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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里墙外

作者: 萧冰2011/06/16生活随笔

最近,网上公布一组数据,2010年全国结婚夫妻120万对,离婚196万对,离婚大多为35岁以下的年轻人。钱钟书在《围城》里说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城里、城外的人都对对方的生活有所期待,唯独对自己的生活充满了无奈,城里与城外只隔了婚姻这堵围墙。现如今,人们越来越懂得爱惜自己,再不是那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时代了,婚姻更像鞋子,这双不合适,再换另一双,就在这不断地调试中,脚已经没了感觉,到头来前面的鞋子反而更值得回忆。

袁梅,女,28岁,贵州人,在北京一家住房公积金管理中心供职。袁梅虽是贵州人,但是父辈却是山东人,在部队服役期间爱上了爱唱歌的一位侗族姑娘,留在了贵州。袁梅虽然没有贵州人矮小的身材,但并不漂亮,只是身材姣好。也正是因为她家是外来户,经济上比贵州本地人要好些,袁梅在这种优越中读小学、初中,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同于那些山里娃,她要走出大山,考到北京上大学,所以她很刻苦,终于她以将将够录取分数线的成绩考上了北京外贸学院。

走出大山的袁梅,看到北京宽阔的马路,一栋栋高楼,还有那一辆紧挨着一辆的公交车,精致的公园,眼前浮现出家乡那泥泞的山路,一两个小时也不见来一趟的公交车,山坡上的吊脚楼……没想到家乡的落后程度是自己想象不出来的,她发誓再也不回那个贫穷闭塞的家乡了。

大一大二她发奋读书,希望优异的学习成绩能让自己留在这个城市,到了大三,她明白无论自己如何努力,也学不过那些从小就在大城市书香门第长大的孩子,她开始搜寻能让自己留在这个城市的男孩子,为此,她扔下了书本,频繁参加学校里的各种学生团体。

那是一个闷热的早晨,学校自行车协会组织从学校到怀柔慕田峪长城的拉练,早晨5:00从朝外的学校出发,7:00在一家包子铺吃早餐,太阳光芒四射,照得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都白花花的,袁梅注意到邻座的一位师兄,脸色苍白,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淌。袁梅走过去,关切地问:“前辈,是不是不舒服?”

那位同学很腼腆,不好意思地说:“没事,可能天气太热!”

袁梅从师兄的这句话,马上断定,他是一个地道的北京人,心中不免窃喜,但是她也能确定他不是北京城里的“京片子”,不免有点惋惜。袁梅依然热情有加,她把自己带的酸梅干取出几粒推到这位师兄面前,这个个子不高,长的也不帅气的师兄,朴实地谢了。

队伍很快集结上路了,袁梅就跟着这位师兄边上骑,有一搭无一搭地说上一句,但是这位师兄好像没有精力回答她的问话,“呼哧呼哧”就剩喘气了。这种运动强度对于贵州大山里出来的袁梅来讲,就是小菜一碟,所以或快或慢,游刃有余。突然,她看到这位老兄的车子画起了圈圈,她想用一只手扶住他,结果这位老兄生生地向她砸过来,结果两辆车两个人都叠到了一起,周围的同学赶紧像袁梅围拢过来,看看女生伤着没有?袁梅却一骨碌爬起来,一把抱住这位师兄的头,这时大家才注意到这位仁兄已经晕过去了。大家七手八脚把这位同学送到附近卫生所,医生说,中暑了,并无大碍,休息休息就好了。协会领导看到袁梅腿部也有划伤,就安排她和另一位同学看护,其他人继续前行。

袁梅真的感谢这次机会,她的用心照顾,很快赢得了这位师兄的好感,两个人很快确定了恋爱关系。师兄很快就要毕业了,家里忙着给他找关系联系工作接收单位。袁梅很快知道,虽然师兄家在京郊的一个小县城,但是他家的一位叔伯却是一位颇有地位的局长。袁梅狠命地抓住了这根留京机会,对男朋友体贴、关心,没有其他女生在男朋友面前的任性,男朋友对她很是满意。开始,男朋友父母不同意自己儿子找个外地女孩,毕竟留京指标很难弄。但是,男朋友把她领回家几次,男孩妈妈看到儿子真心喜欢袁梅,而且袁梅也乖巧懂事,所以,袁梅刚上大四,男方家里就开始给她跑留京单位。毕业时,袁梅顺利地到了这个住房公积金管理中心,而且是个事业单位,虽然跟自己学的专业不着边,但是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