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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诗歌

2023/02/03经典文章

村庄诗歌(精选20篇)

路过村庄

文/流风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故乡的模样
它就一晃而过了

高高的高架桥下
生我养我的村庄显得那么矮小
它挤在沿途的村庄
像一张网的网眼
像许多兄弟中的一个

真想让列车调转头
我想看一眼老家
喊一声外婆
呼一下小狗阿黄
走一走那道塘埂
再上坟山烧一点纸钱

明知村庄的一切都不在了
我还是想喊一喊
看一看
我宁愿被错觉欺骗
总比异乡梦里流泪强

渔村素描

文/林添齐

月牙型的避风港
圈住一湾蔚蓝色的波涛
生机勃勃的村庄
身披锦绣衣裳
飞翔的鸥鸟
追逐着出征的点点白帆
码头上留下
亲人挥别的祝福和微笑

洁白的芦苇
像漂亮的腰带把海滩环绕,
清澈的水池
似镜子将村庄梳妆打扮,
天真的螃蟹
爬向一畦畦飘香的庄稼
调皮的孩子
互相竞赛捕捉海贝的乐趣,
沉甸甸的背篓里
洋溢着鲜美的味道

西天的红霞
亲吻着恋恋不舍的潮水
纤纤素手的织网姑娘
歌声柔和悠扬
腼腆的小伙脸上
荡漾羞涩的红晕
袅袅炊烟
蒸腾着逍遥恬淡的岁月,
渔村的生活
就是这般浪漫而丰饶

要我怎能不说爱

文/傲骨柔侠

月光划过流水,树影婆娑
毋需沿着光阴的脉络潜回
那条奔流不息的大河,时间
暗流涌动。只要你打开一个缺口
浓稠的思念就会从胸口迸发
它流淌,泛出银色的光芒
它淹没村庄,淹没故人
淹没过往。要我怎能不说爱
给我一叶扁舟,给我一丈竹槁
让我们不再隔岸相望

那个秋天

文/王俊楚

我背一篓秋色
从季节深处赶来
白云漫过山头
岁月长歌,一地菊花黄

缕缕金风,化作指尖缠绕
流年浸染
一枚落叶的清愁
写意我的忧伤

遥遥地,我看见村庄之外的父亲
赶一群羊而去
身后的土地广袤而幽深
岁月洞明,额头腊黄

红高粱灼痛的村庄

文/小小麦子

村庄仍旧蹲在马莲河畔,一生不肯移动自己的坚贞。
秋把山抬高了,雾又把山压得很低,半个坡地红透的高粱不说话,举起心灯在村口深情地张望……
一只鸟儿斜着翅膀追剪着树枝上的黄叶,几朵云彩也跟着追剪马莲河水倒映的村庄和布满的红锈……

炊烟越升越高,一头斜插到夕阳的深处。
是谁在秋天的背影里碰痛了我的童年?
高粱的火穗和阳光的温暖,总能高过人类的村庄和烟火。
泥土,掩埋了半生的等待;庄稼,覆盖了所有的忧伤。
那些永恒的,即将腐朽的,或即将出生的动物、植物和事物,都从高粱的长势中认识自己。

在溢香舔砥往事的时候,谁能说出对村庄初衷不改的痴迷和钟爱怜?
一株高粱捧着身体里的火焰,奉献给了第一个向它伸出手的人。
而我,则渴望在打湿我的第一滴雨珠上,一笔划地写下村庄的名字。
谁能理解一穗高粱熟透的心情?阳光已深入其内,阳光已深入其灵魂的额顶。
现在,我唯一想做的,是让五根手指发芽,并且在越来越荒芜的日子里,举起一盏心灯。

草木落籽,牛羊怀孕。
村庄呵,谁能给我一盏灯?把火焰放回内心,烘干每穗思念,又将誓言煅烧。
置身高粱地,我不仅握住了自己的血脉,而且还以生之渴望孕育一枚湿淋淋的太阳。
让许多黯然的眼睛,突然获得了暖人心窝的光照。
让许多失措的手掌,重新拥有了握紧梦想的力量。
从此,我所有的期待与幸福,在劳动的深处扬花抽穗。
我用淌着的热泪代表灵魂对这片土地的深情。

谁把自己的根扎进泥土,谁就已经把头颅献给了村庄的天空。
我惊奇地发现,当我惦起脚跟想搂住那株高梁的肩膀并且为一种成熟时,自始至终,在这片土地上才能寻找到真正庄稼、希望和乡情。
高梁,从根到梢就是一条路,通向梦里的村庄。
它不流泪也不歌唱的姿态多么酷似我的父老乡亲的容颜,以至于在梦中的什么地方,我都能轻易地找到并一眼认出来。
总能认出隐藏在岁月深处的道路,让爱从高粱的身体里穿过,延伸着村庄的芬芳和秋天……

