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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楼上的嫂子

作者: 云水凝碧2020/03/10抒情散文

鼠年疫情,幽闭在白楼里。虽在北国,暖气房里,温馨如春,25度左右。儿子高大,帅气。在我左右进进出出。他今年暑假,就要毕业了,走出大学的象牙之塔,锦绣前程待定。

欣慰的注视着儿子,平和,安逸的心境,亲情的安暖,是滋生快乐的因子,也是过了天命之后的老妪,内镜安

落的情致。如今的安妥生活,是从儿子的青春期,叛逆和焦躁中,伴随着我的期盼,焦虑中走出来的。那几年,

儿子初中到高中,六年。是猪肝色的吧,日子在蒸气上熏烤,心灵在挤兑中忐忑的悬着。因为,儿子的前途,看不见曙光,因为自己的家,去向未卜。

长治,古老文明的山西地级市。在那里,我生活了4年。其中,有快2年,住在部队的家属楼宇。简称八七办。

那是6层楼,临街。一共才有12家。是正团级才可以住的,家属楼。我们只花费了一万多元,简单的粉刷,买了简单的家具,床铺,炊具,就住进去了。

在长治,我的工作关系,都没有动,还在辽宁。因此,在山西长治,不用上班。白天,主要任务,就是给儿子,做饭 。伺候他的生活。

因为白天不用上班工作,儿子上学去了。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很是寂寞,和空落。

八七办的家属楼,一共才12家,其实,有的家属,并没有来住,有时候,节假日,寒暑假,军嫂才带着孩子,

来团聚。因此,常住的7,8家吧。

那时候,我家在一楼,斜楼上,住着师长,也叫基地司令。一家是天津人,嫂子搬过来,儿子也是军校毕业,在天津某部队。因为是老公的直接领导,也在一起聚过餐。

嫂子西亭,只比我大一岁,因为天津和辽宁很近邻,风俗习惯比较接近,说话口音相似,因此,我俩一见如故,甚是亲近。

嫂子,为了照顾老公,和孩子,工作已经停薪留职了。来到长治,就在家里,照料丈夫。司令是飞行员,飞行的技术高超,蓝天苍鹰,带了一批,又一批的飞行健将。

在家属楼里,三餐过后,大把的时间,空闲和荒漠。我和西亭嫂子,就相约去长治的公园,散步和休憩。

常常在下午,午睡过后,两人迈着闲适的步子,走过闹市,绕过车水马龙,绕过人潮熙攘。来到公园里。

翠碧葱茏,景物旖旎。空气清新,草木如洗。我们俩漫步,轻声闲谈。大多数的时候,她在倾诉,她在低语。

我静静的竖耳倾听。

每个女人,尤其是成熟的女人,都有自己的情怀,故事和独有的感慨。尤其是她,一位军嫂,一位飞行员的妻子,阅历更是别致。

西亭嫂子,个子高挑,体态匀称。常说,京油子卫嘴子,是说北京人, 旧指北京的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轻浮油滑的人,现多指谙熟北京地区人情世故,办事机灵的京都人。

卫嘴子,卫,过去是古代朝廷军队中一个的编制,天津以前就是一个驻军的地方,旧称天津卫。嘴子,其实就是嘴,人的五官之一。人嘴两张皮,可以把死人说活,也可以把活人说死,足见这嘴皮子的威力。天津人因占了这能说会道的天机,所以号称“卫嘴子”。

西亭嫂子的父母,爷奶,都是老天津人,住在天津繁花路段。父母很富裕,拥有多处房产。作为女儿,父母还分给她,一处市区的楼房,七十多平方米。

师长家是农村的,能择优选取为飞行员,这是万幸。缘遇到西亭嫂子,有楼房,性格贤惠,温存。更是幸中之幸。两人生养了一个大儿子,是锦上添花,完美人生。

我以前的部队家属院,是海军飞行学院。有飞行员40多名,和我们地勤,住在一个院落,前后几栋楼房。

因为飞行教练机,飞行技术较慢,安全系数较大。二十多年,没有出过飞行事故。因此,飞行员和家属,都有很大的优越感,因为有飞行补助,他们的工资,待遇都很优厚。生活物资水平较高。在情绪,情感态度上,就比较傲慢。尤其是空勤的一些家属,尤其显得优裕。

来到八七办以后,这里住着的军官,大都是45岁以上,大都儿女在高中,大学的黄金阶段。男人们,每天穿着军装,去戍守营房,女人们,安守家园,建立花圃一样的港湾。全身心的哺育儿女。

