我敏感的神经;别人无意之中的微笑,我容易把它当作嘲笑;朋友的一句怨言,我总以为她们会离我远去。

我开始逃课,开始变得沉默寡言、终日抑郁,回首伤心往事,总是像黛玉葬花般眼泪连连。将痛苦与不舍,将矛盾与忧伤,写在日记本上,再也不相信什么真诚可以打动人心,也再不将少女的心事告诉过去最贴心的女伴,再也不喜欢在操场上飞奔,在单杠上翻飞如燕。价值,人生的价值,到底是什么?既然得不到欣赏,那就坠落吧,坠落到悬崖峭壁,看看能不能找到活着的理由。

走过人间四季,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穿越人间悲喜,看人来人往,人聚人散。尝尽悲欢离合,人艰苦,只剩下一缕孤独。孤独伴我淋风雨,伴我在月下徘徊踱步,伴我在灯下阅尽悲欢文字,伴我在荼香中冥想;伴我走过雨季里的春夏秋冬。

春风细雨里的滋润,点点滴滴落在心头。曾经感受那一抹绿的温暖,感受春风又绿江南岸,万紫千红闹羊城的美景。

夏日里那灿烂的阳光,照耀着整个世界,使万物生,一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就在眼前展现。小草一个劲的长,小花开遍整个草坪,荷塘里的荷叶在微风中挨挨挤挤的摆动着,一荷塘的白色、粉红的荷花,那样生机勃勃,那一池荷香,招蜂引蝶,沁人心脾。

秋日里那漫山遍野的菊花,黄的、白的、红的,整片整片地开着,耀眼夺目,那不是大自然对每个人的恩赐吗?秋风,很凉爽;秋光,很明媚;秋雨,稀释着干燥的空气;那漫山的枫红,很是壮观,巴掌大小,经脉分明,把一片枫叶放在秋光下,可清晰看到密密麻麻如网状的叶子的线条。

冬日里那一团团、一簇簇、一片片如粉红色的火在燃烧的杜鹃,震撼着你的眼睛,你的心灵,谁会想到,冬日,还会有如此鲜艳夺目的、像一群群在火中舞蹈的蝴蝶的花朵温暖着寒冷的空气。

在漫长的青春岁月里,我醉赏春花秋月,笑看夏荷冬雨,闲观细雨初霜,这应该是人世间最惬意不过的事了。

春,永远是我心中最难以磨灭的回忆。在雨季那年,我彻底的崩溃了。我找不到,春天美丽的理由;找不到春天使人快乐的理由;找不到春天给人希望的理由。一步步走向悬崖,眺望最后的风景;一次次深情回眸,似乎在留恋一点求生的欲望;一遍遍低吟着青春的歌曲。

春色正浓,绿叶清脆,花儿嫣然,人间美景常在,我心却是漫漫雪飘。往后看,春姑娘留不住我的脚步;往前看,浩淼的大海等待着我殉葬海底。纵身一跳,跃入万丈悬崖,我听到了,隐隐约约听到了朋友们的呼声,似乎是在挽留;似乎是在急切的呐喊;似乎是在拼命的哭泣。

我看到了,泪眼模糊中,我隐隐约约看到了天空那样蔚蓝,原来心可以像天空一样透明;我看到了白云那样纯洁,原来心可以摒除一切杂念,只留一片云在心中来去自由。我看到了悬崖上的小鹰,它已羽毛丰满,扑闪几下翅膀,在空中跌跌撞撞的坠落又上升,而后,在风的托举下,迎着风向,振翅高飞。

原来,人生就是如此,不经受磨难,难以成长;不接收现实,进而改变现实,就难成大器。心要空旷,心广地自宽,陷入了死胡同里,心就再也不自由了,要留一片洁白的云在心,以善良广阔的胸怀接纳一切苦难,那心中还会留下一片春色盎然、绿草茵茵、花香撩人的动人画面。

在几乎失去生命的时候,我体味到什么是春天。春天,不仅仅是蓝天白云鸟语花香,在我们心里,一定要有一个春天,一个时而下着小雨,时而阳光明媚的春天。小雨,滋润心田;阳光,温暖悲伤。在我们心里,也一定要有一个夏季,它意味我们还要大步无畏的走向暴风雨,像鹰一样学会飞翔,等到秋季来临,回首春的美丽与青涩,回味夏的热烈与拼搏,最终,收获一片温暖于心!

