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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散文

2023/01/15经典文章

悬崖散文(精选9篇)

悬崖上的花

文/朱华秋

没有土壤,我便把根扎进岩石,这是悬崖上怒放的花的宣言;没有宁静,我便把心放在闲适的田园,这是陶渊明的胸襟;没有粮食,我便把精力投入黝黑的土地,这是袁隆平的奉献。

别让忧伤吞没你年轻的心,在你的心里,还应该有希望,因为成功从不与懒惰握手,不与悲伤为伴,所以你应当坚强。

不管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该止步不前,勇往直前是我们的口号,不怕困难是我们的宣言,我们是青春的一代,我们是激情的一代,我们也应做辉煌的一代,我们应如那悬崖上的小花一样,洁白灿烂,热烈舒展,把智慧播撒在芳香的人间。

也许你没有获得很大的成功,也许你认为自己很平庸,也许你没有家产万贯。但只要你坚信自己,努力绽放,你的人生就是成功的。

哥白尼在提出日心说的时候,由于势单力薄而且触犯了有权有势的人,因而当时无人相信他,支持他,还让他遭受了残酷的刑罚。然而,他没有因此而退缩,他知道自己是对的,因为终有一天人们会大喊:地球是围绕太阳转的!就这样,哥白尼在人生的悬崖上,绽放出他美丽的花朵!

灿烂是每个人的追逐,成功只不过是那绚丽的烟火。我们只有把昨天的成功当作勋章,把明天的成功当作目标,才能越挫越勇,激越前行。

不是每一滴水都能流入大海,但不流动便会成为死水;不是每一朵鲜花都能尽情绽放,但不吸收养分就只能等待枯萎;不是每一颗星星都能迸发光芒,但不远行就只能被遮挡光辉。

即使处在黑暗,我们也要望向光明;即使风吹雨打,我们也要昂首挺胸向前行;即使没有掌声,我们也要如同那悬崖上的野花,怒放,毫无顾忌,一如既往!

观瀑

文/洋滔

亚东河在狭窄的高耸入云的两山之间,劈开一条通道,汹涌澎湃,奔腾而下,滔滔滚滚,响声如雷,把亚东分成两瓣。在亚东东南侧的山上,奇松翠柏,百花齐放,百鸟争鸣,草木葱茏,时而有影影绰绰的云雾缭绕,时而云开日出,金光万道,丽日蓝空,好一派奇丽风光。

峭壁之上,有一悬崖,高约百米,崖石铁青,狰狞可怖,苔藓依依,水草丛丛,崖顶上瀑布飞流,犹如一条巨大的哈达,挂在这奇山异水间,飘飘荡荡,摇摇拽拽,就像风吹动的哈达一样自然潇洒,浑然天成。

这亚东飞瀑,从百米高处款款泻下,白里透青,青中泛白,雪浪翻空,溅起碧玉珍珠,山呼海啸动地惊天,犹如万鼓齐鸣,更像万马奔腾,万种音响,打破沉寂群山,万木酣畅,面对如此景色,不禁让人想起唐代诗仙李白的名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站在瀑底,抬头仰望,满眼飞珠,遍地溅玉,银帘垂挂,让人精神激越、鼓舞、欢快、崇敬。瀑布旁,一水线格外惹眼,细细娜娜,袅袅欲飞,独立寒秋,令人眼馋,多想把它收入怀中,带回家乡,让故人欣赏!

瀑布飞下,在山底溅起白色浪花,朵朵簇簇,犹如百葩怒放,争奇斗艳,然后形成漫漫碧水,依依不舍地告别悬崖,向亚东河滚滚流去,窈窕优柔,婀娜多姿,晶亮澄碧,带着亚东人民的深情流向遥远的天际。

悬崖边,无望花开

文/乡雪

万丈悬崖,一朵凄美的无望花悠悠地开在红尘里。

——题记

你可听说无望花?

