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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早晨(一)

作者: 妖孽的脑袋2012/10/12短篇小说

秋雨下了一场,天气冷了许多。我早晨起来,打开窗户,凉风吹进房间,掀起落地的黄色帷幔。猛吸几口空气,略带潮湿的空气进入胸腔,头脑清醒了很多。房间的中央,停着我的那辆崭新的小山地车。地上烧结了的蚊香的残渣规则的落成一圈圈的形状。橱柜上几瓶矿泉水,都是只喝了半瓶,剩下的那些也不清楚还能不能继续饮用。我光着脚在柜子里找了两件衣服。牛仔裤好几条,我忘记了那一条是洗过的,那一条才穿过一次,那一条很久没穿。找出来提到眼前,前后的翻开,房间的光线足够了。找了条深灰色的,没穿几次的,匆忙的套上去。穿好工作上衣。端着脸盘去水房。楼道里干净,极静。水房地上积了一层细细的水层。我用冷水洗过脸,洗过头,刷着牙,我旁边是一女子,漂亮而俗气的穿着睡衣洗着衣服。一旁放这她的苹果手机,里面唱着某某人的歌。这女子偶尔看见,平时疯癫而张狂。她跟着节奏哼哼着。我不禁瞅了一眼她搓衣服时的样子。轻摇的裙摆,摆动的马尾。此女无论身形还是长相都挺不错的,花色的睡衣下面伸出两条光洁的肥瘦均匀的大腿,两只娇小的脚丫头上涂了十个红指甲。踩着蓝拖鞋,随着她洗衣服的动作,微细的水波从鞋子底下随着音乐的律动一荡一漾传出来。她看了我一眼。早啊,我回了句早。

你们几点上班?她问我。伸出手弹去了额前头发沾上的水珠。

七点半啊。我回答。大清早就洗衣服吗?

她开心的笑了,眼睛堆出狭长的弧度,黑漆漆的眼眸透出灵活的光,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其中两颗尖而小的虎牙。“今天我休息。现在有时间就洗洗,昨天忘记洗了。”她深憋了我一眼,可能在打量我。我形象邋遢,我不在乎,这个---是我的自由。

“你上衣的口子扣错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可不是。我呵呵笑着,转了下身,重新扣好。脸有点红。不过在正过身的时候,我恢复了本色。

“你可真够邋遢的,一点不注意形象啊。”她调侃的语调。

我漱了几口水,将嘴里牙膏的残疾清除。

“嗯?这个嘛,习惯了。”

“你还没结婚吧。”她轻佻的问,

“没呢。”我拧开了水龙头,讲洗漱水冲下去。水管里咕嘟嘟的响了几声。

“你怎么知道呢?”我扭头向她疑惑的问。

“整个楼层的都知道你单身嘛。”她轻笑。笑声颤颤的,似乎隆起的胸腔也跟着抖起来了。我扭回过头,关好水龙头。

“你呢?”我问。

“我?也单身呢?没找到合适的。”

“你条件高呗。”

“哪里啊,我只是要求有房有车,有点存款。工作好点,人看的过去就成。”

“哦。”

“年纪可以比我大5岁之内。懂疼人的就成啦。”

“哦。”

“还有,还有……”她凝眉而思。话头还没完的样子。

我的洗漱已经完毕。双手支在洗漱盆边沿儿等她下面的话。我想早早的结束这谈话,心里估摸着上班的时间。

“嘛,就这样吧。”她舒展开眉头朝我莞尔一笑。

走啦,我端起脸盘转身就走。她没再说话,继续听着音乐,惦着脚,哼着歌儿。脚下还是一圈圈的涟漪。

出口冒出来一短裤青年。光着臂膀,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我和他差点撞一块,相互吓了一跳。之后谁也没说道歉。这男子目光直接眺向女子。老婆,你快洗完了吗?一会咱们去外面吃早点吧。

我惊讶的回过头,看见女子正笑着朝着这边,一边说着马上好的话,嘴角露朝我露出来嘲弄的笑。

大清早啊,这可是。外面阳光多好啊,天多晴啊。我只觉得胸腔起了一阵恶心。我推出车子,关好门。拎着我的小山地车出了公寓。外面爽朗的风穿过我半湿的头发,冰的我顿时精神很多。刚才的一幕,我忘到了身后。我将车子骑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