因为寂寞,我爱上了文字,因为文字,我爱上了人间四季;因人间美景,我更加爱上了在电脑前抒写我心中的春夏秋冬和人生四季。因为爱上了文字,我眼中的人生四季变得不再孤独单一。它使我明白,人生四季,就是人间四季,有春的生机勃勃,绿意盎然;有夏的阳光灿烂、荷香满池;有秋的菊花遍野,枫红满地;有春的艳丽杜鹃、震慑人心。

不再只有人生的孤单与悲凉,伤害与泪水,痛苦与纠结,误会与嫉妒。要学会宽容,人生才会有大道;要学会感恩,人生才会有回报;要学会放开,人生才会解脱;要学会理解,人生才会有朋友;要学会过自己的生活,才不会永远活在过去和别人的阴影下。

人生,要耐得住寂寞,忍得住悲伤,看得透痛苦,才有机会创造出多彩丰富的精神世界,就如同夏季干涸的土地,要耐得住如火的骄阳,才盼得雨水的滋润;破败的残荷,要耐得往冬日的寒冷和春的潮湿,才盼来夏荷的妩媚绽放;春天的种子,要耐得住冬的严寒,才盼来春光楚楚,百花齐放的那一季。

走过风雨红尘,历尽人世沧桑,看遍世间浮华,笑过了,累过了,伤过了,痛过了,原来一切皆如人间四季,潮起潮落,哪个季节不是此消彼长,哪个季节没有因果循环?你的寂寞,你的悲伤,你的痛苦都与别人无关,只在于你自己的心,你的心是灰色的,那么你永远无法从容地走过四季,取得圆满的结果。

放得下,提得起,寂寞又如何?美景常在心中,又何尝怕悲伤,又何尝怕痛苦?不被世俗所束缚,做好你自己,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别人,那么无论过程如何,尝尽酸甜苦辣,最终必能修得正果,完善自己的心灵。

2、

人生的冬季如此漫长。我坐在轮椅上,望着白雪点点飘落。远处房屋的瓦顶已积满了白雪,红墙绿瓦白顶,这曾经辉煌的宫殿已变得更加神秘庄严肃穆,带着一点点的萧条,一种沉重感油然而生。历史上演了一幕幕生离死别、悲欢离合、冤假错案、爱恨情仇的笙歌戏曲。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历史就是一出出悲欢交织的戏,既独立成为一个故事又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人生的冬季如此漫长。我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前白雪飘过,多想在雪中奔跑,多想在雪中旋转自己的身体,多想抱起一堆的雪,撒向天际,又看着它缓缓地落下,融化在我的指尖、我的额头和我的唇边。我也好想与我的爱人和我的孩子在一起堆雪人,打雪杖、滑雪橇,可惜这一切的浪漫与美好,都终将是个唯美的梦而已。是个不折不扣的白日梦。不过我还是庆幸自己不是皇宫里的人,也不是掌握时代前进方向的人,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只是,我一生只能坐在轮椅上。

人生的冬季如此漫长。从小我是如此羡慕能够有脚有腿可以站立可以跑步的人。曾经我是那样的悲伤,那样的无助,那样的无奈,我的梦想只是能和妈妈一起逛街,和朋友一起放风筝,和同学一起赛跑、游泳、冲浪,我的梦想只是能攀爬珠穆朗玛峰,翻越一座又一座的山峰。腿一次又一次的疼痛,一遍又遍的萎缩,手术大大小小不知多少次,我对自己说,我行的,我能挺得过来。每次坐在落地窗前看雪,我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可是我又是那么喜欢看雪,“浓妆素裹,分外妖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看长城内外,唯余茫茫”。这样的诗句,多么有气势,多么意气风发,多么豪放不羁!我也想有这样的情怀,可是是这样的情怀只属于伟人,只属于心胸宽阔、气度不凡的人!我又怎可窃取?可是雪的气味,不就是这样气势磅礴,妖娆而浪漫的吗?我想只要是不为人生的冬季而感到寒冷而心生胆怯不敢站起来的人,是有资格拥有这种情怀的。

