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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初恋感觉

作者: 玉玲王将,洁云天2012/08/19心情随笔

泉山口凤凰

这是个愈发早熟的时代,九零后盖过八零后,零零后又掘起。早熟没什么不好,证明人为思想先进,总不能未先尝试,而过后悔之不及,人到中年情商为零的悲催罢!

早一点面对,早一些醒悟。这也是个过错的转折,诸方面压力侵袭,处理不当,心里障碍了,酿成不可逆转的悲惨局面。我不敢说自己一定是个人才,倘使回忆起我十四岁,到十六岁之间,早熟带给我的影响,是恨不得钻个墙角缝里蜷起来永不露脸。更别说学习上进了!更别说中考进一所好的学校,憧憬无量未来。

生于八零末的我,今要说的是早熟情窦时所暗恋的一个女生。

具体我第一次发觉她的场景,因为时隔绵长,我当真再也想不起来。总而是一个学校里,同一年级,八个班,或者九个班,总有些值得你注意的,成绩好得突出的,顽皮到耀武扬威的,都应寥有印象。

王洁玲是长相突出的一种。我当时转校尚读初一,总不会去攀望高年级的罢!倘使高年级里有长得瘦脸,玉润白晰,分外吸引人的,我还是会默记于心,过后打探她的小道消息。但那时,王洁玲在我心中是无瘕无垢地占据了所有。她的一双眼睛颇为灵秀的深邃着绽放夺目、炫丽的光芒,曾一度在我心里激起了潮涌、浪花,害怕,受惊,逃窜,但又期许,想要隐藏,刻意地避开她的发现而实际内心七零八乱的惨痛局面。

细想之余,那个影像模糊的青涩小女孩,令我深刻的是她常坠在耳昵上的一对小耳寰,棱形片子,金光闪闪得耀眼,很绚美,似乎上面刻有细致的花纹。

于是,我时常在校园里捕捉,那个带有棱片耳寰的某班女生。做早操时,下课时,过路时,甚至是等同学的时候,都有意识无意识地瞥两眼,默默关注这个如耳寰般晶莹、璀璨的小女生。我像个小偷一样,内心的极忐忑不安,迫切地,迫切地,想要窜出喉管的无数话语,在自惭形秽中退却了咽下了肚。

依晰记得她当时的样子,总留长头发披散于后。眉纹很淡,如轻描的绘画。椭圆的脸,很消瘦。浅薄唇,细口轻佻。声音“嘤嘤”婉转,再带点尖锐磁性,拨动人心弦。身材优雅,步态轻盈,宛如大自然里悠闲的蝴蝶。

她很合群!簇拥着一堆人里,或倚靠着的,或斜站着的,或挽着同伴的,聊些校园八卦绯闻。

有一种现状,但凡样貌出众的女生,也总有一些女同学在周边迎奉,或以对方打扮时髦为话题讨教的,或以羡慕嫉妒恨掺匿其中适时捣局的,又或以沾些翩翩奕彩引人注意的等等一些。

我很轻易便打听到了她的名字。洁然自处,八面玲珑,称“王”作“凤”。

她是从泉山口晋迁过来的,原属“飞机等”村人。我不知道“飞机等”三个字有没写错?但我后来认识一个姓“王”的同学,也是那村,他说,以前有飞机羽翼掉落到村里,才得了这村名。那我想,这三个字应该没有错吧!

那是大幕往温泉方向,两里外的地方,往左一条支口上上去,边附两山谷口,蜿蜒小路攀向山际。不时尚有流水潺潺“哗哗”声,或是浓密茅丛掩着的沟渠,或是从石缝里溅落底下石尖,洗理得清幽,冒着斑斑青苔,很滑!

路过一个姓“余”的村子,还有一个姓“沈”的村庄,“飞机等”应该在山顶间,别有洞天,风和清雅了罢!