没有谁知晓她这伤感的名字,正如没有谁见过她凄美的容颜。

然而,我,见过!她是如水般柔软又似水晶般透明,她只开在万丈深渊的悬崖边、绝壁上,开在所有已经错过季节错过容颜却又深深相逢人的心中。它的根叫无望,它的叶叫无奈,她的香那样浓,浓的令人神伤……

如果我没有找到那份远在百里外的工作,如果他不是一方领导,那样,我们可能散落在茫茫的人海中;如果我有了那份工作,他是领导,我们不在一个村落,那样,也不会有今日的重逢,可谁也改变不了,我们都拥有一个共同的家乡,所以,注定了,你我有逃不开的交集!

既然注定了相逢,为什么是在这飒飒秋风中?你年过半百,而我花儿正红,你深情款款光芒万丈地向我走来。因为工作,我们之间的交往多了起来。我是他的下属,又是他的故人,所以我能看到别人眼中不同的“风景”:我不仅看到他光鲜亮丽的今天,也了解他艰难困苦的昨天;我不仅看到他作为领导的雷厉风行,也了解他作为一名儿子的拳拳孝心;我不仅看到他是如何将同事关系处理的游刃有余,也亲眼目睹了他显达后如何对故人坦诚相迎……

没有遇到他之前,我的精神是独立的强大的,没有谁能在精神上令我臣服,可是,他出现了,在我心中耸立了一座无法企及的高峰。敬仰、崇拜,我一度以他为榜样,要像他一样成长为一棵树,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丰润自己,也荫护身边的人。

想必是我的文字会长脚,走进了他的心里。所以有了他以后对我惺惺相惜。虽每天的语言是云淡风轻,却浅浅地留下温暖的足迹。他视我为知己,在静悄悄的办公室诉说着他的高位压力,他会在合适的场合,恰如其分地又满怀深情地说,你很有才,我很喜欢你!他会对别人高声呵斥,却对我柔声细语,他会对别人强制命令,却俯下身来问我“可不可以……”。

可能是他的关爱插上了翅膀,飞到了我的梦里。日升月落,星河渐移,我竟对慢慢地对这位叔叔辈的他产生了莫名的情愫。不管自己承认不承认,我已经习惯了每天上班时不经意间先留意他的车子还在不在,我的目光会在偷偷地打量五楼他窗前的灯亮是不亮,我会把他的任务当“共和国使命”一样去完成,当我听到他身体有恙时,勇气百倍去他办公室给建议,遭拒绝后,第二天我依然大义凛然地走到他面前……

在物欲横流,有点权利鸡毛就能当令牌的今天,我的事,他煞费苦心,不用求,不用问,他都当成自己的事一样去办,不留遗力。人情世故,他会手把手的去教,怎么说,怎么做……感动何止万千!那日,我在场目睹了无上威严的他为了我,对他的下属低声下气,笑脸逢迎,我的心立即汹涌澎湃起来,之后,一阵溃不成军的难受向我袭来。亏欠,亏欠,还是亏欠,像腊月的雪片一样,纷纷扬扬落在良心上越积越厚,越级越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连看他的勇气瞬间都土崩瓦解了。

相欠,相牵,日后牵念便成了每日的必修课晚自习,每当夜色上浮,它便跟着窗外那凝重的露气一同升起,经过一夜的反复雕琢,在第二天清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蒸发得无影无踪!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很近很近,努力、拼搏、进取,我们不愿意被动地被生活计划,我们不甘愿不反抗就乖乖地接受命运的安排,在心灵上,在无形的精神层面,我们仅隔咫尺,我相信,只要一伸手,我们便能感触到彼此的温暖。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之间很远很远,家庭、地位、年龄,哪一项都足以差上十万八千里的万水千山。

不是不解他眼神中的情意,不是不懂他言语中的喜欢,不是不曾心动,不是不曾神伤,只是情深缘浅,情深缘浅,有缘无分的相遇在不对的时间,我不止一次地许愿,让我的出生再早上十年,也许你就不会和别人十指相牵,我不止一次的企盼,让你的出生在晚上二十年,那时,我肯定不会和别人风雨并肩……可惜,悲伤逆流成河也无法改变:时光不能再倒流,轮回不能再逆转,一切都是荒诞不经的笑谈!

