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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尽的时光缓缓而去

作者: 纷飞的雪2011/12/12情感美文

[一]

今日,气温骤降,早上出门时,化上淡淡的妆容,还是忍不住穿上了好久不曾穿过的裙子。自从脚受伤后,今天还是第一次换上裙装,高跟鞋是不能穿了,只能穿以前不喜欢的平底鞋了,虽然很不习惯,但为了能够舒适地行走,也只好暂且将美丽抛在身后了。

走到小区大门口,前来接我上班的司机小韩露出了惊异的表情:“哇,徐姐,原来你穿裙子的样子这么美啊!”我哈哈一笑,心想,这小子,小嘴像抹了蜜似的,尽挑好话说。

上了车,小韩为我调好了音乐,便开始往昆山的方向驶去。他是公司为我配备的司机,虽然和他才相处了二个月的时间,但每天一起上下班途中的交流,机灵的他多多少少了解我的一些喜好。

小韩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小伙子,车上常会为我备着雨具,书籍,水果,甚至还有红酒和咖啡,而且他会知道什么时候我需要什么,什么时候该和我说话,什么时候该陪着我一起享受沉默和安静……那时的我,常常会被感动到不知所措。

我知道,这些费用,公司是无法报销的,这些物品,都是他自掏腰包购置的,好几次,我都想把钱给他,他总是拒收,并说了一些诸如“咱不谈钱,谈钱多伤感情啊!”之类的话,然后又调皮地说:“徐姐,要不这样吧,等啥时我大婚了,您给包个大红包如何?”我赶紧点点头,那一定是要的。因此,平时在公司里,说到小韩,我常说,今后,若有女子嫁他为妻,一定会很幸福。

他为我选的是奶茶刘若英的的专辑,正在播放的那一曲是《似水年华》:

心从熟悉到陌生,梦还重复的做着,爱为什么不能说呢,远方的你是否也和我一样爱着等着……

不知为何,听着这样的曲调,我竟然听出了一丝悲伤。

[二]

这段日子,也许因为身体的缘故,导致心情时好时坏,便不敢去触碰那些悲伤的曲调。以前的我,听得最多的是奶茶的歌,很容易沉浸在她的歌声中,也常听一些中国的民乐作品,像二胡,古筝还有琵琶、陨曲。

说起陨曲,最经典的便是那一曲《穿越千年的思恋》,然,这样的调子太过哀怨低沉了,且很容易让人陷在里面,走不出那种悲伤的情绪。不知为何,那样的曲调,总会让我想起一些故友,往事。身边,有很多同事都常说羡慕我,事业扶摇而上,做的是自己喜欢的工作,小日子过得也还算安稳,父母健在,夫君疼惜,孩子聪颖……人生如此,还有什么可以伤感的呢?可是,近些日子,我总会发现时间不够用,时间这个摸不着看不到的东西实在走得太快了,快到让我们猝不及防,甚至连回忆都没了时间。

除了感叹时间的飞逝,有时,我会很害怕,害怕有一天,自己突然地就老去了,或者突然就病倒了,又或者突然就听到了死神的召唤……那时候的我,不知会用一种怎样的方式去对待突然苍老的人生,去面对那般不堪一击的生命呢?

我倒不是害怕自己的人生在瞬间静止,生命在瞬间走到终点,我担心的是我那年幼的孩子,年迈的父母还有爱了我很多年的夫君。没有了我,他们要怎么生活下去,他们一定会伤心欲绝的。想到这里,我突然坚定地对自己说,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珍惜当下,饮食合理,生活规律,还要注意劳逸结合,好好地活着,健康地活着。

最近一段日子,我总是发现自己一日一日地在苍老,白发多了,皱纹多了,晚上也经常失眠……最可怜的是,有时写文写到一半时,想找一瓶红酒,却是无处可寻。酒柜里早就没有了酒瓶,原来满柜子的酒,全被母亲收了起来,放进了壁橱里还上了锁,换上的竟是些奶茶,巧克力,特仑苏等甜腻味的饮品。可惜了我的酒柜,过早地“下岗”了。