我终于是没有去过,具体描绘不出是怎样的悠美?单是从人的品貌来看,我后来有同学总结,泉山口那条支口上,山水分外养人,女生们,一个个水灵灵的,秀气得很!莫非“泉山口”这名称所指的就是那一支口?泉山,清泉溪水,幽山白云,所出落的女娃,皆貌似仙女般清丽脱俗,水润肌肤?如此,我这同学所言也极有道理!

被掩盖了锋芒

初二年级以后,校园早恋普及。

各班级间互有书信来往。同桌间闹别扭的有;班上羞于相望者有;暗暗伤神、呆滞痴望者有;这些都不甚其及,各展风骚。于是,女生们装扮都很妖艳,更有穿超短裙秀美腿的。男生们,活泼过了头,各展绝技而自寻其辱的。

但爱的火焰,在交织,在日理中交缠不清,又在缠绵中升华,在情话里梦幻,在睡梦里还憧憬着。

她们于百花丛里争奇斗艳;于蜜蜂群里争逐赛跑,翩翩起翼;于满山遍野,茂密枝叶丛中舒展最高;那怕率先凋谢了,枯萎?哪怕被逮了入网,或飞进窗户里窜不出来?哪怕夭折了,气候无常,暴晒雨淋而造成的后天损伤不全?

都无所谓了!爱美的心禁不了!成为公众的交点!青春绽放会集!

昙花一现,尚还畅享夜间一瞬无与伦比的美。她就是那么伪装得内敛!伪装得神秘!伪装得圣洁!但她始终是一种花,会谢,会黯淡,会寂寂无闻地消逝。取代她的是另一棵生命,另一棵不一样滋长的美。只是依旧保存了透着神秘,传讹圣洁,看似低调的夜间盛放一瞬。

看罢!她在笑!笑同伴被人冷落,遗弃的可怜;笑人类的好奇,愚蠢。

我们当时学校里盛言“四大美女”。好事者选出极优顶尖的四位,加以润色,冠予美名,如“赛昭君——阮丽娟”、“美女蛇——张娴芳”、“淑女精——胡文静”、“假小子——薛龙”等一些。

这人的眼光确实不怎样?每人心中各有一版本,我所钟情自然还是王洁玲。

与之相比,我认为阮丽娟脖子太紧,脸太过圆实,看上去不景气,无非是妆扮得时髦,穿饰潮流新颖,一些外表的华丽远远盖过了本来平庸姿色。张娴芳罢,脸盘太大,而且个性大大咧咧,和男生疯闹无度,且目中无神,肤浅、愚昧。

胡文静还可以,看上去很细腻,尤其眼珠子灵秀别致,只是太过柔弱,容易招蜂引蝶,又显得孤僻,各种关系不善处理。我曾亲眼看到一帮子“流氓男生”围转着她,动手动脚,言词污秽,她害怕得蜷缩起蹲在地‘嘤嘤’哭泣着,那伙男生就走掉了。

我很叹惜当时丧失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但我当时亦不会武功也不够强大,算无能为力了罢,换作今时,必严惩和重击于这帮恶徒。最末次见胡文静,是在零六年窦明康家中举行的同学会里,她的个子不高,甚至是有些矮挫,只是依然留学生短发,穿一件洁白的紧衬衫,倒是出落得亭亭大方。

薛龙的个性,伴随有些堕落,疯癫,除脸面细嫩、白净,其它我并无看好。但她却是唯一一个和我同过班的女生。

还有张静,章芬,陈睿,陈薇,陈维,薛艳,郭燕,余婷-------等等这样一些,我一一努力回想起,数都数不过来,都有人追,和绵绵无尽表达着爱意。或来班里张牙舞爪,卖弄才技的;或者托人传些书信,礼尚往来者;甚至深夜秘密约会的,躲在山丛间,街巷子里,小学操场上。更有礼拜天相约私会,出双入对似情侣般。

不必说学习了,不必说中考了,不必说前途无量,奋考功名的了。

通通都抛去了脑后,尽情约会罢,尽情憧憬罢,尽情暗恋着饱受煎熬,在进与退中挣扎不定罢!