也许,他就是我在生活、工作稳定之后,遇到的让我在生活中独自咀嚼悲伤和疼痛滋味的一个人。生活依然要继续,疼痛也依然会伴随,我仅能把这份难以名状似有似无的爱,深深地埋在心底,作为一个人的情感,仅仅是属于一个人,化为文字悄悄的祭奠!我仅能捧起晶莹的过往,和着滚烫的泪,把他打磨成一朵剔透销魂的无望花,放在高高凌起,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不去碰触的记忆悬崖边,让她悠悠地开,悠悠地败,让她悠悠地风干!

悬崖边,无望花开!

缺口

文/梁丽平

首次跟随户外徒步群去爬山,存了私心,想观一路的风景,选择坐在临窗的位子,然而很快,我就为这个决定后悔了。我们的车是30座的大巴,车身长7米,宽3.5米,而盘山公路则是路窄,弯急,一边是峭壁,另一边是悬崖,单是行驶在这路上就足以让人心惊肉跳。尤其是两车交错时,给我的感觉是错不开车的,一车贴着峭壁,另一车紧挨悬崖,用“胆战心惊”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一路上同车的驴友轮流唱歌,我推托不会,暗自绷紧了心里的那根弦,不过,好在悬崖一侧,建了一路的钢管护栏,给我心里平添了一点儿安全感。

可是,车近半山腰,拐了一个急弯,却突见临近悬崖一侧的护栏少了一大截,足有二三米长的空白。从缺口望出去,陡峭的悬崖深不见底,不敢想象,若是一不留神,车子从这儿窜下去,将是怎样可怕的结果?暗自里握紧双手,在心里替司机捏一把汗。

同车的驴友也纷纷侧目,议论纷纷,为什么在这么危险的路段,却少了一段护栏。莫不是被车子撞毁了?那也应该立即恢复啊,这太危险了!驴友们的责备声音,更是让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儿了。加之又遇到一“之”字形转弯,车要在这逼仄的路中回旋一下,才能上路。好在司机见怪不怪的样子,稳稳地前进,停车,向外猛打方向盘,慢慢倒车,快速回打方向盘,一个猛冲,车又稳稳地上了路。

一路上,又见到几处同样的护栏缺口,缺口两边的钢管都像人为的弯过一样,除了少一个连接用的水泥墩,都斜插入土,即像人为,又不像,驴友感叹,这年月什么都有偷的,一个水泥墩子,做什么用呢?不过,护路的怎么也不赶紧修好,我们平时交的养路费都那儿去了?……

不管大家怎么议论,司机始终笑而不语,只全神贯注,加倍小心地开着车,想必他不想自己的车,从那个缺口飞出去陪我们一起粉身碎骨吧?

不过,谢天谢地,车总算安全地驶完了这段名曰“十八盘”的盘山公路中午,在聚餐时谈到过盘山公路时的艰险,大家仍感慨不已。问起当地的向导朋友,那个缺口是不是常有事故发生,向导告诉大家,还真没听说一起在缺口发生的事故,为什么,他也不清楚。这个结果驴友们全都哑然。

回来以后,我赶紧打电话找到那个在公路系统工作的朋友,让他赶紧打报告修复那几个缺口,朋友听罢,笑着说,我是今天第二十一个来找他,让他反映盘山公路护拦缺口之事的人,并告诉我,那几个护栏缺口,是他们故意留下的。

“故意留下的?你们疯了吗?那么危险的盘山公路,你们却故意留几个缺口,难道你们希望路过的车辆,从那儿飞下去?真是太不负责任了!”我立时就急了,冲他喊起来。

朋友说:“你先别急。”我点点头。朋友又说:“你坐车路过那儿,从缺口处看到近在眼前的悬崖时,是不是提心掉胆的。”我再次点点头。“司机是不是全神贯注地小心开车。”“是啊,这下面就是万丈悬崖,谁敢大意啊。”我又点点头。朋友说:“这就对了,连乘客都提心掉胆,何况司机,绝对是高度集中注意力,小心驾驶。这就是缺口处没有事故的关键,也正是我们的目的。”“缺口,跟高速公路在一定地点会人为设置弯度一样,迫使驾车司机必须正视,从内心提高注意力。如果全程都建护栏就等同了笔直的高速公路,势必会使司机从精神上麻痹大意,放松应有的警惕力。”