母亲不让我喝酒,是因为一年之前的那些日子,我喝酒喝得太多了。但有一点母亲还是放心的,她知道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在外面应酬时是滴酒不沾的,不管对方的来头有多大,或者商谈的事有多重要,不喝就是不喝,任谁劝都没用。其实,话说回来,那会,我也只不过是在晚上写文的时候喝上几杯酒。也许,是喝了很多年红酒的缘故,红酒中所含的酒精对我早就没有什么用了。

母亲岂止是禁止我喝酒,还规定我必须在晚上11点之前入睡。原因是夫君常在母亲跟前唠叨,说我写文写到三更半夜,身体越来越差,还不听劝,有时还对着他发火。

母亲听了,便和父亲一起住到我家来,把我管得像一个小孩子。就连小小的扬扬都知道,爸爸最怕妈妈了,妈妈最怕外婆了,外婆最怕扬扬和哥哥了。

童言无忌,但扬扬说的全是真话,确实,我是向来不敢违抗母亲意愿的。因为她身体不好,特别是去年一场大病之后,医生叮嘱说,千万不能让母亲激动,生气……唉,所以,我这个做女儿的,只能事事依着她顺着她,在她面前从来不敢说一个“不”字。

[三]

记得有首歌,叫做《我很快乐》,可是我知道,那唱歌的人其实是不快乐的。或许,在这个世界上,说快乐的人,也并不是全部快乐的。

我对演艺界的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看报纸也从来是直接把娱乐版抽出来放在一边,就算要看,最多只看大标题。

前些日子,在网易发了一篇题为《因为爱情》的散文,有位博友发消息问我:“雪,谢霆锋和张柏芝都离婚了,我们还能相信爱情吗?”

我在键盘上只是简单地敲上两个字:“相信。”

突然想起,八月份的演艺圈,真是悲喜两重天,有人欢喜有人忧。这厢有人嫁娶,那厢却有人要劳燕分飞;一边是爱情的神话开始了,另一边却是童话般的爱情破灭了。是啊,这个八月,童话般的“锋芝恋”凄然谢幕,而传说中的奶茶,我最喜欢的英子终于要嫁人了,那个曾经唱着《一辈子的孤单》的恬淡安静的女子终于不再孤单了。

幸福总是会来临的吧,我一直这样相信着。

记得在七月份的时候,我曾为她写过一篇散文《如茶女子刘若英》。在这篇文章的末尾,我曾这样写道:

有时,我会觉得英子,就像一朵木槿花,那么坚持,哪怕这样的坚持里有着多少的疼痛,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这样一位如茶般温润的女子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真正的恒久的幸福。

那位博友,许是中了“锋芝恋”的蛊了,她随即又发来短信问我:雪,那请你告诉我什么是爱情?什么样的爱情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是啊,什么是爱情?原来有很多人,身在爱中不知爱为何物的。我告诉她说:爱情,就是一张远处的风景画,开始你越走越近,越看越美。然后再近,开始挑剔,然后再走近,开始厌倦。

爱情中,其实没有谁适合谁,以及谁不适合谁。只有爱不爱,累不累,愿不愿意。为什么不相信爱情呢?要知道,拥有着的才是最好的,哪怕外面有再好的,也都是假的。很多人都说不再相信爱情,同时也有很多人会问:不相信爱情为什么还去爱?

