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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去的日子里

作者: 高穹2011/05/25心情随笔

每一个飘风的日子里,头上那方穹庐都会响晴一片。近在咫尺的峰峦线条清晰的勾勒在那片淡蓝的背景色中,在婆娑的树荫下时隐时现。这样的日子里,来来去去的是明快的脚步也有无奈的怅惘。

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那张怅然若失的小脸,望向我时,如此撕痛的眼神,让我的母爱之河顿时泛滥无疆。我轻轻擦拭着他那凝于脸庞的泪珠,抚摸着他的小脸,轻柔告诉他:baby,不要哭,妈妈会回来的。然而,我的这一声爱抚,竟撩拨起他幼小心灵的那湾脆弱的泉眼。顷刻,汩汩混杂着思母的清泉从他的泪腺里喷薄而出。

我能怎么做,作为老师,我只能编造善良的谎言,告诉他:baby,吃完午饭,老师带你去找妈妈,她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但现在你要表现乖哦,好好学习,这样妈妈才能喜欢。然后我把他轻轻揽到怀里,那一刻,我就是他的妈妈。

尽管还是不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也终于止住了他嘤嘤的哭声。望着这样一张无辜的小脸,我的思绪顿时像四月的飞絮,飘飘落落了一地的苍荑。依然记得去年他的妈妈将他从我这儿领走,转学到了别的园所。辗转了一年后,再次回到我这里,孩子长高了一点,却懦弱了很多。一个星期里,来来去去的都是他的奶奶接送,始终没有看见他年轻的妈妈熟悉的身影。其实在他来的第一天,红着眼圈的奶奶就已经告诉我,他的妈妈在外有了婚外情,跟一个离婚的外地男人厮混在一起,家不回了,孩子不管了。我问及她的儿子,也就是孩子的爸爸在哪里,她说在外工作,经常不能回家。但现在儿子知道了,一切却告一段落了。缘尽情绝后便是章台杨柳的日子。

虽然,婚姻不会按约定俗成的模式走下去,在漫漫婚路上,与之执子之手携手到老的不会始终是最初的那个人;或许在来来去去的婚路上,这边景色令你怦然心动,缘定此刻时,终于缔结了一段美好的姻缘,但无论怎样,当与那个人牵手时,切不要忘了,做为母亲,你的最神圣的职责是什么。

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辜的一个群体。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力,只有被选择的权力。正如清华青年才俊郑子岳教授所说的那样,一对夫妻,不小心做了父母,看到呱呱坠地的孩子,他(她)无论长得丑俊、残健、胖瘦,你都要张开双臂欢喜去接迎她(他),而不能像推掉一个商品那样退还她(他)。确实,孩子是夫妻双方共同选择的,世上独一无二的品中至精。怎么可以把你精心挑选的一扔了之呢。而作为孩子,当他(她)来到这个人世间,第一眼看到这个被人类蹂躏得千疮百孔的世界,他只会哭却无奈再回去。面对眼前的父母,无论他们是富贵贫贱、高雅低俗、乐观颓废、明朗晦冥,她(他)也同样没有任何选择,只有被选择。被父母选择,是他们唯一能做的,所以他们要在父母的调教下,像驯兽一样变得乖巧懂事才行。但尽管如此仍逃不过被抛弃的可能。

“妈妈---”,你是否已听到儿子在呼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