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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踩着了一泡狗屎

作者: 面朝大海油菜花开2013/05/20散文随笔

昨天清晨,我踩着了一泡狗屎,就在我每天散步的步行道上。

当我尽情地呼吸着清晨略带润湿而清新的空气,在步行道上忘情地退步行走时,右脚正好踩在了那泡狗屎的中间。那是一泡体积很大还冒着热气的狗屎,横在步行道的正中央,一定是一只刚离开的大狗拉的。在我前面已经走过的步行道都很干净,我以为后面的路也是如此,因为每天早晨天不亮时,负责这条步行道卫生的一位老太太清洁工总是在我来之前就已经把这里扫得一尘不染了,所以,今天我仍然像以往一样,放心地退步行走。当我的右脚突然一滑,身体猛地向后一倾时,我立马惊出一身冷汗:坏菜了!

我赶紧跨过步行道,在旁边的草坪里使劲地用草刮擦鞋底和鞋帮,恨不能把鞋皮也擦掉一层。

再也无心散步了。

回到家,在家门口,我就把鞋脱在了门外的台阶上,光着脚进了屋,然后找来个方便袋把鞋装上,扔到了楼下的垃圾箱里。

可怜的这双鞋,我穿了不到一年!

……

这里是离我家不太远一个公共花园。几年前,我还在四处找寻买房子。一天晚饭后,朋友邀我出去散步,把我带来了这里,第一次来这里我就立马喜欢上了这里,因为她离家(那时我还没有自己的房子,只是在离这不远的地方租住)不远,早晚都可来这里散步,这正是我最希望的最理想的生活环境。后来找寻房子时,我把范围直接圈定在这个花园的附近,当后来找到现在的这幢房子时,房子的结构也正是我希望的结构,那时我就想,我真是与这里有前缘了!

没有太多的考虑我就决定买了。

那时,旁边的主干道也还没完工,没有汽车通行,但花园是先建好了。每天来锻炼身体的人都要跨越大路中间放置的交通隔离栏去花园。大路修好后,这里立马成了一条交通非常繁忙的城市主干道,来往车辆非常匆忙,再也没有人敢在急速行驶的车流中去翻越护栏去花园里了。

每天清晨和晚饭后,我换上休闲装,通过不远处的一条地下过道,来到小花园里。花园里有个小型广场,广场旁边有一个城市雕塑,雕塑对面有两个高亮度的射灯,夜幕来临时,射灯就亮了,妇女带着孩子也过来了。孩子们最喜欢爬上雕塑台面,摸着马腿和马脚玩,妇女们则坐在一旁聊天。也不知是哪一天哪一对浪漫的小夫妻,实在无聊了,即兴在场子里飙起了舞步。再后来,有好舞者过来散步时也加入到舞林中,于是,这里便成了一个露天的舞场。舞场现在已形成相当规模,这还要归就于一位中年美女和一个矮个的老头,中年美女和矮个老头舞姿都非常优美,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有过专业训练的舞林高手。早晚,他们俩用电动车驮来两个大音箱和一个播放器,免费教这帮中年妇女跳舞,每天来这里跳舞的人把个小广场都站满了。附近工地上的一帮晚上没有地方热闹去的农民工也被音乐和美女的舞姿吸引过来围观,他们很守规矩地坐在石条凳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眼晴直勾勾地盯着舞场,舞姿他们是欣赏不了的,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来看美女养眼的。

一位满头银丝,面色很好的老太太也在旁边的草坪上拉起了一支自己的队伍。从她的动作判断,老太太应该是中医出生,懂医术,精通穴位按摩技法,每天早晨她都准时出现在这里,带着一帮老太太按摩穴位,舒活筋骨。

