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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倾心,合欢树

作者: 刘李2013/10/08散文随笔

一个人的帅气,就是一座城的印象;一个人的笑颜,就是一座城的景致。一座城不是因为繁华而美丽,而是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而喜爱。

因为你,第一次认识并且迷恋合欢树:“开花复卷叶,艳眼又惊心。”因为你,有些熟悉的,被渐渐氧化,剩下陌生而淡远;有些陌生的,被精致填色,留下熟悉而亲切。因为你,那永远行驶的地方变成风景,街道浓缩为永远流动的倩影,镌刻一路美妙,如合欢花的感性。因为与你邂逅,金黄色的车厢,把素色的十一长假,镶嵌在金黄色的时光里,凝固成靓丽的瞬间,化为对合欢树永恒的记忆。

城西,同安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站。等候是合欢花的香气,昼开夜合,被一家家骤然而来的烧烤店的烟熏味稀释;等候是提前到达者的望眼,欲穿于失约者的秋水。心如止水,也会浊浪腾空,如恬静的寺院,被人声鼎沸的香客堵塞包围。闲适的脚步,被接踵而至的人流挤垮。

公交车,于我是一种稀罕。因为怕堵,还是放弃自驾。搭乘便捷公交,才是明智选择。国庆节日,人潮的集结闲逛,繁忙的三路车,座无虚席。自踏上车门的那一刻,便挤在人缝里,任纷繁的香水气味,冲荡节日的乏味。窗外,合欢成列,水果挑夫的叫卖声,夹杂在嘈杂的发动机的轰鸣声里,人成了车的附庸,车成了人的尤物。

人满为患的小城,被大大小小的车辆塞得严严实实。偶尔,充斥在公交车的人墙空隙里,丝毫动荡不得。你从中门右边的第一个座位站起来,朝我微微一笑,一瓶矿泉水,塞进背包里,然后,抓住拉手,面朝前方,任前合后仰的身体,随晃动的车体自由摇摆。以为你要下车,离你最近的我,便心安理得,欣然坐下,算是在这个临时的处所,寻到一处差强人意的安顿。

酷酷的眼神,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吸引一见倾心的眼光。顺着布满大写英文字母的长袖蓝褂,仰视你的棱角分明的面庞。你,灿烂如合欢花,温暖而清洌,绽放在我的心房。用什么来形容你呢?你的俊朗,是中秋的明月;你的纯净,是山间的泉水;你的隽秀,是梅雨潭的绿;你的眼神,是秦淮河的波;你的微笑,是合欢的花盘;你的体态,是宝玉的玉树临风;你的潇洒,是翩翩的霓裳唐舞。欣赏你,感觉别样的风情;仰望你,享受异样的温馨。

记不起,一路同行了几站;不知道,告别了多少合欢树;数不清,满载的车厢流水了多少乘客。就这样,一站又一站,我坐着,如一朵合欢花,占据了一席之地;就这样,一站又一站,你立着,如一棵合欢树,扎根于车水马龙。一站又一站,你没有下车,那么早,何必离开你的座位?是姣好的合欢,体恤秋花的身单力薄,还是因为似曾相识,款待一位年长者的礼数,抑或是出自过往,对一位师者的尊敬?好像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一举一动尽是爻,一颦一笑皆是谜。

合欢摇曳,拟以乒乓球健身的体育场就在眼前。总有一个由衷的愿景,就是记住合欢树一样曾经十分陌生的你;总有一个简单的想法,就是品味合欢树一样如今十分熟悉的你。所以,到站前,我用手机暗暗拍下帅气十足的你。相遇是短暂而不忘的,定格是长久而有意义的,离别是留恋而暂时的。合欢见证,有缘,与你,还会相见。

“朝看无情暮有情,送行不合合留行。长亭诗句河桥酒,一树红绒落马缨。”目送渐行渐远的背影,下车的停靠站,是那么善解人意,秋日的阳光,正在装饰合欢树的甜梦。伫立合欢树下,缕缕香味,不绝于鼻。一见倾心,合欢树,一见倾心,姿容和情态如合欢树一样俱佳的你,今天的终点站,随即就到,你相信吗,那里,一定会有繁华坦途,合欢牵缀,繁花簇拥;那里,一定会有淑女情歌,合欢交结,荡气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