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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记忆

作者: 向北2012/10/18人生感悟

朦朦胧胧的我来到了这个朦朦胧胧的世界,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属于我亦或我又是否属于这个世界?

从我朦胧的记得一些事起,家中发生了许多事,在我童年的记忆力里挥之不去!父亲被冤枉入狱,母亲带着我们三个孩子东奔西跑,雨里来雨里去,没有人会理解当时我的心情。

那年,不知父亲经过谁的介绍娶了比自己小十几岁的远在贵州的母亲为妻。母亲的到来让父亲激动不已,疼爱母亲的行动,用农村的话说:“含在嘴里怕化了。”我的母亲有好几个哥哥,朦胧的童年让我不记得他们的模样。但就是这些哥哥破坏了我的生活,破坏我本可以享受的温馨家的温暖。那年,别人对我说,你爸爸被抓去登牢,呵……我不知道为什么,又是朦胧的记忆让我了解父亲是窝藏犯,他纵容他家的小舅们在农村贩卖人口并且用了那些脏钱。我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只因那是个朦胧的记忆。

听村里人说父亲被判刑十三年,而那些所谓的舅舅已经被枪毙。朦胧的记忆里告诉我至少你还能见到你的父亲不是吗?呵……

父亲走过,家中剩下母亲,哥哥,我,还有在襁褓中的妹妹。家庭重担落在了只字不识的柔弱的母亲的身上。那夜朦胧中我被哭声惊醒,揉着惺忪的眼睛,看到一个柔弱无助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抽泣着,那是母亲。我害怕母亲会在我睡着时悄悄地离开我们,因为我已经无数次的在夜间听到她的哭声。我觉得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她,母亲身上那特殊的气味让我如饥似渴!可是,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夜,那刻,那时,那景,那人,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看着母亲柔弱瘦小的身子被按在如铁一样硬的地板上,而我和妹妹像个傻瓜一样被一个人牵着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害怕急了,他们用绳子绑住母亲的胳膊,拿着一把刀,摆出杀猪的样子,我哭了,我好想扑上去恳求他们:“请你们不要这样对待我的母亲,她是我的母亲,是我的母亲呀……”可我没有,不知道是年龄的问题还是我的胆子很小?妈妈,对不起!那夜过后母亲走了,丢下我们。后来朦胧的记忆告诉我,我父亲的兄弟们以为母亲做了什么越轨的事。究竟有没有,在我朦胧的记忆中悄然流失……

三颗草

孤独无助,渴望母亲身上那种特殊的味道,渴望得到母亲那温柔的爱,无数次地被恶梦吓醒,无数次的哭泣。

母亲走了,扔下了我们。我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这么狠心,母爱的伟大哪去了?开始,大爷们以为母亲只是出去几天就会回来。把我们三个孩子放在我们家那破旧的草房里。晚上,草房中到处是黑窟窿洞的,我依偎在哥哥的身边,想驱散恐惧,但没用。哥哥和妹妹似乎很习惯这样的黑暗。那夜,不知是谁闯进我们的草房偷走了不知是什么东西,又不知是谁把我们锁在屋内让我们无法出来。这一切的一切让我恐惧极了,所以我害怕黑暗,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把被子严严实实地蒙在自己的头上。有一夜,当灯关掉后,我钻进被子里,双手紧紧的抓住被角总感觉有人在掀我的被子,我的心脏几乎跳了出来,脸上的汗不住的往下掉,

