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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时光掩埋的记忆

作者: 卡卡龙2012/03/09短篇小说

或许,我们在青春里遗失的时光,再也不能在未来遇见。可还是会淡淡地想念起那些飞逝的流年,永远记得每个微笑过的眼睛。

那些记录下来的语言,被赋予感情的文字,刻下了被时光掩埋的记忆。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再次梦见了高考。那时的心情,真的说不清,有快乐,也有伤心。这个自己编写的故事,只为纪念那段时光。

梦开始展开…

希晨一直不明白,那段艰难晦涩的高三,自己是怎样度过的。希晨仍然记得,记得自己奋战在高考无数题目中时,以前最好的朋友一脸漠然的将一封信甩在自己脸上,然后在众人面前昂首挺胸走过,留下一脸茫然的自己。

当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内容,再也忍不住,狼狈地逃离了教室,甚至只敢躲在厕所小声地抽泣,在陌生人奇怪鄙夷的眼神中,大把大把抽纸巾。

找不到可以诉说的人,找不到可以逃离的出口,甚至找不到可以继续哭下去的理由。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无力更改,我只能选择面对,那么要有多大的勇气?

生活中,不是每件事都是美好的。

自己一直努力维持的友情却比不上一张纸珍贵。

自己一直很努力的读书,结果总是不如人意。

是什么,将自己的青春时光一点一滴剥离。又是什么,将自己一点点带离原来生活的轨道?

当身边的人云淡风轻地说着高考其实没什么的时候,希晨不自觉的摸了摸额头上沁出的汗珠。无可奈何的差异,像横跨在天边的河,无法跨越。

在别人眼中是轻而易举的事,在自己这里却无可奈何。

朋友有时也会无聊的翻看希晨写的文字,总会伴随一声声寻问。

希晨,你说,你真的有那么多的不开心么?

希晨,总是摇摇头,说,只是没事写来玩罢了。

其实,不是玩,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了。那些难过,明明不该出现的,现在却像是出生就存在般。

希晨想起了和她是好朋友的日子。自己和她一起在校园中走过的身影,像所有高中女生一样,一路留下银铃般的笑声,也像所有的女生一样,躺在同一张床上,说着各自的秘密,控制着声音,到最后却依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很多…很多…

却记不得曾经闹过的小矛盾和每次不约而同给对方道歉的信和过后如释重负的微笑。是什么原因导致现在这样呢。希晨一直没有想明白。

曾经以为可以一直保存直至永恒的友情,却突然间断了线。

…要是世界上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突然就没了,会不会有人发现?

……要是一个整天笑靥如花的女生突然间就静默下来,会不会有人发现?

……要是世间一切异常的事情都会有人发现,那么自己的改变也不会一直抵达不再想跟任何人交谈的程度吧。那么也就不会伤害那么多曾经想要靠近自己的那些善良的人吧。 ……

可是,胆小的自己,不敢再乱敞开自己了。怕伤害自己的同时,伤害更多的人… ……

然后,就习惯将自己游离在虚构却美好的情节中,文字便也成了最大的依托自己情感的朋友。 ……

当一支支笔用完,为自己勾勒出令人满意的梦幻之后,自己也会从梦中醒来,身上似乎也残留着花香。有一天,朋友突然打趣的说:希晨,你的文字现在却温润的很,轻易就让人觉得感动。可是太过温暖,让人觉得不真实,就像做梦一样。梦却总有醒的一天。 ……

希晨只是笑。

兰华是唯一一个喜欢看希晨文字又会发表自己看法的男生。他给人的感觉有时像善良可爱的邻居弟弟,更多的时候是温柔体贴的大哥。总是很容易用他自认为很朴实的话来感动自己。 ……

我总认为,善良的人无论心里有什么愿望都应该实现。所以,希晨对兰华说:兰华,你人这么好,所以,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

然后他像自己伸出手,竖起大拇指,说:你也是哦!

