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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月亮的脸

作者: 清荷诗语2011/06/12短篇小说

仿佛黑暗中熟悉的脸孔
依稀又听见熟悉的声音
沉睡在心中蛰伏的记忆
历历如新的浮现在眼前
点燃一烛火在黑暗之中
溶化我胸口的每一份忧
留不住的爱情原来只是一场雨喔
埋藏多少颤动的思绪
哈啊啊哈啊啊风里的梦
哈啊啊哈啊啊不曾停留

music……
哈啊啊哈啊啊风里的梦
哈啊啊哈啊啊不必挽留挽留

——孟庭苇:《你看你看月亮的脸》

1

静静的夜,月光流动着寂寞的味道,手边那杯咖啡,早已经没有了温度,如我的手心一样冰凉,思绪,在这沉静的夜色中轻轻舞,有忧伤悄悄袭上心头。你可否能听到我这一声轻轻的唉叹?回忆让泪水夺眶而出,让心痛到无法呼吸。

趁着月光我就要出发了,悄悄的,静静的从此消失不见,记得要让你自己幸福,记得我对你的祝福会永远不变。我深信,那个深爱你的女孩,一定会给你足够的爱和幸福的,也深信你会永远幸福快乐的。用心的把自己打扮成娇娆而又妩媚的女子,把唇涂成如玫瑰一般的鲜艳采亮,推开门,我出发了,抬起头,我听到风吹过窗台时,那风铃寂寞摇动的声音……

那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夜晚,月光里充满了柔情,“ 诺,我可能爱上你了,不,是我已经爱上你了,不,更错,是我早就已经爱上你了,并且爱的不能自拔,诺,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会好好爱你,好好保护你。”我陷进你深情的目光里不能自拔,于是,在你那深长而又悠远的长吻之中,我被你俘虏了。可是当这深长的吻把心吻疼的时候,我为自己的不能自已而苦恼万分,猛的把你推开,心在对我说:“不能让自己陷进去。”

茹,我大学同学,最好的朋友加同事,与男友苏苦苦相恋五年之久,茹总是说她在苏的面前是个十足的小女人,她的眼里,心里全是苏的影子,一切以苏的意愿为中心,她在我面前丝毫不掩饰她对苏的爱意,她说如果没有苏,她的生命将没有意义。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会吵架,每次吵架,茹都会哭着跑到我这里来,由开始的相劝,到后来的麻木,再到现在的无语,茹坐在沙发上哭,我便会无语的望着她,一直到她不哭,然后为她打好洗脸水,冲上一杯牛奶,她洗了脸,喝了牛奶后,会轻轻的走来揽住我:“看来还是友谊能天长地久,苏这样没心没肝,竟然看不到我对他的爱,对他的好,早晚一天我要丢了他,移情别恋。”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我只有用无语和沉默来面对她的这一切。

茹很快和男友和好了,他们会一起到我租住的房子里面来玩,茹亲切的挽着苏的手,问苏喜欢吃什么,想吃什么,她要亲自下厨为苏做菜做饭,此时小屋的女主人已经变成茹,我只好把自己关进卧室,把空间留给他们。我看不到苏的脸上有幸福的样子,看到的只是那满眼的忧伤?我读不懂他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不把爱多给茹一点。只是感觉心在一点一点的疼痛起来,麻木起来,看不透这人世间的爱情。

吃过饭,茹要苏陪她去看电影,然后便幸福的挽起苏的手,一起走出了我的小屋,苏回过头来看我,我便把目光移开,因为苏对我的目光里有太多的柔情,让我不敢与他对视。

2

检验报告出来的时候,我的头晕弦的已经不能自抑,只好对医生说:“帮我打一针镇静济吧,我不想把所剩无已的时间全部浪费在医院里面。”医生尊重了我的选择,但他要我每天定时到医院打针。我答应了,因为我坚强的外表下,还是无法抵抗住病魔给我带来的疼痛。

“诺,我要去你那里,我要找你。”放下电话,我已经无语,因为我不想在受尽病疼的折磨的时候,再被爱情所困惑,可是我知道我无法阻止他来找我的意念和意愿的,他爱我,他爱我爱到如茹爱苏一样的爱的没有自我,爱的无法自拔。

“诺,你开门,你给我开开门好吗?”依在门口,有泪流出,我分明听到了他的心跳,我分明感受到了他的心疼,可是我不能再为他开门,因为我怕他热烈的拥抱把我融化,因为我害怕他深情的拥吻让我失去自我,因为我更加明白,一个女孩子爱他胜过爱自己的生命,我不能把他从她的手中夺走。我把他拒之门外,虽然明明听到自己一地心碎的声音。