午睡后的时辰,我和西亭嫂,穿着平跟鞋,带着遮阳帽,走在长治市区的街道,采买一些生活用品。

安静的公园里,散落着三三两两的闲人,有退休的雅人,在拉京胡,在唱戏······

公园里的空气芬芳,清新。满眼的翠绿,清幽的境土。西亭嫂,操着天津的腔子,讲述着自己的恋爱,婚姻。

她说,我一辈子,对爱情极其忠贞,嫁给他的时候,他赤手空拳,只有一身矫健,和飞机一起在蓝天纵横······

婚后,过了蜜月,就开始奉献给航天事业,我只身一人,独守空房,

儿子出生后,他一年,也只回来两三次。儿童时期,每次回来,儿子不认识他,唤他叔叔,躲避他的搂抱。

我安然 的注视着嫂子,她娓娓的倾诉,沉浸在回眸生活旅途的追忆中,有留恋,有感慨,满满的深情,幽幽的眷恋。

她说,自己就像,一颗菟丝草,是男人这颗大树旁的芳草,整个生命,生死翠碧,都紧紧跟随,衬托他的风仪

和伟岸。自己默默无闻,自己隐忍负重。

儿子,是我一个人带大的,其中的苦辣酸甜,撒满了岁月的年轮。

孩子终于不负众望,考取了部队的军校,他成长的路,撒满了我的血泪,他也是我用血汗,堆垒打造出来的。

嫂子说,别人怎么优秀,我不管,在我心里,我的老公就是最出色,突出的。

回到家里,我的任务,就是建设温馨的港湾,舒适,安逸,温馨。让老公沉浸在温柔之乡,放松神经,衣食住行,都有嫂子,经营的妥帖,安暖,舒怡。

嫂子做的一手好菜,经常给师长,包对虾馅饺子。细致的把对虾的皮剥掉,剁成泥,参和韭菜,包的饺子,新鲜可口。

为了松弛飞行员老公的神经,嫂子学会了按摩,详解人的神经脉络,按摩的手法,灵活恰当。解除了飞行员,飞行带来的疲劳,紧张,和劳顿。

嫂子可真是贤内助,给一家带来福音,和善佑。善良,聪慧,和暖。如果,男人是太阳,嫂子就是明月。恬静平和的,把清静,阴柔的光辉,铺洒家庭的每个角落,每一寸空间。

我和西亭嫂,交往和相处,所谈及,交流的都是家庭,育儿,生活方面的琐碎。西亭嫂说,老公回来,从不和我谈及部队的事,回家就是放松,欢娱,天伦之乐。我也从不过问部队的事,有部队的军人来,不管什么级别,一视同仁。对于军人家属,亲如姊妹,生活上相互关心,照顾。军嫂之间的情谊,不关男人,是朝夕相处,生发的纯净 的姐妹情。

是的,我们在八七办,还有以前在老部队家属院,居住几十年。有时候,出出进进,家里的楼房房门都不锁。

部队休息,有时经常出去,或者在家,几家聚在一起,会餐,麻将,打扑克。部队,是个大熔炉,五湖四海的军人们,汇聚在一起。南腔北调,群英荟萃。

老公也经常告诫我,在家把卫生收拾的洁净,出去要注意仪表,端庄大方。和人相处,尤其是部队军嫂们,说话要有分寸,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不要随意串门,女人们交往,少议论部队的事,要平和谨慎。

老公的教诲,是很有道理的,我也是谨记,和遵守的。

八七办,长治的部队驻在家属区。现在,我家在部队,仍然还有一套八十多平米的楼阁。每年的暑假,都要去修养,和度假。

长治,是个风景旖旎的晋区,三河一渠,天然和人工的景物,融合建筑。气温适宜,风景翠碧,胜似江南。

楼上的西亭嫂,去年师长已经退休,飞行员的机种,按照规定,退居家中,安享余生,待遇优厚。

去年十月,她家中的儿子,喜结连理,百年好合。由于当今,不能操办婚宴,低调处事。老公也未能前往。

前几日,我才知晓,大外甥已成婚配。触事生感,想起在八七办,和西亭嫂邻里共处,共同走过,儿子高中的

紧张,焦灼时段。

她教我做菜,育子,传授生活的新理念,深感她的贤惠,淑敏。就给大外甥,发去迟到的红包,贺喜道喜。

我写到:

外甥大婚,深感喜庆

和西亭嫂,交往不长

慧心善肠,感悟身染

一家团圆,遥祝福寿

西亭嫂,天津的女人,兰心蕙质,恬静似菊。一生都奉献给了一个家庭,家庭融睦。一生都奉献给了一个飞行员,夫杰骄勇。一生都奉献给了一个儿子。子成夫威,双骄双雄。儿子是个才貌惧全,一米八四的军中俊才。

西亭嫂,相隔几百里,同仰一轮明月,阴晴圆缺,悲欣自知。共同走过的路途,山水一样恒常,在记忆的蹊径

延伸,您的音容,慈祥的辉光,烙印在心海,时常潮汐般的起伏,启迪我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女。母仪天下,慈悲良佑。身为女人,阴柔善喜,把自己修缮陶冶,纯净恬静,慧心慧眸,良善贤德。

幸福,就会翩然而至,喜鹊般的鸣叫,快慰随着你的善行,天使降落楼宇,门楣上的福字,是锦鲤,你的赤子

良心,春花意向,绽开桃李,芬芳的人生,是你用诚心诚信,践行善行,步步规矩,印印夯实,走出来的,活出来的。

西亭嫂子,你还住在我的斜楼上,永远的八七办,永恒纯净的军嫂情谊,恋恋红尘,尊贵的八一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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