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始至终都陪在自己身边,给自己信任。 ……

临近毕业,很多东西都似灌了药疯了般地将自己迷住。一天之中,总有那么半个小时,停下手中的笔,侧过头来,看着兰华认真书写,眉头微皱的侧脸在日光灯下散发出光芒来。记忆一下子回到高二刚开学自己一下车便急急地爬上五楼,找到教室,匆忙找了个位子坐下。一坐下便看到一个长相清秀帅气的男生认认真真的看着书,并默念着什么。不禁感叹道:得,读了这么多年书,终于有一个人模狗样的同桌,挺好。 ……

说完自个拿出饮料来喝。过了半天,对方才抬起头来看着喝绿茶的自己,蹦出一句话来:我是挺有人样的。

“噗”一口绿茶全部都喷到对面男生的脸上。看到由晴立马转阴的男生,赶忙拿出纸来边帮他擦边安慰他说,得,天降甘霖,是吉照啊。

刚说完,教室立马炸开了锅。男生硬是一句话说不出…

刚整理完东西,班主任叫了一声兰华,出来一下。希晨还在琢磨哪个他妈一点含量都没有,都这个时代了,竟然还有人叫这么土的名字。突然旁边的人噌地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很多事情都会出人意料。就象本该在高考中获得美好未来的学子,却突然在高考中落榜。

曾经幻想过的,关于那些美好梦幻地生活,似乎也是以一种存在的方式在脑海盘旋。

在安静底教室,空旷得走廊,若有若无地小声讲话中,一些关于青春生活地话语传入耳中,带着清晰而爽朗地气息。

……以后就由你担任我们班得班长…

然后就看到头发还在滴着绿茶的兰华满面微笑的走进来。

他看了看喝水的自己,硬是把要说的话给憋回去了。

等我喝完,他红着脸跟自己说:小样,没想到你说话还挺灵。真有好事。 0那口我还梅来得及吞下去地水硬是被我给喷出来了。

我说过,世间惊奇的事总是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安静的潜伏着。

那些我们亲眼所看到的发生的事,就如同隐没在云中的太阳并没有消失。

从回忆中醒来,希晨面对空无一人的教室,强烈的日光灯下,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独的身影。 000桌我上躺着兰华给自己留的纸条:不要总记得发呆。 、

原来,都走光了。也不是刻意相信那些并没有存活在世间的幽灵,只是自己一向都相信鬼神的存在。于是壮着胆子回到了宿舍。

高三的日子,也在自己每日的安排中悄悄走掉。只留下某些记忆以及在里面存在的身影。

看不见的过程,令人难以置信的结果。希晨想,有的时候只想象蜗牛一样带走属于自己的一切,远离。

就像是曾经被嘲笑的乌鸦,被人甩了嘴巴,失落地闭上嘴隐退出林中。

也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高中生活已经结束,再也没有像兰华那么好的人,可以不厌其烦的听自己一遍一遍唱歌,也再也没有人可以像他一样在自己看书看到哭的时候,一张一张给自己抽纸巾,安慰自己:

“希晨,这都是骗人的,没什么好伤心。”

也再也没有人可以像他一样躲着老师的目光,偶尔趴在桌上与自己面对面听同一首歌。

希晨突然就很伤感。

未曾歌唱过的歌只有你一个人听过,未曾被别人看到的孤独与泪水,也只有你一个人知晓。

当繁华似锦的城市瞬间静默,你,却在哪里?

当夕阳在暮色中安静的沉沦,你,在哪里?

你是不是会在一个不经意的转身中,一刹那地想起我,在某个城市某个瞬间,看到一个白色身影,会不会匆忙追上去,以为那个人是我?

你会想到曾经同桌的我么?逃回自己臆想的不断往返的家的我,不跟你打一声招呼,就这样远离了你的世界。

有人说,如果十年前无法遇见,是否无法遇到?

可是我们两年前遇见过,二年后,或者二十年后,是否依旧会遇见?

轮回的更换,四季的变迁。世界突然就充满了传奇,让我在高中生活中遇到了希晨。她就像一个披着光芒大衣四处宣传神圣的天使,将我认为会无聊的日子染上了光芒,绘出永久的优美的图。

张狂的她并不使人厌,反而让人觉得她是上天派下来温暖人心的天使。那双在黑夜中依旧可以灼灼发亮的眼,适时的给人温暖。

就像自己曾经做过的有关天使的梦,无声起伏的无边无际的月光下,在遥远的天一边走出一个穿着圣洁裙子的天使,看不清模样,视野里能够感觉到的只有那双似乎能够洞穿一切的明亮双眸。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那些明朗的笑声,突然就像被隔离在另一个世界,不复出现。记忆只能停留。

