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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的眷恋

作者: 春风一郎2011/11/11心情随笔

清晨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映射着发黄的台面。迷糊地睁开双眼。阿木看了看手边的时钟,七点零五分。还早着呢,可莫名的感觉整整纠缠着她做了一晚的噩梦。每一次的惊醒,时钟都已发生着1/3的变隔。这是否是一种厄运降临前的征兆呢?

慢吞吞地洗涮完后,阿木开始整理容装。收拾一下昨晚留下的“乱摊子”,关上门,出发了。但是去哪呢?在走出那道门后她似乎就不知自己究竟该往何方,如同迷途的羔羊,漫无目的地游荡,只是前行的脚步不知哪个才是她选择的方向。往左?不行,那里是埋葬她青春岁月的死胡同。往右?也不行,那里有过她跌倒是留下的永远疤痕。往后?更不行,都迈出来了,还想像缩头乌龟一样回去,那多没出息?往前?那里是否能有再一次的邂逅?站在红绿灯的分岔路口。抖动的双脚让阿木徘徊不前,没有了以往的果断,没有了以往的坚决,也没有了以往的冲动,如今,经历过往的阿木多了一份以往没有的矛盾,多了一份以往不曾多余的犹豫,也就多了一份以往不曾停滞的徘徊。

那一年,命运的转折发生在不经意间的一次邂逅。阿木傻呆呆地望着那张帅气的笑脸,自从彼此碰撞的那一刻起,她便开始相信了那是别人口里时常说的缘分。那不是一场艳遇,因为阿木没有玲珑可爱的外貌,却又一种发呆时的笨拙。她也没有模特般高挑的身材,穿着一身朴素平凡的学生装。却在年少轻狂时选择了相信那一个叫“缘分”的东西。也许是受到自己曾经看过的唯美爱情故事般,她在灰姑娘般的世界里相信了自己会遇见自己白马王子。然后可以过上快乐、幸福的日子,可以如同童话里梦幻般彼此厮守到老的天长地久。于是,她选择了和那一个帅气而又高大的身影牵手而归。不是没有她曾幻想的美好,可故事的发生总会有潮起潮落的跌宕起伏。她没有在悲剧中结束,虽然不能彼此厮守到老,继续体验年老时的浪漫温馨,却可以让她将一切收藏于心,守护一辈子。

有人说“每个人都有一块别人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那就是你的心”,若想真正用心去了解一个人,除非你能让他(他)为你打开属于你的那一门心扉。阿木为了那个男孩打开了一扇完完全全属于他的独一无二心扉。她选择了释怀,虽然她那时的她还不知道什么才是恋爱的滋味。可一向坚决与果断的她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了一如既往。“你好!我叫阿木!”似乎耳边还在回荡着第一次见到他是自己傻乎乎的自我介绍支支吾吾。站在如同海拔一样高度的他身旁。阿木似乎有些语无伦次,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水”他回应的是如此简洁明了,那么如同他长得干脆般。“谁?你没听清楚?”傻了眼和发生错觉的阿木依旧清晰记得那时的尴尬。终究她还是弄清楚了自己面前的他的情况。可是,仅仅一次。擦肩而过的他们便如同上天安排般出现莫名的“偶遇”。

世界上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在它发生的时候你曾无数次告诉自己那是幻觉,那只是偶尔,那是很正常的事。可是谁也无法确信自己经历很多次的“幻觉”和“偶尔”后就成了缘分和机遇。也许在你不经意间你会碰到你不曾幻想碰到的人,就如同别人曾说的“你越是努力想要忘掉的事却越铭记越深刻一样”。阿木也不曾相信那一次次校道间、饭堂里、图书馆、自习室的一次次擦肩而过是一种缘分。直到他开始亲口告诉她“阿木同学,这么巧,你也在这呀”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那已不是正常的偶遇了,而成了别人所说的现实了。踩踏着别人和自己心里朦胧坚信的现实的脚步,阿木和水开始了一段属于他们独一无二的校园爱情之旅。总在浪漫的时候觉得时光是那么的无情,无法将那美好的一切永远定格,却要伴随着一分一秒的流失渐渐化为记忆。阿木的傻乎乎并没有因为水的出现而发生轰轰烈烈的改变,但是单纯的她却无时不在改变着她身边的水。

