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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花香

作者: 闲竹悠兰2011/07/12心情短文

栀子花白得好,也香得好。栀子花的香浓而不烈,清而不淡,足教人欢喜;她那肥肥的个儿又颇朴质,更给人一种亲近感。而每年栀子花开时,正是毕业生挥泪辞别母校的时候;人常以为恨。但青春的纯真友谊却余音袅袅,日久醇香。

我第一次见李骥是在1987年的秋天。那时我初去中原读书。走到学校的时候,心里颇是忐忑,幸而有老乡来领着去各处走。在报到窗口听见遵义口音。我好奇的四处张望。出乎我的意外,一个结实健壮的青年,正和接待的老师说话;语气平缓,毫不怯场。他脸向着里,看不见什么。只是那熟悉的乡音,甚是亲切,让人起亲近之感。

记得报到的那一天是一个雨后初霁的早晨。我到陌生的地方照例默着;李骥却神态自若,教人羡慕不已。高年级的老乡告诉我们,“学校里兴认老乡,贵州的分贵阳遵义两派。”初进校时,常有老乡来约了出去玩,我因不甚活跃,常只在寝室里呆着。过不多久,一位遵义老乡过生日;因盛情难却,我也一同前往聚会。七个人的宿舍,一下子涌进十七八个人,真拥挤不堪;但我们心里都觉那乡音的有味。我们痛快的喝酒,谈天儿;道地的家乡话,使我们彼此有了多少的亲近。故那晚酒都喝得不少,又杂。似乎刚酒过三巡,我便微有醉意。坐在那里只觉头晕。出其不意的,李骥站起来,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我。我几次张口想说谢谢,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感激的向他微笑。我后来回想,他确是个体贴的人。

我看出李骥始终是个活跃的人。大家聚谈的时候,老是听见他呵呵的笑;他什么都觉得有趣似的。他是个多才的人,吉它弹得棒极了,又会唱歌;每次聚会都要来一手。后来,阿陆,阿芳,胜利学弹吉它,许就是受他的影响吧。他又是个极易和的人。他帮我倒水时,有人同他开了个玩笑。他脸上略露窘意,但仍呵呵的笑着。”我是至今还记得他那微笑的影子。

时间匆匆的过去,一转眼到实习。我再见李骥时,刚毅沉稳,风姿飘洒。我只远远的看,不曾主动打过招呼。老话说“无巧不成书”,还真有点儿哩;我们的实习地都在无锡,并且由于课题的相似,我和李骥居然分在一组。临去前,大家说要痛快的逛太湖,游苏杭,不管是在实习期。到了那边,他一心扑在实习上;我知道他做事一向认真,实习也不例外。我有时候想,他就像一个小孩子,像小孩子的活跃,也像小孩子的专注;所以他的人缘是很好的。实习中我许多事不懂,他给了我不少帮助;我们常在一起谈论,吃饭也在一块。我渐渐知道,他不止性情温和,他还有他的慧眼,他的真心。

最让我记住的是实习期间的一个月夜。晚饭后,月光洒了满地,校园里静静的。我们沿大路出门;两个零落的影子,斜斜的往运河边去。他轻轻诉说自己的故事;说一会,静默一会。他说的时候,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时而偏着头看我;老像很在意似的。那天的月色真好,现在想来,还像照在身上。

毕业前的一天,他向我说很愿意再联系,但又半真半假的说,“你怕不愿意吧,我知道,你不愿意的。”我看着他没有说什么,大约那时的心情,也不能说什么的。那件事特别对不起李骥,这让我怎么说好呢?我实在有一个固执的想法:觉得自己年长(其实就几天),有些不适合似的,所以一切便因循了下来。我有时回想起来也觉遗憾。

毕业后我们再没有联系。一转眼都结了婚。结婚后,我们见过一面,匆匆的一面;我想我们结了婚终于是结了婚的样子。但我不知怎样,却老只记得他浅笑着妩媚的调侃的样子。----这在他也许早己忘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