茹,哭的双眼通红的来了,她对我说:“我们分手了,他要和我分手,如果没有他,我怕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了,诺,帮帮我,我应该怎么办?我知道苏是最听你话的人,帮帮我,让他回到我身边好吗?”茹哭的全身颤抖,我轻轻的把她揽在怀里,轻轻的用手拍着她的后背。默默的陪她一起流泪。

刚刚从单位门口走出,他便跑来一把把我拉进了车里,然后带我来到了海边,灰色的天空,我看不到海岸线,有泪水从眼眶溢出:“诺,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不敢见我,诺,我爱你,你是我的,我和她分手了,从此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不,本来我们就是正大光明在一起了,可你为什么要莫明其妙的把我推进她的怀抱?”我明明看到他眼里的疼楚,但我知道,我已经不能许他幸福,给他未来了。“如果爱你,我便不会把你推进她的怀抱,她是那么的爱你,胜过热爱自己的生命,她是那么的在意你,在意你的所有,那怕你的一频一笑,一怒一嗔。”我冷漠的对他说。“诺,你真的不爱我了,你再对我说一次。”“是,从开始我就没有爱过你,回到她身边吧,我会为你们祝福。”

你先是大笑,然后突然跪在沙滩上大哭了起来……

我冷漠的转身,月光拉长的是两个寂寞的身影……

很快,苏和茹和好了,他们开始谈到结婚照婚纱照,买家具装修房子的事情,每次来,我都看到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从苏的眼光里,我终于看到了他对茹那份关心与爱护,茹对我说:“她结婚那天,要我打扮的漂亮一点,她说她要做世上最幸福的新娘,要我做世上最漂亮的伴娘,她要我脸上多涂点胭脂,她说我工作太用心,少有出去晒太阳缺少紫外线的照射,脸太惨白了。”

每天聆听着茹幸福的话语,看着他们从我的小屋里进进出出,我总是用最淡定的微笑来招待他们,一直到他们结婚,一直伴着他们走进婚姻的殿堂。他们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和幸福,茹小鸟依人般的神态里,全是幸福的陶醉。

今夜是你的新婚之夜,我已经看到了你幸福的未来,对于我,生命已经没有任何的缺陷和遗憾。

3

我买了一张通往天上街市的单程票,蒙胧的月光真的很美,今晚的我也很美,我愿意在这样的月光下一步一步向大海深处走去,我的心要飞向天堂。因为我记得在和你的一次约会的时候对你开玩笑的说过:“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生病,并且是非常非常严重的病的时候,我会让自己悄悄消失在大海深处,望着海岸线大阳升起的地方,让我的生命融进天地万物之间。”你便说我是个小傻瓜,脑袋里面整天装着稀奇古怪的想法。

是的那个爱我的男孩的名字叫苏,他是茹的男朋友,是和我一起从孤儿院长大的哥哥,他为了我放弃了到优越条件的家庭里去生活,他为了我,可以光着脚丫背我到二里地外的医院去看病,他和我考进同一所大学,为了我他放弃到好更好的单位工作,是的,从小到大,他是我最亲近的人,一直这样爱着并且照顾着我,对他的爱我已经习惯了认可和接收。当好友茹对我说她喜欢上了苏的时候,我便把茹介绍给苏作女朋友,当我把茹领到苏的面前的时候,苏的表情是那样的无奈和失落,是的,我没有猜透他的心事。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在月光下对我说:“诺,我爱上你了,别把我往别的女孩子怀里推了。”就那么感动着这份爱,就那么才突然想起,原来我也早疯狂的爱上他,可是当我看到茹也是如此疯狂的爱上苏的时候,我便处在了矛盾的深渊,怕伤了茹,怕伤了苏,就这样我陷进感情的旋涡不能自拔。

每天看着苏送走了茹,然后再跑回来把我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的无限爱恋与柔情,每天看着茹哭着红肿的眼睛因为苏的冷落而心恢意冷,又会因为苏的一个笑容而娇羞万状,心就这样不忍着,矛盾着,越是怕伤害谁,却越是要去伤害谁,才真正的明白:爱无辜,却是一切伤与痛的根源。

总是感觉心口疼痛,总是感觉四肢无力,当从医院拿到检查结果的时候,我知道,从此我将失去爱和被爱的权利了,我知道我要为自己深爱的人找一个自己真正的幸福归宿了……

我微笑着向前走,听到了人世间那遍地花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