念到不要过来。也许因为是太累了,我最后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

母亲好多天都不回来,大爷们看不下去了。孩子都还这么小。于是,对我们采取了措施,大爷领养我的哥哥,二叔领养我。妹妹听他们说被姑姑领养。日子就这样过着,我似乎忘记了我还有父母,和同龄的孩子玩的不亦乐乎。我很讨厌二叔的儿媳妇,她总是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有时会冷不丁的对二叔说:“这丫头是吃白饭的,什么事都不能做。”我装看都不看她一眼。母亲走后家里还有些东西,比如还有鸡,鸡会生蛋,二叔总是让我每天都去把鸡蛋从鸡窝里拿回来。那天我象往常一样到我们家的土屋旁,突然听到一个男孩的声音说:“快,快点……”生气的喊:“谁头俺家的鸡蛋,给俺站住。”他们是两个人,没想到一个在放风的男孩把我的手臂狠狠的扳在背后,痛的我连叫都叫不出来。那个拿鸡蛋的男孩笑眯眯的从鸡窝中把手拿出来。像是拿到宝藏似的。当那个男孩松开手逃走并在我的背后狠狠的来了一个拳头,我转过身来。很是吃惊尽然拿鸡蛋的是我的哥哥。呵……真是哭笑不得。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会来拿鸡蛋,而我认为,我可以起的很早。所以很自豪我并不会输给他们。可是,我们都是一味的索取却从没有去给鸡喂过一粒粮食。渐渐的小鸡不生蛋了,甚至莫名的消失了。渐渐的我们结束了抢蛋的生涯。

二叔家的嫂子始终看我不顺眼,又在二叔耳边唠叨说:“她哥哥都能干活了,她就是个吃白饭的。”那是在农忙时节,那个我在心里称长白眼的(二叔的媳妇)对我说:“我们都去田里干活,你给我老实呆在家里,别让才买的小鸡跑出院子,否则有你好受的……”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但我还是惧怕她的,所以,在长白眼走过后,我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小鸡。时间一点点过去,我随着小鸡从这面到那面。突然一只小鸡从一个洞口溜走,该死的哪来的洞呀!我急着跑出去,那只该死的小鸡竟然跑到树枝堆下,我俯身子,拿着树枝不住的往里面捣。不行,这么小的鸡被我捣死了,那长白眼不是要吃了我。嗯,他们应该快回来了,等等吧,让那个长白眼的自己去捣吧!在大概五点多钟我听到二爷家的拖拉机的响声,他们回来了,长白眼眼睛又变的异样,她略胖的身子从拖拉机上下来,气喘走到我跟说:“怎么到这儿?”我如实的说了情况的经过。她带着不屑的看着我,然后弯下身子,我看她捣了好长时间都没能使小鸡出来。我在旁边咯咯地笑,心想:“这样,小鸡不被捣死才怪!”突然,她转过身子,气氛的说:“你把小鸡弄丢了,还说在这里。”接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就往家去了,我以为没事了。她开始做饭,我坐在院子里自娱自乐。过了会,二爷喊我吃饭。我小肚子早就响了,听到叫吃饭,立刻到桌旁开始我最爱的大米饭。当我刚端起,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手中夺过,顺手就扔在地上。口中骂到:“死丫头,小鸡没找到别想吃饭。”我愣在那儿,顿时眼泪布满眼睛。我跑出院子,听到二爷在背后说:“让她吃过在找,她还是个孩子……”接着就是摔东西砸板凳的声音。

微风轻轻的吹着树梢,月儿高高的挂在天空,露水浸透了所有在外面的万物包括我。刚刚还听到农村孩子的打闹声,此时,蛐蛐的叫声是如此的响亮刺耳。我无处可去,坐在二叔家院外旁的一块石头上,望着西北大爷家的方向,他们家的灯看上去暖暖的,心想:“我要是在大爷家就好了!”突然,他们家的灯灭了。我眼前暗了,露水的凉意渗透我的身子。想到了老师说的:“深秋的夜晚很冷!”开始我并不以为然,而此刻我不得不承认,我笑了。我开始渴望二叔出来喊我回去睡觉。“对,二叔一会就会出来喊我的”我这样认为着。风不知怎么狂了起来,云彩吞掉了明亮的月亮,我害怕起来。可叔还是没有出来喊我。我哭了,不行我还是回去吧。这儿太可怕了,我起身走到院门口,还好拖拉机堵在这儿否则那个长白眼的会把大门锁上的,这样一来我可以通过它走进院子,然后到二叔的房子里,睡到那个只容得下我的床上。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害怕惊动那个长白眼。推开们,里面好黑呀,不行我好困呀,我摸着向前走,突然二叔发出声来:“玩足啦!”顿时。眼泪布满我的眼睛。但我没发出声来。说:“嗯,玩足啦。”二叔说:“还不快睡。”我在黑暗中摸到我的床边倒头就睡真想永远都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