看着我,似信非信的样子,朋友又补充了一句:“其实,那个护栏看似有缺口,实际上真正留白的只有不到50公分,也就是一个水泥墩的宽度,即使有车真的撞了上去,车也不会从缺口掉下去的,因为前后的护栏会将车头和车尾卡住。”

原来是这样。

让我担心了一路,让驴友们谴责了一路的护栏缺口,竟然是一道人性的安全防线。其实生活中的很多时候,就因我们不知道危险在何处,也就无从谈起小心和保护,如果事事我们都能明白看到“缺口”,能够避免多少的不幸发生啊!

分不清的现实与梦境

文/尉迟克冰

我在悬崖间行走,幽深的山谷,望不到底。

崖壁的缝隙间,仅可容下我的双脚和身体,稍稍一动,就会跌落深渊。

风魔鬼般呼号而来,几乎要把我推向悬崖深处。我的脚和腿开始不停地颤抖,越颤抖就越接近崖边,一只脚有一半悬在了半空,身体使劲向山体斜倾,手抓住身边一棵并不粗壮的摇摇晃晃的树。我吓得闭着眼睛,手心早已满是汗液。巨大的漫无边际的恐惧,如翻滚的浪涛迅速涌向胸中。万籁俱寂中,可以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在悬崖间回荡。心简直要炸裂开了,血液一下涌向头部,一团火一样烧着我。

有段时间,我老是做梦,梦到自己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带入这样的绝境。

在梦中的濒死边缘,突然被惊醒。然后,庆幸只是梦。我不是个爱做梦的人,可在那段日子,几乎天天做梦,而且噩梦占据了大半。

一样是悬崖边,一样是行至令人胆颤的悬崖峭壁上,我匍匐着,跪在碎石上,浑身颤栗着,小心地攀爬,缓慢挪动身体,不敢向后看。眼前的这块石头离上面那块太远了,我够不着,而且几乎是完全垂直,两块石头中间是一些盖着枯树叶的松软的土,脚若踩上去,定会滑下来。此时,我头晕目眩,不知所措。我再次尝试着迈了迈腿,还是够不着,惶惶不安中,紧紧抓住地上的一丛灌木,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多想让自己也像树和草那样,脚下生根,牢牢抓住山体。

依然是梦么?不,我知道,这一次,是我把自己真实的双脚,迈进了迷离的梦境。前一段时间,跟随内丘“纵情山水”户外俱乐部去爬山,走原始的野路。路线是,九女峰——嶂石岩——杏峪,将近18公里行程,不走回头路。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攀爬过程中,那些重叠显现的类似景象,让我于恍惚间,居然分不清究竟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

“别怕,站起来,抓住我的手。”群管理员李辉大哥伸出手,把我拽上去,身后还有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个头不高、长得很清瘦的大姐,尽力向上托我。几次遇到类似的情况,都会被随时伸出的有力的手扶上一把,推上一把。

按照弗洛伊德关于梦的解析理论,我们梦境的形成是由于我们在睡眠中精神状态依然存在,但入睡后这种精神状态开始削弱,这时,其他隐藏在我们心中的精神意念开始入侵,它们可能是我们平时生活中的某些强烈意愿或者其他心理活动,在梦中占据了我们精神的主导。

时常梦见自己处于悬崖边上,大抵与现实中受到某种挫折,或遭遇某种困境,抑或受到某种惊吓有关,尽管清醒时依然保持相对冷静的状态,可内心是充满焦虑的,是彷徨不安的,迷惘间,找不到合适的出路。甚至有时候,即使不在梦里,也会自行将一些事情预设出非常糟糕的结局,做出杞人忧天的举动。似乎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过类似的经历。

我在想,若这次爬山也和我往常一样,到达顶峰后沿原路返回,途中走不动或觉无趣也无碍,可随时退回,那么我还能完成这样接近自身极限的挑战吗?在让人毛骨悚然的境地,恐高症的我还会咬牙坚持到底吗?若非有人在关键时刻拉我一把,仅凭自己能完成如此艰难的行程吗?