春天的心事

文/资江水妖

(一)
这个时候
花疯了似地开
它们把村庄包围
村庄沦陷
渐渐矮下去
(二)
游人也疯了
扑进桃花林
钻进油菜地里
染一身的脂粉
抱一怀的香
笑成花的样子
(三)
鸟儿在唱春天
花儿在装扮春天
诗人在写春天
我只能在远方的远方
臆想春天
(三)
燕子剪碎的春光
在我的掌心跳跃
我摁住蠢蠢欲动的心事
把你的名字念了又念

冬天的村庄

文/程应峰

冬天的村庄
这是无从诉说的忧伤
冬天寂寥的乡野
天空没有飞鸟
河道流水枯竭屋顶
飘着一些散淡的炊烟

秋燃烧后
剩下的一点残红
在凛冽的风中飘落
于旷野
以泥土的姿态凸显

冬天的村庄
蜷伏在温热的火塘边
眯着惺忪的眼睛
打发着松散日月

有劲无处使的男人
为了却女人的心愿
奔着富足的生活
打好行囊出远门去了

冬天萧条的村庄
女人守望在门槛边
守望在摇篮曲的旋律里

守望在爱和恨的边缘
女人
将牙缝里抠出来的香火
供奉在神位上
谁能说
这不是一份美丽心愿

连绵的香火缭绕地燃烧
绕过许多个日日夜夜
许多个祈求的日夜
像醉汉一样晃悠起跌

起风的晚上
香火摇曳成一道火弧
女人在酣畅的梦中
感觉不到火弧疯狂的舞步

一场大火
一声声惊呼和哭喊
将女人虔诚的心
无情碎裂

闻讯归来的男人
以无言的姿态直面灾难
却无力用双手
去捂热这寒冷腊月

雨水,浇不灭村庄的灯盏

文/王俊楚

一滴汗珠入土的过程,是村庄
简约而厚沉的编年史
雨水,浇不灭
村庄的灯盏
月光里没有阳春白雪的吟唱
土地,在虚无中找到信仰
庄稼的根部,种子,这豆牙一般的古老乐谱
正弹奏谦逊的乐章
庄稼成长的季节
即使阴雨连绵,茅檐里
我和我的乡亲父老也沐浴
阳光

月色真美

文/孙斯杰

得坪的月,总是祥和的
像一层纱一样
轻轻地撒在安祥的村庄
正如村里熟睡的老人

得坪的月,不是神话
没有嫦娥奔月那么美
但有十足的真诚
月夜的灯火中照着
正在勤奋的读书郎

月色真美
美在得坪的人家
美在这座熟睡的村庄
美在月下,醒着的人心中

忘不了

文/一蓑烟雨任平生

我愿在杂草丛生里静躺
看流云漫过小村庄北边的山坡
任老犍自由地穿梭
在杂草丛生中放牧童年的时光
我愿在浑河水里嬉戏
任午后的阳光落满安静的村庄
玉米昂着自信的头颅疯长
只一霎的功夫便又是周遭人语响
我愿在雷雨来临前匆忙
与垄畔的打碗碗花一起在风中歌唱
同样匆忙的左邻右舍马不停蹄
踏碎了乡间禾苗的芳香
我愿在菜园里尽情地徜徉
一畦一畦守候着栉风沐雨的老屋
母亲的唠叨叫醒了那么多的绿
只待秋后挂满斑驳的门窗
可惜如今我只能两手空空
伫立在岁月的门槛一遍遍回想
可惜现在我只能满怀热望
行走在繁琐的路上一次次流浪
只是早已没有了驿动的雨季
可以洗涤记忆中那挺报的白扬
只是仅剩下这薄凉的诗句
还在一如既往地在静夜吟唱痴狂

高粱红了

文/徐晓


时候到了。我从远方赶来看你。
胶河的水已不再清澈,河岸却一如从前,像个挺拔的将士。
城楼上的枪眼尚在,而那些曾经鲜活的人事,随着战火的硝烟四散而去,也隐匿了声迹。
一波波晶亮的水纹在周身穿梭往返,一排排白杨树像死亡那般沉默和静穆。
终于,我于暮色时分抵达东北乡。
这该是你盛装相迎的时刻,那些深沉的红色,是你多年前的嫁衣。
而你在笑,你枝头上摇摆的穗子在笑。它们饱满而结实,像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娃娃。
你是该笑的,你那令人晕眩的姿色,覆盖了前来探望你的人的眼眸。
我的眼眸是疲倦的,亦是喜悦的。
于是我确信,脚步没有抵达的地方,就是一个迷;视野没有碰触的角落,就是遥远的梦。而那未知处的丰茂,永远在前方招手。
比如此时的你。