那一年夏天,阿木依旧清晰地记得,在那个鸟语花香的清晨,阿木和水还有另外几名好姐妹一同相约周末出游,踩踏着自行车,阿木坐在水的单车后面,风吹过脸庞,深呼吸,早晨里弥漫着的泥土清香,夹杂着野草的味道。阿木在自我陶醉着,叮咚!叮咚!耳边回荡着姐妹们偶尔按动车铃的响声。轻轻摇摆着的小腿,微微地依靠在水的背上,阿木眷恋着这一刻属于她的简单幸福,尽情地享受着这一份简单的宁静。短暂的陶醉过后,伴随着一声声刹车声响,终于到达她们的目的地了,宁草塘,一向喜欢玩水的阿木看到眼前的一切,“哗”的一声,连鞋子都顾不上脱就冲向了水塘。站在一旁的水被阿木这股傻劲震惊地愣住,一动不动地看着阿木在水里肆无忌惮地玩耍,阿木一边玩耍一边叫喊着还在发愣的水,激动过头的阿木在水里脚一滑来了一个空翻,往水里一倒,吓得水以为她溺水了,急忙冲过去,谁知阿木一抬头,看着水一身的狼狈样,阿木幸灾乐祸般看着水大声傻笑。“你……”水深情地表示无语与无奈地看着阿木,回到岸边,托着一身的水滴,在烈日下进行烘烤式脱水。低头间,阿木无意间发觉水的左膝盖处发烂,虽没有流血,但一大片的白皙皙褶皱的皮肤明显是受伤的迹象。刚要开口探个究竟,水却一手打住了阿木的好奇心。拍拍身上的尘土,转身便离开了。被打消好奇心的阿木只好在阳光下继续感受夏日里的清爽与舒坦。只是她始终无法明白此次的旅途结束后发生的那一些的变化。知道她再次来到水塘边回想这曾发生过的那一幕后才黯然泪下……

“木子,木子,醒醒!醒醒!”还在美梦里遨游的阿木被姐妹小清的叫喊声拉回了现实。

“清姐,怎么了?”朦胧的双眼带着丝丝困意的。无奈被打破的美梦,阿木无精打采地看着一脸焦急的小清。

“他要转学了。”小清望着阿木的无所事事表情直接进入话题给了阿木一针清醒话。“水今天早上到办公楼去办理转学手续了,你这家伙竟然还在这发美梦。”

“啊?!转……学…?”阿木被这毫无征兆的消息狠狠地击中,刚才的美梦早已烟消云散,剩下一身的困惑与焦虑。

“走吧,我想问问为啥,清姐,赔上我”关上门,阿木一个劲直奔办公楼。

刚到楼下时就撞上了从楼上下来的水,两眼相碰,一瞬间的相遇,仿佛又一次回到了彼此相识的那一刻,只是,这一次的碰撞将是一场挥手的别离。停滞了许久,咬咬嘴唇,阿木还是直接提出了她的疑惑

“听说你要转学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爽快率直的性格依旧是阿木保持着的性格特色。

“阿木,如果有一天,我再次出现在你眼前时,也许你就会找到你刚刚向我提出的问题答案了。”水没有犹豫地回答阿木的问题。

“只是我希望你记得不要因为我没有理由的离开而忘切属于我们之间的一切,这里只是起点,也许在终点的那一刻,我们能将一切都实现并拥有”。没有悲伤,带着眷恋,水静静地望着早已泪流满面的阿木。

她不懂,也许在她的世界里不需要懂得那一刻的美丽遗憾是否会再度重演神话故事里的生离死别般断心肠。为何倔强的泪水还是经受不住那一刻的只言片语。一个拥抱的别离也许意味着下一段故事的开始,只是这段路途不再短暂,漫长的跋涉最后回到原点,她还是无法逃离命运的捉弄。

带着不舍与眷恋,阿木目送着那个远去的身影。她知道过往的一切将化成记忆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浮现,那走过的路,那说过的话,那留下的微笑与泪水也许会在不经意间呈现。

水的离开也许并不是一次生死别离,如同他对阿木说过的那样,当下一次他们再相见时,就会是答案出现之时。可时光的流逝后,谁也不知道他们再度相遇的下一刻会是何年何月何时何地。只能说,阿木不得不明白别人曾说过的一句话“缘由天定,事在人为”的道理了。

在离开的日子里,阿木很荣幸地被选为一名学生干部,此时距离毕业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之前一直没接触过学生干部工作的她开始时总是一脸的迷茫,如同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可果断的她还是能在工作中不断地尽显自我风采,教室间,宿舍楼,办公室,无处不在的身影充实着她忙碌的一年生活。有时甚至连回忆的时间都没有,因为乐此不疲的她似乎从来没有感觉到工作的辛苦与劳累,埋藏着的记忆被暂时封存着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