路,逶迤着,在前方若隐若现延展着,满地青草似发出星星点点的光。绿荫掩映下的小路,犹如疾驰的列车呼啸着通向远方。

或许正是因为没有退路,才让眼前本来模糊的路变得更加明晰,更加通达;或许正是因为没有退路,才让看似一切的不可能成为了可能。某些时候,利刃般的绝境,的确可以劈开人的斗志与潜能。大胆应对生活中一切挑战,在不断突围中,能更真切地触摸到沉甸甸的生命,感知它的色彩和温度。何况,于路上,还能随时遇见赏心悦目的风景。

山野清幽,花香飘溢,山上的樱桃正红,让人垂涎。摘下一颗,入口很甜。

是现实还是梦境?一时间,我又无法辨识了。也许根本没必要弄清楚。梦境和现实之间,似乎存在一条隐秘的通道。

一天之中,我们经历了风雨雷电交加,阴晴变幻莫测,险象迭生又处处美景。大自然是一帧立体画,以视觉方式,再现了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这次艰辛跋涉,“纵情山水”,于我来说,意义绝非仅在山水之间。

探险天都峰

文/吴子

暑假里,我和妈妈一起去了黄山,爬上了黄山的最险峰——天都峰。我站在天都峰的脚下,望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天梯,心中不由地担心起来:这么陡的台阶我上得去吗?而此时,妈妈手里拿着一根捡来的竹竿,充满信心地对我说:“走吧,咱们出发!”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路了。通往天都峰的路都是依山而凿的石阶路,又陡又窄很不好走,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挑战。想想放弃山顶的美景,又十分可惜。所以既来之,则安之,爬!更意想不到的是,一路上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好不容易找到一块空地,人早已累趴下了,想不到通往天都峰的路原来这么陡呀!

经过三四个小时的艰苦攀登,我们终于可以看见天都峰的顶峰了,可是,最后的也是最吓人的考验,在天都峰的山脊上有一条长十几米的石阶通道,仅容一人通过,两边是被风吹得“咻咻”作响的绳索,底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这一段路无疑是一段要人命的路,一不小心,就会摔下悬崖。当我踏上这条通道时,我的腿一直在发抖。风“呼呼”的吹着,好像随时都能把人吹下悬崖。此刻,我的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看两边,万丈悬崖令人胆战心惊,往前看,攀登的路是那么遥不可及,真让人心里没底呀!后面的游客也在不断地鼓励我。终于,我在妈妈的带领下,成功走过了这条通道,到达了天都峰的顶峰。心里真是无比激动呀,想一想一路上多少次想放弃,而现在我却征服了黄山的最险峰——天都峰,真是值了!在山顶稍作停留,便开始了下山的路程。

俗话说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难!”在我们沿着原路下山的时候,看着近乎六七十度山路,我的腿更软了。下山时,我完全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坐着下的。当我又一次站在天都峰的脚下时,我看着那险峻的山路,真佩服自己有那么大的胆量去征服天都峰。

绝地逢生

文/苏岱香

肖劲从偏远的乡村到城里做点小买卖,由于没有做生意的经验,亏得血本无归。他跟妻子说:“我必须回老家一趟。”肖劲从老家回来后浑身是劲。

没多久,肖劲的同学找他合伙开公司,他从银行贷款跟同学一起干。半年下来,钱没有赚到,同学还卷款跑了。肖劲又一次回老家,回到城里的肖劲像是打不死的小强,借了钱又干起买卖。

两次的失败经历,令肖劲更加小心,也积累了一些经验,很快就赚钱了。他想把生意做大做强,可遇人不淑,资金还是给骗走,不止亏了本金,还欠了一笔不小的债务。

他跟妻子说:“我必须回老家一趟。”妻子不放心了:“我跟你回去。”

在老家的第二天,天还没有亮,肖劲起身向大山走去。妻子悄悄跟在后面。肖劲走上悬崖时,妻子冲了上去,紧紧拽着他:“老公,你不能丢下我跟女儿不管,不就亏了点钱吗?钱没了再赚,可是命没了就什么也没了。”

肖劲转过身:“傻瓜,你说什么呢?”妻子赶紧拉着他往后退:“反正你不能丢下我!”