王洁玲一直默默地潜藏于二楼靠边的那个班级里,也许低头写课本,也许抬头凝望门口响动的怪异人物事,也许侧坐着挽手和几个要好女生唠嗑------

我总是这样遐想着她的情境,或执钢笔托着下颔,或凝望黑板走神,或舔着笔端写作业的时候-------终于是没什么心情学习和做功课,乃致成绩名次下滑一大截,中考结果也极不理想。

一直没能有个妥当的理由,去二楼角落里探看情况。学生中,捕风捉影,很容易被人大作文章,倘使接受还好,必然意气风发,连做梦也都能笑醒;倘使拒绝,岂不落人笑柄,而无地自容?然而,又会有谁会初见某一平庸男生,而投怀送抱的呢?岂不亵渎了我原先勾勒出来的超凡脱俗之美?

所以,只有在过道的时候,又或倚在廊沿,若无所事地瞄两眼,瞬间又转移掉目光。望梅止渴,垂涎欲滴!

之后,据小道消息,她和一个叫“窦明为”的男生好上了。我没有去打探这事的真实?默默难过了好久,冲凉时用毛巾甩在墙上;和同寝室的人闹别扭;闷闷不乐地不予人说话------

窦明为是那种外表包装时尚,且穿着高调的人!仗着身子魁梧,行事嚣张,分外引人注意。一些贪慕虚荣的女生都向他示好,而他独钟情王洁玲这一种,于此,两人相处也极为亲密。

她们有没有真地亲密过,我不知道,并没有亲见!只是以讹传讹地这样子听人说起,久而久之就信了。慢慢地淡忘了,屏蔽了所有对她的思念,与注目,关怀。

同时,暗暗地发下一个誓言:姓窦的,从此与你誓不两立!

擦肩而过的邂逅

零二年,即将面临中考,所有的人都跟疯了一样,一时间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尚有一秒的时光都得用在读书上。我们像急窜,等着上宰的农场里的猪一样,拼命地想找个角落藏起,享受一两分钟的安宁,但都也不遂愿。

晚餐后,我跟张卷,盗帅几个趴在天台边沿上聊扯,嬉闹成一片。顿时感到后面有股强大的劲风,使人不寒而粟!

盗帅挤出难看的笑容,耸耸我的肩,唤着我名儿。

我这才回头,班主任石拥军阴沉的黑脸,瞪着硕大、幽深的眼珠子,迸射的光芒似要将我生吞了不止。

我就纳闷:上课铃声未响,我有自己的空间罢!

不!我没有!当我走进教室,朗朗渐微又再硕亮的读书声,不停地趴在桌上书写的手,密集的桌子到处攒着人头,奋发胀红了的脸,一群沉迷和生生醉死在书本里的奴役们!

当看到我的座椅上,空空如也!我才发现,特殊的那个,原来是我!

我一点也不了解大幕,但却糊里糊涂地转了来。我一直认为读书是件比较枯燥、乏味的事,所以尽情着找些乐趣,翘课啦,戏侃女同学啦,幽默搞怪啦------ 记得当时我的成绩还算不错!初一作文大赛获二等奖;初二总分全校提拔前五十名,我获了个末名次,但我数学单项全校第三名。在大幕那一届,也算侥侥者了罢!

我一点也不喜欢石拥军,这个从初一年级一下子调到初三教政治课的“土行孙”。一礼拜才两节他的课,却像个幽灵般无时不刻地出现着,寒悚与惊恐,笼罩着班里每一个人。他有一种极变态的心理,时常虐待学生,令人纯真中生出一些恐惧,造就不可抹去的阴影。这个人彻彻底底地将那个开朗,风趣,诙谐,拥有善良之心的单纯的我,给抹杀掉了在那青春岁月里,重新塑造了因仇恨而新生,强大,霸气,震憾的我!