像北方任何一个村庄一样,平安庄隐于大地的腹部,静谧,古朴。
仿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安详地卧着。
而莫言旧居,就是一双洞穿世事的眼睛,寂寂地在时光流转中笑看人间。
是的,寂寂地。任凭屋外成片的林木枝叶,青了又黄,黄了又青。
不问世事。不谙世事。
喧闹的永远是人心。大师,一直躲在时光的暗处,抿着嘴笑。
刹那间,尘封在泛黄书页中的记忆开始绽放。
镌刻在儿时印象中的场景浮出水面。
朦胧中,一个受苦伶仃的瘦孩子,蹲在泥地里,捧着一块热红薯,惊恐地望着来来往往的大人。
那是黑孩,是豆官,是罗小通。是所有在苦难中长大的人们的童年印记。
越来越近了。我终于踏进了院子。
满怀虔诚。但我并不急于表达。
质朴的房门,简陋的居所,古旧的摆设。
一个农家小院,一口缸,一盘磨,一小块菜地。
几串红辣椒,懒洋洋地挂在墙上。
天地不言。
犹如美,一种稚拙不事张扬的美,陈旧的美。
被岁月淘洗得干干净净的美,与生俱来的美。


立于苍茫的田野,就像立于世界的中心。
有一只鹰倏地从头顶飞过,扑闪着翅膀,慢悠悠地飞过村庄,飞过田野。
它要到哪儿去呢?它从哪里来呢?是飞向它的家,还是它所向往的远方?
你看,不只是我,也不只是世界各地的人们,前仆后继地赶来看你。还有它。一只来自远方的鹰。
其实,世间的一切生灵,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就会千里迢迢地赶来。
不论是乘飞机、坐火车、开轿车,还是坐轮船,亦或是自己走来,自己爬来,自己飞来,自己游来。
不需要你的同意,更不需要你的邀请。
他们到高粱地里,挑挑选选,掐几穗穗子带走,再到大师家的小院里,拔几棵绿油油的小萝卜,放进包里,再往边上随便一站,咔嚓几声,你便此生长在了他们的镜头里。他们的后人也会仰慕你,生生世世。
对你的情谊,都是自发的。因此你并不必背负人情债。
我想,你该是欣喜,还是悲伤呢?


一阵风吹来,裹挟着丝丝缕缕潮湿的气息,清新,甜软。一定是刚刚下过雨。
我放眼远望,你周身的红色像一袭一袭的浪,滚滚而来。滚滚而来。
滚到我的眼前,又急遽地后退。一次,再一次。
真像燃烧着的火焰啊。在辽阔的大海上灼烧着,跳跃着,奔涌着。我知道这是你在大笑。
你在笑前来看你的一切生灵,包括我。
远处村庄的街道上,有老人唱起了茂腔,咿咿呀呀,一唱三叹。
观看你的人们顿时四散而去,向着那婉转的声音寻去。
我发现,你的身躯更红了。你奔涌得更加卖力而热烈。
你为什么这样红呢?我忍不住想。
我看见你那在风声中簌簌响动的穗子,手拉着手,肩并着肩,荡啊荡,摇啊摇。
你在高歌,在起舞。在低低地呜咽。我分明听见那声音仿佛在说:
因为秋天到了,因为时候到了啊。

更上一层楼

文/九月生

下午茶飘向李商隐心境无法抵达的黄昏,
雾霾幕后的阳光已悄然盯上千金一刻的三月的洞房。
但阴沉天空下,在田垄踽踽独行的那条无名狗,用蹊跷的尾巴否决了这个假说。

不能通融的水沟发臭;油菜花遭遇倒春寒风中执鞭的严打;
池塘里的鱼儿早就流入溪水肮脏的肠胃里;
擅长捅燕子窝的邻居男孩抱着理想的书包准备考研。
但观音庙前跳舞的大妈们忘乎所以,认为脚印裹着花朵便是更上一层楼的音符。

这里,我的村庄没有桃花;龙眼树自生自灭;
路旁的榕树像殉道者一样遭到砍伐。
放眼两岸,废弃的土地长满渴望的眼球,以便获得开发商十倍利润的采摘。
抱着各自的财神爷,周围的人们步态招摇,打招呼时眼皮翻上胡同的一线天。

毋庸置疑,我的村庄即将高调迈入城镇化。

村庄越来越小

文/雨兰的诗文书画

村庄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她小成一缕炊烟,在我的梦境里缭绕;
她小成纵横交错的纹路,被我紧紧攥在掌心里;
她小成一个名词,在我的心尖尖上安放;
她小成一道泪光,在我的诗行里恍惚、走神、低回。
越来越小的村庄啊,最后,她小成一个乳名,有人一唤,就在我的心中颤悠悠地回响,回响……