“你想哪去了?”肖劲说。

妻子说:“你来悬崖上,不是想跳崖吗?”

肖劲笑出声来,拉过妻子往悬崖走去,妻子想要死还能笑,心一横要死一块死:“谁先跳,还是一起跳?”肖劲说:“什么谁先跳?”妻子拉紧他的手:“你不是拉我一起跳崖吗?”

肖劲说:“我的天啊,谁说我要跳崖。”又拉着妻子往前走了一步,用手指了指在悬崖石缝长出的一棵小树:“从小我看到这棵树就很震撼,小树尚能绝地逢生,何况是人,每次失败回来看这棵小树,我就有了更大的生存奋斗力量。”

想开花的格兰藤

文/凡夫

在一个幽深的山谷里,生长着几棵格兰藤。格兰藤的头上,是又高又陡的悬崖。岩石把阳光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格兰藤整天都生活在阴暗中。

一天,一棵高个儿的格兰藤对同伴说:“兄弟们,如果我们就这样生活下去,享受不了阳光,这辈子将开不了花的。”

同伴们说:“怎么办呢?老天把我们安排在这儿了!”

高个儿格兰藤说:“咱们要想开花,只有从这儿爬到崖顶上去,那儿阳光充足。”“你疯了!”一棵矮个儿格兰藤说,“我们的身高最多只能长五六米,悬崖这么高,我们怎么能够爬上去?”

另一棵格兰藤也说:“除非有一阵狂风把我们拔起来,然后把我们卷到崖顶上去。可是,哪有这样的机会呢?”

另外几棵格兰藤也都认为,凭他们的本事,要想爬上悬崖的顶部,完全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

高个儿格兰藤说:“事在人为,让我试试吧!”

他将身体紧紧贴着悬崖,开始向上攀爬。当他长到六米,不能再长高时,就从腰部生出根须来,并且将这新的根须扎进崖上的土壤。接着,忍痛舍弃新根以下的茎、叶和根,让它们慢慢腐烂,和自己完全分离,这样他就获得了再往上长的条件。当他又长到六米,达到极限,不能再长高时,就从腰部再长出新的根须来。当新的根须扎进悬崖的土壤,他再次咬咬牙,让新根以下的茎、叶和根须腐烂、分离……就这样,经过一次一次的艰难攀爬,一次又一次的生离死别,在一个早上,他终于爬上了崖顶,见到了明丽的阳光。没多久,他开出了灿烂的花朵。

崖下的格兰藤看高个儿格兰藤成功了,大受启发,备受鼓舞,他们也采取同伴的办法,一个跟一个爬上了崖顶。

当一片格兰藤花在崖顶竞相开放时,有谁能想到,他们竟是从悬崖的最下面爬上来的!

山上的羊群

文/光其军

在山间穿行,忽然看见不远的山坡上有一群雪白的羊,忽隐忽现在绿草和灌木丛中,其轻盈、其飘忽,幻梦一般。那一刻突觉有一种美,一下子挤到跟前。我慌忙甩开众人,拨开路边的草和灌木丛,急速地靠近羊群。

我的不请自来,该是打扰了羊群的宁静。就有领头的羊冲我上前几步,又停下来,眼神泛着异样,一对硬硬的羊角正对着我,似乎要与我大动干戈。它身后的一群羊,也几乎停止了嘴嚼,纷纷扬起头好奇地对这边看。这阵势弄得我好不尴尬,只好停住,以一种善意的方式静静地看。不长时间的静默,领头羊见我并无恶意,倒是先放下了警惕,转身回走,一边安心地又吃草去了。其它的羊儿见头羊如此,也都将头低下,羊嘴儿重又扎到绿草中。此刻静寂,一切像是没有发生,可我分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急速声。