人生的冬季如此漫长,可是心的冬季却不能不美丽,不能不倔强,不能不坚强。心是不可能没有冬季的,可是在刺骨的寒冷中,我们不能没有雪中梅高傲的品格,不能没有雪松的挺拔桀骜,在雪中,展开心的翅膀,向远方向着暴风雪无畏的飞翔;在雪地里,随时埋藏着一种蓄势待发的种子,等待着来年春天的生根发芽。

站不起来,不怕,一次次的痛,不怕,怕的是没有一颗把冬季看得很美的心。

3、

时光如流水,匆匆走过人生四季。我乘着时光之舟,从冰水的源头,悄悄融化,静静的流过高山石林,穿越千山万水,绕过草原湖泊,最终归于大海。这个旅程,很快乐又很艰难,很神圣却又布满荆棘,很平静又波涛汹涌,让人留恋却又感慨万千。

一切事情仿佛流水帐似的在脑海里模糊而抽象的回忆着。而我的最痛,就是在花季的美好时光里如野草一般生长,紧紧揪住我的心,将我的青春划成一块一块血肉模糊的人血馒头,自己做了,自己苦了,可还是要流着泪咽下去。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

少年时的悲伤一直在我心里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被人嘲笑、被人欺负、被人孤立、被人咒骂,泪水常在眼眶里打转。那时,坐在木棉树下,看着落地的木棉花,感觉这残缺的木棉,如我的人生,忽然从幸福的世界掉进黑暗的深渊,木棉花絮飘呀飘,如冬天的白雪在你眼前上演迷茫而深沉的催泪剧。

春天的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呀?可为什么我总在孤独中成长,在星夜中黯淡?我不得而知。上帝也救不了我,我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原以为,自己的改变能颠覆无常的命运,谁知到头来却未能开出灿烂的花朵,在红尘烟雨中没落了澎湃的青春年华。

悠悠的秋水是暗伤的离别,飘落的黄叶是逝去的风景。我一个人,走在人生的春季,心灵却已是遍地哀伤秋季。已把自己锁在秋风瑟瑟的夜雨中,听着细雨打芭蕉的轻轻啜泣,心中的希望仿佛藏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怎么看也看不清,怎么寻也寻不到。

我的春天,你在哪里?为何要将我抛弃?为何要离我远去?为何要不告而别?冬天里,大雁南飞,而我温暖的家,你在哪里?我的心绪已从落寞的秋季走向寒风凛冽的冬季。如果说,秋雨尚且有一种绵绵如针的闪亮之光,晶莹之美,那么冬日里的飘雪,肆虐在凛冽的寒风中,挡住了眺望远方的视线,一世界的白,满心迷茫的忧伤。

这雪,下个不停,下着下着,下到我心湖里去了。不再平静的心湖,不再幸福的波澜,不再感动的青春。寻一个地方,能为我治疗沉重的伤痛;垂钓于寒风中,希望能钓上一点点湖底精彩的世界;握一把扫帚,能把门前的积雪扫到一边,为准备出行的自己铺一条干净宽敞的路。

有伤才有痛,有痛才有反省,有反省有才领悟。我在花季,重重的病了一场,一场寒冬一场雪,一路风霜一风景。回忆着,回忆着,母亲为我付出的一切、朋友为我送上的祝福,一句温暖的问候、一个关切的眼神、一种鼓励的微笑,让漂泊了这么多年的我,最终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深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冷,可是,寒冷的冬天,即使你再疯狂,也挡不住春的脚步,大雪飘飘,飘过指尖,绕过寒冷的岁月,奔波劳碌的年华,因你的到来,显得更加沧桑。大雪纷飞,如千树万树梨花开,是的,雪也是一种很美的精灵。可当冰封大地,河流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交通堵塞,人们忍受着雪灾的肆虐,忍受着无家可归的痛楚,忍受着死亡的威胁,难道你还能说雪的美丽比它狰狞的面目有过之而不及吗?