我说,那是因为,人都是需要爱情的,只是受伤多了,就对爱情失去了信任,就学会保护自己了。

所以,在这个红尘中的我们,就努力做个纯简的人吧,珍惜当下,爱应该爱的。

所以,很多时候,我更愿意这样去看待这个世界:世界很公平,心所到的地

方,种子就会在那里生根发芽。

[四]

我是个很执着的女子,不但执着还很念旧。但有时,我也会在某一个瞬间突

然发现,很多东西开始愈来愈淡了。游走网络将近六年时光,不知不觉间已经看透了看明白了,并学会了怀疑。我记得,以前的我只要选择了相信,便不会再轻易怀疑。这些年,在网络中,只有别人负我,我从来都没有负过别人,以至于每一次,都是头撞南墙,心碎而归,然后,选择在一个无人的角落,独自疗伤。

我不是一个与人计较的女子,一直相信着付出就会有回报的。说起回报,物质层面的,我看得很淡,我需要并重视的是精神层面的、思想上的认可,情感上的愉悦,甚至是灵魂上的共知。也许,我的要求较常人来说有点高了,但我只是想在自己的心中保留一颗种子。告诉自己,这个世界的大多人和事还是可以相信的。

我一直相信,所谓承诺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事。无论在网络还是在现实生活和工作中,我从来不轻易给人承诺,这个习惯维持到了现在。也许用现在的分析来看,这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或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可是,我就是这么可笑地坚持到现在。

网络上受伤最重的一次是在今年的七月。现在看来,这将近一年的心情之旅似乎也像个美丽的童话,我一厢情愿地在自己构建的城堡里做着一如童话般美丽的梦。那61万多字的“编者按”真实地记录了我这一年里的丝丝情怀,前一段日子,我在整理这61万字的“编者按”,并按作者分类收录在我的网易博客,我为这个专栏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素描时光》。

说起“素描时光”,是我参与编辑的“好心情”文友的作品合集。当时也投入了很大的心力和精力,光文字校对就反复了二次,页面多达200多页。更别说是前期的收费和联络工作了。但说心里话,我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书,因为拿到书的那一刻我是很失望的,我发现我辛苦校对到两眼昏花的文字、标点有很多很多处都没有改过来,除了这还有纸张的问题,排版的问题,序言的问题,甚至是作者与作品张冠李戴的问题,封面与内页中书名错误倒置的问题,这些问题造成了我对朋友的食言,因为这些书显然是送不出手的。

前些日子,听说在那个原创文学网站中赫赫有名、满口脏话的文抄婆又出山了,不仅被封掉的文集解封,而且还在某些“前辈”的“帮助”下坐上了编辑的“宝座”。

我听后不仅哑然失笑了,真好笑,这恐怕是我有生以来所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在那场和文抄婆展开的“战争”中,我从来不认为我是输家,虽然到最后我离开了那里,离开了奋斗了一年的编辑岗位,经营了一年的文集被网站封闭,放弃了拥有的强大的人脉,甚至来不及和爱我的那些文友一一告别,但我觉得我还是赢家,我没有输,输掉的是网站,输掉的是人心……

我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般为它痛了,为它的衰败而心痛,为它的无情而心碎,我再也不会了,因为我已经不在乎了,从我决定离开的那一天起,它的好与不好,都与我无关。

[五]

有人说,这个世界唯一不变的就是变,所有的事情都是会被时间冲淡的。就像王家卫的《重庆森林》里面有句台词:“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什么东西上都有个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

于是,每个人似乎都在遵循着这样的“以不变应万变”的原则,终于找到了追寻新鲜感和刺激感的理由,不断地更新着自己的感情以及一切。可是到了最后,岁月流逝,物是人非,蓦然回首,发现自己不曾真的拥有过。于是,又开始怀疑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不会变的,有多少是永恒的呢?

时光在不息地奔走。我们在时光之途架了无数道门槛。时光跨过一道道门槛无声无息。

时光可以洗去岁月的沧桑,包容尘世的一切。当我们的灵魂穿越时光之门,就能契入生命的美好,体味人生的淡定与从容。

忘了不知是谁说过,时光是一面奇妙的镜子,它能照到过去、现在与将来。透过这面镜子,你会看到最想看到的和最不想看到的。是的,在这样的秋日,天高云淡,那些不尽的时光,正从我们身边缓缓而过,就像一米阳光穿透丛林一般穿过我的手掌,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