我像一个遭到丑恶黑手猥亵过的未成年少女,内心中惶恐,逐渐孤僻与极端,而俨生报复心理的刽子手!

只是多年的悟道禅心,和佛经洗涤,逐步令我释放了仇恨,放松了心态,如履轻盈地重归了云霄大地,成为掩藏都市,静静安歇,工作的一类人。

过几天,班上来了一位新同学,叫“王广飞”,头发边分,很帅气,装扮很潮流,也是班上唯一一个穿着亮闪闪尖头皮鞋的人。我留意着,他总是不经意要俯身去擦拭掉皮鞋面上的尘垢,尽管在我看来,那皮鞋原本要比他脚的尺码大上一些。

这是个想要引人注意的家伙!我很快成为了他的好朋友,只因为我知道,他和王洁玲同一个村子——“飞机等”人。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按捺不了想表白,被拒或者继续相缠,总是要让她知道,最起码要让她认识我。

三楼,三(3)班,伫立在另一头楼梯道边上,稀零的几个偶尔活跃的人。王洁玲在那个班算是鹤立鸡群了,深夜逗留走廊尚不归宿,簇拥着另外几个女生,嬉笑疯闹。也有一个矮小的方脸男生,奔跑窜跃着,讨好奉承,逗起她们一阵阵如浪花般炫丽的笑音,浅荡着“咯咯”回璇于走廊无休无尽的深长夜空------

我故意绕远挺走于这边的楼梯道,假意看了她一眼,强抑心中“砰、砰”起伏的心跳速度------

太快了!这不过瘾!

我下了一截楼梯道后,开始后悔。于是,又假装着什么东西没拿,冒似慌乱地回去寻找。那个逗趣的方脸男生还在,自己也和她们亲近着笑成了一团。我强硬伪装着过路模样。后来我才知道,她不经意间看我一眼其实是对我没有多少兴趣,只不过是偶尔瞟一眼这个过路冒失的某班同学,继而又和她们嬉笑一团,甚至俯过身子在廊沿。我极担心会失了重心,跌落下去,一代玉人从此香消玉殒了。

中考濒临的压力确实很大!基本已无其他时间悠闲,更别说书信传情,坦言表白了。

王广飞中途弃学了,在街上学习修车。

我后来也发生很多事,一再翘课,几乎想要逃离。石拥军和各科老师间,给我的压迫性和羞辱感极大,使我濒近崩溃的状态。我渐渐郁郁寡欢起来,甚至不想说话,就等着时间一天一天地过罢!该坐的时间,就像尼姑坐禅一样,摆个样子,管你想着的是“佛经禅语”,亦或“风流男人”?

这比方也打得不恰当。我们当时还要面临另一种极强恐惧,那个幽灵般出没,杀气腾腾的足以将你生吞活吃,嚼碎的班主任的眼睛。直叫人窒息,惶恐,疯了,逃窜还要再抓回来,吊起着打,打得你怕了被逼画押招供。

哎!残酷呀!悲催呀!非人之虐呀!------- 叫人不堪回首。

那就一并忘了罢!我终于是没有时间,或者勇气,向王洁玲告白,甚至连相识也成了一种奢求,默默祈求上天:有缘再聚罢!千万别嫁人太早!

十年,杳无音讯

事实证明,求人不如求己,苍天,是无眼的!

毕业后,我被家人安排,到了咸宁青龙山高中某一个班里,四下里张望寻找,又或是三楼宿舍廊道边俯望操场,终于是没能觅到那个我熟悉,曾动摇,倾醉过的倩影风姿。

黯黯地伤神!

偶然碰到一些过去的同学,唠嗑一番,促进友谊。但隐隐间总是感到,少了些事物。是一道风景,一道曾醉乎所以,熏陶其中的天然景致?是一种心情,一种愉悦身心地放松,舒坦着躺在温柔怀?是一种寄托,一种神话的追逐,一种无止境的奔月,划破苍穹,凛冽地挥出一剑,石破天惊地去茫茫大地里搜刮她的影!