可是啊,别忘了,那一幅幅雪中的美景。堆雪人温馨,打雪仗的刺激,滑雪橇的疯狂,在湖面溜冰的自我陶醉与自由自在,在湖面打一个小小洞,然后盘腿坐在雪地上垂钓,那是何等的乐趣,何等的悠哉游哉啊!

人生的冬季,是何等的残酷,身体病痛,生离死别,爱恨情仇,历尽磨难,饱经沧桑,心灵已是千疮百孔,心在流血,眼在流泪,心在痛苦,唱着悲伤的离歌。这就是我们所要经历的青春。

青春是美好的,青春是明眸善目的女子,青春活色生香如一场场歌舞秀。可是,每一代人的青春,都有它不为人知的痛与伤。在文革时期,青春是到边疆劳动的坎坷岁月;在知青时代,青春是孤独难耐的贫苦岁月;在改革开放时期,青春是激情澎湃而又充满诱惑的岁月;在小康时期,青春是金钱与物质的引诱、心灵迷惘、叛逆冲动的岁月。

青春,对于我们来说仿佛已经过去了,似乎历历在目,又似乎那么的遥远。从小到大,我们在心灵的海洋中沉沉浮浮,飘移不定,翻山越岭,在雨雪中狂奔,也在雨后的彩虹中享受阳光的温暖。

人生的冬天,青春的苦难总会过去,冬天,给予青春的是磨难痛苦悲伤,同时也是我们的精神财富,因为冬天,我们的青春无怨无悔;因为冬天,我们的青春更加立体饱满;因为冬天,我们在以后的日子里才会更加的坚强、勇敢、无畏!

在寒冷的冬雪中孵化,在温暖的春天的阳光中挣脱硬壳的阻力,睁眼细看,春色满园,生机盎然,草长莺飞。阳光,金色又温暖的阳光,是天使在召唤我们吗?还是我们已经变成了天使?冬天来了,春天不远了!是的,一定要坚信这一信条!青春的年华里,会有人生的冬季与春天。在冬季中坚守盼望,在冬季中辛勤劳作,在冬季中努力与等待,相信,春天的阳光,春天的花香,春天的碧绿,春天的鸟啼,定会在不久的将来带给无限的惊喜、温馨与安慰!

从此住在心灵的南国里,看杜鹃热闹的盛开,听小雨敲打心湖的弦音,嗅青草夹杂着风尘的味道,方才领悟,其实,春天一直都在,只是我一叶障目,为眼前的困难所困扰,一味的逃避,不敢再去触碰心灵的伤口。春天的花儿何时没有?只是我一味沉迷在忧伤的渡口,无法破冰前行。其实我一直在行走,受过伤,摔过跤,流过泪,亲情与友情,是我前行的动力,自己的释怀与领悟,才是真正走出阴影的唯一方法。

是的,如果你受过伤,那么请感恩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是他们让你体验不一样的生命旅程,是他们让你更加坚强;请铭记你的亲友,是他们陪你度过最难受的日子,让温暖伴你一路前行;请用心体会自己的心灵,用心灵的力量行走,最终你会在下雪的青春,迎来春暖花开的一天。

4、

沉浸在黑色世界里的女孩,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抱着双腿,眼泪在她心底酝酿。冬季的雪飘飘洒洒,银装素裹的世界,分外妖娆。黑色的冻土里,埋藏一粒种子,黑色的眼睛,黑色的皮肤,黑色的心灵。外面的世界,它看不到,这一夜,冬雪又下,女孩床前的窗 帘严严实实的覆盖了每个角落,女孩仍然沉醉在悲伤中,不肯醒来。

房间每个角落,女孩都很熟悉,只是,她看到的只有黑暗。她的眼睛,是那样的清澈,纯净,玻璃似的透明。雪下的声音,女孩听得到,只是那是死寂沉沉,比寒冷的风霜更要寒冷的声音。敏锐的听觉,并没有刺激到女孩悲沉的心。母亲深夜为她盖好被的声音;父亲将热气腾腾的牛奶放到她床前的声音;她家的小猫爬到她被窝里的声音。这些她习以为常的声音,她感动过,但只是如霎那的阳光传遍她身体的每条神经,一瞬间,又回到冷却、僵硬的感觉。