希晨开始安静。一个人听歌,身旁突然就没有了朋友。偶尔与自己说话,大多数时候只是对着自己安静的微笑。

旁边的世界依旧热闹,只是希晨静默起来。她的文字也由先前的悲伤疼痛变成如今的温暖柔和。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待续……偶尔自己也会和她一起听歌,对着她温柔的笑。

希晨的改变,在别人看来,是那么微小,于我,却似乎被带入令一个世界。

尽管阳光依旧用不变的温度照耀世间,却难以再次进入希晨那双依旧明亮的双眸,给他温暖。

兰华日志

也是在某一天无意中发现的这篇日志,随手便翻到了这页,当时的自己,就像被大片大片的云笼罩在中间一样,安静的流下泪。

原来细心的兰华一直都有发现自己的改变,只是两个人单纯的笑着时想着不同的心事。

_兰华,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_

希晨,我希望你能快乐起来。

却在真相揭晓的那一刻,那些毫无方向发出的光芒才集中成一点,让它成为共同世界中被一起歌唱起来的歌。那些幻想与悲伤也被抛向了另一个虚无的世界,自己也愈发地依赖信任那个叫兰华的男生。

有关于他的那些回忆却被自己考完后不告而别而终结,其实不是不想与他好好的告别。只是害怕自己受不了他的温柔他的好…

我们曾经做同桌的日子,经历的美好,如同缓慢游动的白光,爬进了楼,爬进了屋顶,最后照耀整个世界。

无论是睁开眼来看这个光明的世界,还是闭上眼听空洞而矫情的歌,心总会被某些东西牵连出去,抵达一片自己从未见过的美好景色中。

那天看毕业照,指尖从一个个笑靥如花的脸庞经过,却停留在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上,一直游离,过了很久,再见到她时,哪怕只是照片时,心也会莫名的变紧。那个时候也不明白,与她成为好朋友以后,明明那么开心。所有事情却在一切看似未变的暗河中,所有的事情悄然生变,就像以前喜欢围着自己的朋友突然就不属于自己,就像一直是自己的性格、喜好,一瞬间就被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然后一切又好像回到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以前,却其实所有的事情已经变了…

指尖再一次停留,是兰华那张俊朗的脸。

记忆虽然会在时光的辗转中残缺了一些细节,可是有些确如有生命般的牵牛,顽强的存活于心中。

也许,十年后或者更久以后,我依旧能在车水马龙之中,人来人往的人群里,分辨出属于兰华特有的身影,就像是一幅永不退色改变的画……

时光被谁切割,夏日的光被缓缓分离,形成碎片。回忆仿佛生了根般在脑海中迅速爬行,生长!

……希晨,我会考上南大,你呢?

……兰华在哪我当然也要在哪咯……

……要是大学也能够在一起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可是,自己最终也没能和你在一个大学啊,希晨自言自语道。

像所有的悲情电视剧的结局般,经过的美好构不成完美的结局。

兰华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有干净的眉眼,爽朗阳光的声音,好看的侧脸,最重要的是有一颗善良的心。

他会很有耐心地被自己戏弄,一次次掉进自己设的文字陷阱里依然不会生气。

会喜欢自己胡乱写的不成文的字,会愁眉苦脸却耐心的听自己唱不着调的左边,听完后会很得意地告诉自己----你瞧,希晨,我一直有在你的左边哦。

会像一个大哥一样在自己哭的时候不断地给自己抽纸巾讲一些没用的安慰人的笑话,却每次都能成功。

有的时候也会像小孩一样,因为没吃早餐而逼自己和他分吃一份。

会一天一个电话询问自己在家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也会在冬天的早晨站在外面等自己,见到自己来了开始埋怨:大冬天的在外面很冷的。脸上却依旧是如夏天般温暖的笑,就像是冬日盛开的花,珍贵。

很多很多关于他的回忆,都像天边的云彩一样绚丽。

现在的你,是在哪里,会不会在某个喝着咖啡的午后,想起我?

会不会在有人唱着标准的左边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我?

会不会也会在梦里梦到我,就像我会梦到你一样?

谨以此文,来完成自己对你的所有想象。然后在以后的日子里,让这种想法慢慢听在心里的某个角落,不再被自己提笔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