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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树上的恨和爱

作者: 汪其廉I魏之友I汪懋勋2011/11/19短故事

李子树上的恨和爱

仁寿县有个地名叫李子林,此地有家人,户主叫李子秋,当年三十岁。家中有父亲,妻子和女共四口。李子秋在隆昌县娶回一房美妻,其妻名叫叶嫦花,美如潘金莲。只因美女招囚夫,总有一些色鬼象蜜蜂一样地飞来采叶嫦花。李子秋家中开有一个代销店,那些色鬼常来代销店买东西,寻机调戏叶嫦花。李子秋是个打石匠,常常出门打石头。

一个色鬼名叫方正元,他经常去同叶嫦花,通奸狗合。一日方正元见叶嫦花家里的人走了。只有叶嫦花一人在家。方正元趁此机会去与叶嫦花通奸。他俩正在狂欢的时候,李子秋手里拿着一根五尺回来了。他看见方叶二人象蛇思春一样地交配,顿时李子秋火冒三丈,怒冲九天,恨不得一刀切下他二人的头。于是他举起五尺一尺打中方正元的头,打得他头破血流,他忍着痛呼的一声趴起来,拿起裤儿,逃之夭夭。李子秋把叶嫦花剥得浑身寸布不留,用绳子把她绑起拉去绑在当门李子树上示众。有诗叹曰:

“李子树儿李子丫,李树枝上落残花。

击破乌镜丢丑面,恨穿浊水染黄沙”。

还有人作诗曰:

“他年姻缘一根线,今日冤家两条绳。

红粉泪染三月李,青面孔绝九秋情。”

李子秋当年在新婚时期爱她如命,为啥今日这样无情?他当天出门去打石头,看见公路旁边石壁上有四句粉笔写的诗,其诗曰:

“他架墙板喜欲狂,尔打石头亦何防。

鐕子打成楔窝眼,墙锤舂起洞房墙。”

此诗是一个怪物写来嘲笑李子秋的。李子秋看见此诗,气得他老羞成怒,又因叶嫦花偷期是多次,所以他干下了这绝情之事。

再说那叶嫦花绑在李子树上谁来解放她?邻社有一个单身汉名叫杨丰果,他四十岁了,渴望娶妻。他来叶嫦花门前割羊儿草,便看见李子树上绑着一个裸体美妇人。于是他象打山鸽子——猴急了,他忙上前去问道:“你这样美丽的一个女人为啥在这里背李子树,照裸体像,是谁把你绑在此树上的。”叶常花道:“是我的男人把我绑在此树上的,我求求你把我解放下来,我永远不忘你的恩情。”杨丰果道:你的男人对你那样无情,你何不与他离婚,来与我结婚,我一定巴心巴肝地爱你。你若遂我心中所欲,我就解放你,行吗?叶嫦花迫不得已地点了头。杨丰果淫心早动、欢喜欲狂,正要去楼,突然前面来了两个过路客,此客是两口子。叶嫦花道:“前面有人来了,恐他们羞煞我也,你快把我解下来。”杨丰果为了顾叶嫦花的脸面而忍受了自己的欲心,立即把她解放了下来,并拿了一匹胶布给她做遮羞布。叶嫦花连忙将胶布裹在身上跑回家去了。那两个过路客走到杨丰果的面前问道:“是谁把那女人绑在此树上的?”杨丰果道:“是她的男人把她绑在此树上的。”男客道:“准是她差虚了脚,其夫才做得那样无情。”女客道:她的男人真是个糊涂蛋,假精灵!他将她绑在树上示众,虽然扫了女人皮,然何丢了男人的丑。真是:

点灯照龟头,拿棒搅屎缸;

臭气杨四野,丑名传八方。”

却说叶嫦花回到家里看见李子秋正在灶房里烧火煮饭,她怒气冲天地去掉身上的胶布,拿起菜刀,一刀砍在李子秋的左膀上。砍得他鲜血长流,疼痛难忍,他抓起烧红的火钳,象烙铁烫衣式的一钳夺中叶嫦花的脸皮,把其脸皮烫起了伤巴。李子秋愤怒地道:“我毁了你的容,免得嫖客来嫖你。”叶嫦花忍着痛,如金刀砍木枝似的一刀砍中李子秋的右手,把其手砍得皮开肉裂,叶嫦花哭着道:“我宰你的手免得你拿绳子来绑我”。李子秋拿起火钳边战边道:

“你这娼妇真丢丑,偷人赶汉不知羞。

快把衣裤穿起走,何必休书划鸿沟。”

叶嫦花拿起刀边战边道:

“你这豺狼太毒残,剥我人皮与衣衫。

你我今朝一刀断,变牛吃草不同山。”