我在操场上淋雨,转圈着,舔出舌头来,笑意缭望天际出现过的一道彩虹。彩虹能懂得我的哀思吗?我在悼念一个人,悼念一个在我生命里后来消逝长达十年之久的女子!她温婉嬉戏,她柔和轻袅姿态,她淡然从容,墨镜遮盖的岁月凝聚后感伤弥留在那清致的眼眸。

这一年,同桌是个高桥来的“妩媚”男生,叫“陈龙”。整日拈出着细长指扣的样式,宛如古装女子迎舞。说话也娘声娘气的。面庞白晰,嘴角瘦尖。唯一令我感兴趣的,是他也带了副铃铃金光的耳寰片。

我总是不经意间侧坐着去看他的耳朵。

他忽然很惬意地佯装害羞模样,还用食指在我鼻孔上推了一下,然后扭过曼妙的身子,妖艳地说:“讨厌!像个色鬼一样,对人家有意思呀?”

我幡然醒悟,回首静静地望着窗外。

高二那年,到深圳打暑假工,无意间遇见过去同学——沈丽英。听她说,王洁玲也在深圳,顿时如拨云见日,阴沉的天空刹那间变得很炫丽。

也怪我多是非!盗帅在鹅公岭恒隆厂,食堂打饭时跟当值保安争执起了冲突,那保安瞬间邀了两个同伴将盗帅左右架起,我当时根本没想太多,端了饭盆过去,从后砸向当中一个保安后脑,还用叉子刺伤另一个保安的右手。

扣除一些医疗赔偿,还丢了工作。本来就没上几天班,共结余了三百八十多块钱。一住一花销,在水门请些朋友吃饭,盗帅说那天吃了亏,要再请人去群殴保安人员,但后来没去成,这伙人吃完饭以后各散了,连电话也打不通。

我去辅城坳找到沈丽英,要到了王洁玲电话号码。

本来想打给她!但又想,说些什么呢?最后,身上连住店的钱都没有,饿了几天肚子。带着一身的疲惫与饥渴,倦容憔悴不堪。我想,世间任何一个男子,都不会情愿在这个时候,让自己心中最圣洁的女生见到。

我跟盗帅起了争执。他随手将桌上“王洁玲的电话号码”便签撕得烂碎。我很久没再理过他,出了房门而去。他们村里有个叫“陈剑”的,混得很好,他便去投靠了。

而我,蹒跚着到了大哥那里,找他借了些钱,买了车票回咸宁。一路辽望青木常依,村落孤坟,山丘赫立,湖泊宁清;那种哽噎,那种泪水模糊,那种悲悯感涌上心头------

用佛家的一句禅语“皆化为乌有”!

之后,我一直没有王洁玲的消息,报考文职,到了北京。

零五年,盛行网络。我开始趴在电脑旁,编织着,用文字,厮杀、止痛、消磨着灵魂,文字带给我的,是一种渲泄,一种倾诉,一种排解。

每每忆及往事,想起那个曾让我痴醉着迷的女生,内心深处总伴随有隐隐的幻肢疼痛感。

我这种幻肢痛,当然也是无药可医!我曾无怨无悔地深深爱着她,甚至凝结了所有对她的思念,成为我身体里的一部份,然而,当我再遇到她,十年后的重逢,她却温馨地和别人组建了家庭。我淡然笑意祝福的同时,强抑着内心波澜壮阔的幻肢疼痛。

很久很久以前,我的心房长了一颗红点,久而久之,这颗红点膨胀越来越大,直接影响到我的生命健康。没办法!医生动手术给切除了。切除之后,我依然隐隐感觉到她还存在时的疼痛煎熬—— (全书完)

二零一二年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