山上怎么有这些羊?一路走上山,没有一户人家,只是山脚下面零散着几户,他们离这也有五六里地的样子。许是几户人家里的一户养的羊了,这山上的草茂盛,能伤害羊的狼早就绝迹,养羊的人自然就把羊散放到山上了。我问陪同我们上山的当地人,山上怎有这些羊群,他的回答竟如我想的如出一辙。

如今的山,植被好了,一派葱茏。太阳明晃晃地照着,让山又丰富多彩。可阳光的着墨不均,又使得这里一块淡绿,那里一块深绿,一幅水墨染的样子,很美。我们走在山间,瞬间就会被这些水墨吞没,仿佛是走在了它的腹中。一路上来,都没有见到村庄,也没有见到路过的人,更多的只有蓬勃茂密的草,许许多多的树和灌木。这些被我们走久了,也会有审美疲劳,好在不时有一些野花出现,化解了一些枯燥和无聊。但当白色的羊群出现在这些中间,尽管只有这么一群,也就足够令我们惊喜了。

我们这儿靠近长江,以前是不养羊的,羊的故乡在北方,那里遍地是羊群。曾去过茫茫大草原,蓝天白云下,一大群白色的羊群缓慢地挪动,仿若时光也被羊群牵着在缓慢地走。印象最深的是在去青海湖的路上,左边的祁连山温婉,一如安静的女子。那平缓的山坡上,不时见到缓慢流动着的一群一群的羊。而右边的昆仑山险峻,一如威猛的汉子。这样的山我更喜欢,就把更多的时间去看。这山几乎没有植被,随目可见嶙峋的悬崖。起先并没有注意悬崖上有什么,但后来拐过一处弯,竟然见到远远的悬崖上有一个黑点,就以为是兀起的一块石头。渐渐地近了,那黑点竟然有了动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终于到了跟前,让车子停下,仔细一辨认,原来是一只灰黑色的羊。以为是野山羊,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有人一边说,那也是家养的,可能是走丢了,抑或是这羊特立独行,贪图这边的风景,误到了悬崖上。而悬崖陡峭,羊自身是有本事上去的。曾看过摄影图片上岩羊在悬崖上如履平地行走的介绍,也就知道大自然的生存法则,赋予了羊的这份功能,这一点上,人在某些方面进步了,某些方面则退化了。

灰褐色的悬崖,突兀在蓝天之下,那只羊无疑是主角。见到停下车来看它的我们,羊一点也不惧怕,默默地对我们看了一会,就在悬崖上舞蹈起来。湛蓝的天幕无边无际,米黄的阳光无处不在,极小的它在悬崖上放任自我,轻盈,飘逸,拽住着人的灵魂。而我知道,灰黑的羊在这样背景下,那么灵动,自然和有信心,这似乎不太真实,却又很真实,就像微风吹过,又吹来。

如今山上看见的这群羊,它们来自哪里并不重要,在这山上的存在就是事实。我在羊群附近待了一会,想着该有人来唤羊,可仍然没有人来。养羊人要多久才来接这些属于他的羊呢?也担心这些羊一整天独自在野外过日子,山上除了极其广袤的冷寂和极其广阔的绿之外,没有什么能保护的东西,这些羊会不会害怕?然而我的担心却是多余,羊对于自然,更多的是不露声色,或许比我们更有着深刻的理解。所以,在一只羊身边,我认真地去看羊子那宁静平和的眼睛,忽地有一种感觉涌上心头,可是我说不上来。

后来陪同的人告诉我,羊放在外面让它们吃草,省了人的精力。每天一早,主人就将院门打开,放羊上山,主人就有事去了。到晚上院门打开,领头羊自然将羊群领回来,羊群是熟悉这种程序的。这早上放出和晚上回归的情景,每天都是这样上演,想来也是非常有意思。

我不知道这些羊群的最后归宿,我也知道以后我还会遇见其它的羊群,但这回看见的这些白色的羊群,不会叠加到后来的羊群身上,它们像一群影子,在风中悄悄地出现又在风中悄悄地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