李子秋的手膀皆疼,更不愿执叶嫦花于死地,因此他无心恋战,且战且退出了屋门医伤去了。

叶嫦花因未穿衣裤,也不出门追杀李子秋了。她连忙穿起新衣新裤,把家里的钱和存款单,以及贵重物品,一下背到了方正元家里,方正元热情接待她,安慰她,大酒大菜地招待她,与她治伤。方正元虽有几分人材,可是他常常嫖婆娘,把钱塞了许多在野花上,叶嫦花得他的钱不少,引起其家妻极端不满而离婚另嫁了。方正元趁此机会动员叶嫦花与李子秋离了婚,其女也归了叶嫦花。方叶二人立即扯结婚证结了婚。他俩结婚后,便抓住李子秋私设刑场,侮辱人格为罪名,一状把李子秋告去判三年徒刑,李子秋在牢里度日如年,十分苦恼。有诗叹曰:

“时来运蹇是非淆,画眉打架毛对毛。

打烂砂锅又倒灶,赔了夫人还坐牢。”

艰苦的岁月似蟾蜍趴坡,幸福的日子如天马腾空,方正元搂住叶嫦花过得很愉快,李子秋守着孤灯屋显得太寂寞。李子秋刑满回家已经三十四岁了,青春早丧、家屋贫寒,今生要想破镜复园是黄粱一梦。孤凄的日子加巨了他对方正元的仇恨。他誓不与方正元戴天共地,可是他的家恰恰与冤家同湾共境。他总想寻机报仇雪恨。

一日,方正元家的一群鹅去吃李子秋的李子树旁边包产地里的麦苗。李子秋背上背着打石头的手锤,手里拿着一根棒子,冲去把那群鹅打死在地里。方正元手里拿着一根棍冲去打李了秋。他大声地喝道:“你敢打死我的鹅,我敢打死你!”李子秋怒火冲天地道:“你夺了我的老婆,还告我去坐牢狱。老子胆敢打死你的鹅,老子还要送你去见闫罗!”说着,他二人就你一棒,我一棍地斗了十几回合。只因方正元淫欲过度,身体有病,体力虚弱,连斗几回合就呼呼喘气,招架不住。李子秋从腰间取下手锤,用力一锤打中方正元的脑门,打得他脑浆拼裂,口吐鲜知,可惜这个淫棍,呜中哀哉,倒地而死,有诗叹曰:

“战斗不因一群鹅,丢命只为夺老婆。

野花招魂进坟墓,淫浪卷客入漩涡。”

叶嫦花听说方正元被李子秋打死了,她气势汹汹地抓起一把猪草刀冲到李子秋面前,二话没说,挥刀便砍。李子秋躲避了几刀,用力一锤打中叶嫦花的乳房,把她打昏迷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正在这时候,杨丰果来了,他拾起叶嫦花的猪草刀向李子秋砍去。李子秋挥动手锤迎战,二人你一锤,我一刀地斗了十几回合胜负不分。李子秋边战边道:“你这日浓包,冒股鳅!我俩的争斗与你何干?你来向我冒皮皮。”杨丰果边战边道:“公牛打母牛,匹夫有责。你这惨无我人道的禽兽,当年你将叶嫦花剥成裸体绑在李子树上示众,是我解放了她,今天你又打死了她两夫妇,你罪该万死。叶嫦花于我有旧情,我特来打抱不平,与她报仇。你糊涂蛋,不得美人之心,不得美人之爱,把美人拿去那样遭踏,你太愚也!”李子秋听见此话方知自己整笨了,悔之晚也。他双眼泪飞,向杨丰果哀求道:“杨大哥,你且暂时住手,让我说几句话吧。”他二人都住了手,李子秋道:“夫妻不如同林鸟,一惊弓枪各自飞。我早已看破红尘。我们之间的矛盾你不知从来,事到如今我只好不服天管,不服人管,不服法律管,我的问题自己解决,说完,他便挥动手锤猛打自己的头,连打几锤,倒地而死。有诗悼曰:

“红尘外边多寂寞,冤家路上尽坎坷。

一锤雪了千古恨,七魄早归万年坡。”

杨丰果用手去摸叶嫦花的乳房和胸窝,觉得她的心脏还在跳动,方知她还没有死,他欢喜极了,连忙将叶嫦花背去医院抢救。李子秋之父和方正元之父赶来领尸。方正元之父立即报了案。李方二老头互相咒骂,又各自附着其子之尸嚎啕大哭。公安看了现场,了解了事件发生的情况,并叫李方二家各自把尸体领回去安葬了。

杨丰果把叶嫦花弄去医院医好了。他又把嫦花领到自己的家里,并大酒大菜地招待她。杨丰果对叶嫦花道:“我心爱的嫦花,嫦娥妹:您我前世有姻缘,我今生等待您四十年!哪怕风波与坷坎,早晚应当共枕眠。想当年,那无情汉把您绑在李子树上示群,是我来解放了您,到而今,那无情汉来杀您,要不是我来抵抗他,您命休也。如今您的两个男人都死了,我俩的姻缘到了,您若不是忘恩负义之人,那么您就嫁给我吧。我一定巴心巴肝地爱您,让你衣来伸手,食来张口,幸福美满度春秋。”叶嫦花脱不了他的情,终于嫁给了他。从此后,他俩互敬互爱,白发偕老,叶嫦花再也不恋别男了,有诗曰:

“李子树上起狂风,春雨育得桃花红。

二夫拼命何所欲,鹬蚌相争利渔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