扑地的姿势

文/麦田守望者杨平

如果雕像,也可以成为经典
去掉一只胳膊,纵情灰白
好色的人试图还原背景,夜未央,阑珊灯火

灾年记忆无关犬吠,盯住南方
蝗虫的逶迤与山峰媲美,河流,漂过庄稼地
飘过村庄简朴的后半夜
一株紫薇顽强活着,保持站立的俊逸

劫后余生,想念很久以前的早餐
鹰的翅膀失败于雾气,被天空遗弃直至扑地
有一天,村庄开始流行大水

陶岔渠首

文/馨香儿

一渠清流 最先路过了一个村庄
丹阳湖涌来的朵朵浪花
和村庄上空的白云互为高低
又互为一体
古楚国深藏几千年的风又回来
跟着清波碧浪弄出些圈圈点点
一些鲤鱼穿上岸边姑娘的红套衫红裙子
追随者浪花涟漪
一去三千里的她们
一波别样的山河 一浪麦香赶上稻香
同样
一个村庄房屋的倒影
绿树的倒影
还有炊烟的倒影
走过了万水千山
会在京华小院 一杯茶水里摇晃

夏日正午的时光

文/fxzh1016

温热的风,像慵懒的猫,蹑手蹑脚走过夏日的树荫。
健康的玉米林似睡非睡,眯着颓废的眼听蛐蛐小唱。
阳光利索地爬过高高的篱笆墙,肥大的南瓜叶隐藏了一段村庄的秘密。
飞红流翠,整个大地酥软。
只有母鸡报喜的叫声,按摩着心情。

风轻, 语轻 ,梦轻,
一沟清水仿佛自天上而来,跋涉于浓密的草丛间,
不知流向谁家的田头,一切好像都在熔化于虚无之中。
平日里那些调皮的孩子们开始打盹,麻雀开始安静。
屋檐下的锄头和镰刀斑驳了光阴,像个老人追念过去某个时刻。

清明世界,低头就是无怨无悔的故事。
在一片树叶上醉心于守望,续写,寻觅那一缕游荡的风。
偶尔三两声的呢喃,无关乎原野的葱茏。
由小而大的梦,会渐渐撑破村庄夏日正午的时光。
在我们昏睡的时候,葵花正一瓣瓣开始怒放。

我是村庄永生的孩子

文/楚衣飞雪

村庄用一条小河的清拴着我
村庄用一口井水的甜拴着我
村庄用一缕炊烟的香拴着我
离别多年以后
在繁华面前,已说不出淳朴的生活意义
我这个村庄的孩子,被拴牢的梦
被乡音一遍遍喊疼的乳名
决定了后来的劫数
每当夜晚,村庄顶着明亮的星斗
一次次搬走我的想念

深秋的风

文/蓝天

途经春夏,路过深秋的风
夜晚,透着微凉,轻轻地拂着窗帘
掠过枝头,葱绿已交出领地
辞藻甚至比当初更加华丽和招摇
湖面和大地忍受着比痛还痛的撞击
大片大片的枯黄被空气托举
摇晃着坠向地心,一步一回头

岁月无痕,风雨永恒
看着枝头几片倔强的伶仃
我仿佛看到了村庄里几位沟壑纵横
腰姿佝偻的亲人
那位坐在墙角,微闭双眼,沐着阳光的老人
已朽得不能再朽,只要你轻轻一挪
一切就将归于尘泥

一口枯井投进我的嗓音里

文/浣纱风影

在一所村庄里居住
五行缺水,周遭生秕谷
风剥开台阶,掉进斑驳里
村庄将尘埃举起
木头在变黑,空气的颜色在变黑
花岗岩的台阶凝固着蕨类的节气
摸一摸石头上凉下来的被阳光晒裂逐渐枯萎的影子
一段一段的空白堵满寂静
吸完一支卷烟的嘴唇麻木
我像一簇失修台词趴满灰烬
正把一口枯井投进我的嗓音里

伤口

文/冰缘河谷

我想成为一名医生,治疗这蔓延的疾病
大地长满了疮,地下水发生了癌变
我的村庄开始不停地咳嗽,河水泛红
医院人满为患,排对挂号划价吃药

我看见许多人的脸,在黑夜里开始清晰
一群行走的人,另一群静止的人
在忽明忽暗的人世间,把自己变成河水
没有停留,一直向西流去

一户农家的妇人,燃着了衣服敲打着脸盆
呼唤一个人的乳名,多年以来
每当想起这个声音就让我泪流满面,若有所失
似乎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远望夕阳

一边是沉默的村庄,白天如同黑夜
另一边是繁华的城,黑夜好似白天
城中的村啊,村中的城
是谁把谁围在了中间,是谁把谁遗忘到了角落
这皎洁的明月啊,似乎又多了一层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