春天,女孩依然不肯迈开步伐,去感受冰雪消融的快感,不肯打开封得严实的窗户,去聆听青草用力破土而出的冲劲,不肯飞奔到山野田间,听溪水潺潺的奔腾,花开灿烂的微笑。其实,这些她都能听见,只是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流泪,一个人伤悲,一个人心酸的世界。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现实,只能像惊恐的小狮子,面对弱肉强食的世界,在母狮的保护下继续颤抖着双腿,吮吸着母奶。

母亲看在眼里,伤在心里。她不愿自己的女儿就这样一辈子被黑暗所吞噬,于是便像母狮带领那只心灵特别脆弱的小狮,开始了它捕捉世界的探险旅程。

母亲扶着女孩,慢慢的,走着,走着。春季的风还有一丝一丝寒冷,女孩将手套取出,将指尖碰触,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那风如竖琴弹奏的天籁之声,听着,耳朵会突然的舒张,手仿佛碰到竖琴的弦,这时,她的每根神经似乎都穿透着风的气息,一直紧张凝固的神经放松了许多,她不禁伸出双手,十指慢慢的上下摆动,渐渐,一种灵活的感觉从遥远的过去飞速奔回,一种熟悉的喜悦从心到手来回荡漾,此时,她的双手在轻缓的弹奏着风做的竖琴,是那样的动听,美妙,一种前进的感觉促使她继续感觉久违的愉悦。

春风唤醒了沉睡的鸟儿,躲藏在树中的它们迫不及待的想要与春风合奏一曲《美丽的春天》。鸟儿声声唱,万物切切长。那声儿,真是动听悦耳,“啾,啾,啾啾啾”“嘀呜,嘀呜”,鸟儿的歌声时大时小,时缓时快,节奏变化有度,此起彼伏,一丝丝躁动,一丝丝春情,一丝丝希望,在这敏锐的歌声中散发得淋漓尽致。女孩的心开始解冻,那些抑郁于心中的往事,随风随着歌声飘得远远的,远远的……

“姐姐,给你一个枣子!”一个甜甜的声音在女孩耳边响起,女孩听着许久也没有听过的小孩的声音,心里莫名的颤动了一下。她想象着,这女孩一定像她小时候那样,健康活跃可爱,于是,女孩接过枣子,尝了一口,冬天里清甜爽口的枣子,现在晒成另一种像蜜糖一样甜的枣子干了,女孩百感交集:冬天,原来也有这么好吃的东西,虽然我尝不到生枣,可是我可以做枣子干呀,虽然它身形并不完美,可是它在春天能储藏着,给人们另一种独特的味道!“好吃!谢谢你,小妹妹!”“不用谢,不好意思,姑娘,我小孩听不见!”女孩听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久久的,久久的,站于春风之间,好似种下了某种信念。

女孩伴随着春姑娘的脚步,感触春雨的滋润,清清凉凉,沁人心脾,听着春雨滴落在屋檐上的声音,“滴滴达达”,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心底的柔软浸入雨中,那埋藏在冻土里的种子有发芽的冲动,有呼之欲出的态势。溪水,缓缓流动,那声音,如小时候母亲在临睡之前给女孩讲的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清脆,婉转,每讲一个故事,就增加一份感动与甜蜜。小溪,不仅在山野中流淌,还在女孩心中荡漾开一股巨浪,把那冰凉厚实的黑土冲走,形成一座春心烂漫的心湖。油油的水草在湖底招摇,金灿灿的小鱼快活的游动,五彩缤纷的花儿花枝招展的对着小湖梳妆打扮,有的花朴素,像纯朴无暇的村姑,有的花儿高贵荣华,像杨贵妃一般雍容华丽,有的花儿秀丽芳香,似极了初出红尘的女侠。女孩轻柔的抚摸着这些花朵,深深的将鼻靠近,她能听见花儿在向她微笑,能感觉花儿将香气输进她无味的心湖,能看见花儿为她尽情尽颜的绽放……

走过春天,进入初夏,那明媚的阳光碎了一地,掷地有声,醉了漫山遍野的花儿,投射在女孩的心湖,泛起粼粼波光,耀眼无比。那颗沉睡了许多年的种子,终于发芽开花,向着那细细碎碎的温暖的阳光,妩媚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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