不知是为了凑热闹还是怎地,遛狗的也来了。一开始只有几个养狗人带着几条狗,没几天功夫,每天过来的狗的数量有近二十条了。也许这些人因为有共同的志趣,也形成了自己的娱乐群,每天在我们出来时,她们带着狗也出来了。本来就窄的人行步道上,狗成了主角。正是散步的时候,也是狗正多的时候。有时,当我走近立在路中间的一条体格健壮、吐着长舌的狗时,心里总是紧张的不行,担心那狗怀疑我不怀好意,会突然间向我发起猛烈攻击。每当此时,我总是表情和善、小心奕奕地早早给狗让路,绕行通过。还有可怕的事就是,有时正尽情退步行走,不经意间扭过头时,发现身后的路上有一泡热的狗屎!这帮年纪正值中年的狗仔队,每天雷打不动,时间非常精准地聚齐在这里,把狗散放着,让他们在草坪里步行道上尽情追逐嬉戏,他们围在一起谈狗,欣赏狗们表演的游戏。身上的背包里则捎带着买来的专用狗食、狗水瓶和狗喝水吃食的碗、梳理狗毛的专用刷子。他们给狗取的名字比人名还亲,如宝宝、旺旺、莎莎等,唤起狗来让人听了都有些肉麻。有的还给自己的狗脖上系着红围巾,身上穿着绝对是定做的极漂亮的花衣服,有的还在狗耳朵上扎着红辫子,挂着小铃铛,俨然狗就是她们自己亲生的孩子。

每次看到这帮人,我就想起了电视上播放的那些一年几十块书本费都交不起的贫困地区的孩子们,他们那渴望上学的哀怜的泪眼。城市人养狗不比农村养狗,城里人养的狗都是宠物狗,身份比农村的狗要高得多,有的名狗一条好几十万元,一般的宠物狗在狗市场也卖不低的价钱,只有家庭经济条件好的人才能养得起。狗的生活开支也比农村人养的狗高得多,农村养的狗是自己四处找食,城里人养的狗,狗食是专供的,有专门卖狗食的商店,狗食都是经过科学配制的,价格都不匪。还有专门为狗提供生活服务的商店,给狗洗一次澡就得几十块钱,比普通老百姓去澡堂冲一次沐浴要贵得多,城里狗的待遇比那些舍不得花钱住旅馆而长年住地下道和桥底下的农民工高出的已不是一个层次。农村养狗多是用来看门护院的,城里人养狗是把狗当宠物来宠的,把狗当孩子一样地在养。农村养的狗是不需要专人看管的,城里的养狗人,大多是在家里闲得没事了,家里也没有什么经济负担,他们有太多的时间没有支付途径,养条狗正好可以作个伴,精神上也可以得到一种藉慰。

看那帮狗仔队,正值中年,正是人一生中创造财富的黄金季节,怎么就不把时间和精力放在创造更多的社会财富上去呢?如果个人的精力和财富实在是充裕,何不去做社会慈善呢?送人玫瑰,手留余香。如果他们把时间和精力拿去做慈善的话,他们得到的收获肯定比这要丰厚得多。

狗是特别聪明特别有灵性的动物,除了鼻子非常灵敏外,它是特别通人性的。如人们骂人时说“某某像一条走狗”,说明它知道对主人是要绝对忠诚的,如果人和狗之间没有很长时间的情感的培养是不可能达到这种默契程度的。所以,人与狗的相处时间长了,狗主人的个性就会在狗的身上表现出来。他们虽然与人类目前还没有直接交流的语言,但他们是能够听懂他们主人话的。人们可以把狗训练到能够帮助人们进行灾难救援、协助进行刑事侦察等等一些连人也不及的高级活动中去,人的习性和修养也是能培养和影响狗的。养狗者把狗当孩子来养的话,就应该像养孩子一样来影响和教化他们,让它们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不随地拉屎拉尿,不无顾侵袭他人,人狗同行时要知道礼让,而不是狗行大道,张着嘴,吊着冒热气的鲜红的舌头,悠然自得,让人给他让道。想拉屎了,就蹶了屁股拉屎,这种狗肯定是没有教养的狗,与森林里整天为了掠取自己生存的食物而残忍地杀死吃掉同类的野狗没有什么差别。这里,我想要说,养狗者必先养己之德,否则,自己肯定还不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