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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孤独

作者: 刘文哲2011/04/22qq日志

一阵南风送来,不仅送来了南国的芬芳,也带来了那先前所没有的燥热,这天儿,确乎是渐渐热了。春与夏之间没有了过渡的桥梁,丝丝凉风微风瞬间变成了炽热的刑具,夏日正午的静,烈日下死神般地无声。我对这合肥的气候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因为它很像我的脾气,我的心情,这般变化无常,让人难以揣测。中午还是烈日炎炎,燥热的空气另人窒息,到了夜里天又阴了起来,一场大雨是在所难免了。气候是要人去适应的,天气也是一样,我在想,那我们不是一直在适应生活吗,答案是肯定的。人类打一落地就具备了这项能力,适应,或许我们只会想得到具体的事件,物化了的事情,我们生活在不停变化的气候里,春捂秋冻是适应来的感知。苦难与幸福是两种生活状态,两个不同的内心世界,但都歌颂着人类没有放弃过对生活的青睐,残疾,健全,穷人,富人,当这些名词存在一天,就说明人类认知狭隘一天。残疾意味着某项能力的缺失,这样看来我们每个人都是残疾人,穷人即缺失财富,仅仅是物质财富的强调,但不意味着精神财富的丧失甚至谋取。原来,我们对事物的认知一直这般片面、狭隘,以至于无限丑陋的延续与悲哀的摧残。浩瀚的人类世界被人为地划分为若干个空间,我们的眼光真的需要拓展了,但这样也好,没了比较,我们将无处容身。我想,我还是跳到另一个空间里吧,还是麻痹通感的能力罢,好在我可以任意走动在这些空间里。

今个早上起来,他们都去看运动会了,我没有去,也没有想去的念头,总感觉没有什么嚼头,像是动物园里的一群围观者,又像是古罗马的角斗场,有的只是血腥与贪欲。我也试图改变自己的这种看法,于是,坐在看台上,怀着股期待劲儿,人群跃动,但还是融入不到那爆炸般地气氛里。参赛者与参赛者构成威胁,围观者关注的总是最亮的部分,有点小丑般地滑稽,总归没有汲取到该得的东西,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懒汉终归还是懒汉,理念早已被欲望冲垮,其实,运动又何尝不是欲望。没有信仰的运动就好比是一场杂耍比赛,以此来安慰自己枯燥已久的心灵,我好久没有见到健全的人了。我喜欢长跑,似乎只有跑可以肆无忌惮,不受约束,享受着自己毅力渐升的过程,与口干舌燥为友,超越的快感,所以长跑这玩意靠的是体力、耐力通吃,后者为上。当我跑到意识混乱,一步步往前挪的时候,对生活的感知就又深化了一步,没有超越生理极限的坚持,人永远活的那么无知与平庸。当坚持融入到我们性子里的时候那不失为一种品质,有人说事固执,更有甚者说是老顽固,且任他说罢了。无意间,我看到了一本书,作者是某君,来到我们这做个讲演,赚足了钱就又回去了,书地题目是个大的广义的概念,幸福,题目倒是很醒目,内容实属空洞,个人英雄主义已经泛滥到文学的着作里了,像是蛀虫一样,总有一天会靠不住的。扪心自问一下,这个世界,没有幸福的人,更没有永恒的幸福,幸福,它就像水中月,只可向往,却始终触碰不到。

他们都走了,我呢,永远都是一个人,似乎我就像个没人要的孩子似的,我有这般肮脏吗,最近,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抑郁症,但我总不想的那么愁苦,享受孤独,酝酿快乐的源泉,有高粱,到哪儿都可以酿到酒。谁来发明一种机器:站在机器面前,一切灵肉可以分解。另外许多地方再放一架”接收机”,出来一拼,又是个原来人。有些时候,我倒是刻意躲避,去追求孤独,对了,我为什么要叫它孤独呢,为什么不是独处呢,是独处吧,诗意罢。我总觉得,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看事物看的特别清澈。坐在户外草地上、石头上、岸边,我会用一种特意的方法来安慰我自己,因为我的心境,已如渺渺青空,浩浩大海,平和,静谧,淡泊。无意中,我就踱着步子走啊走啊,还是那片魂牵梦绕的地方,或许只有那才可以找到放松我身上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的地方了。园子里一如既往,门卫困倦的表情在向我倾诉者这片地儿给他的沮丧,来来往往的人儿五颜六色,但我晓得他们和我一样,总归是来寻求安慰的,当人与人之间没了信任的时候就只有来向植物吐露情愫了。

没觉察到,几天不出屋,外边的一切已经大变了样,杨树的叶子早已开了花,嫩绿的叶子不停地抖动着,有种想吃掉它的冲动,小时候干过这样的事情。视觉上的焕然一新让我乱了阵脚,没了数字,没了字幕,更没了令人反感的督促,我该从哪儿看呢,我像一个困久了的孩子,那股天生的好动劲儿又涌上来了。我看到草坪上一对母子在放风筝,孩子跑的前倒后仰,但脸上总是喜洋洋的,母亲把对父亲的爱延续到了孩子身上,女人永远是最伟大的。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像是一个害羞的少女那样刺眼,不让我看个清楚。我就这样走,漫无边际的走,恋人们的拥吻唤醒了我对爱的渴望,走到一块石头上,我坐了下来。望了望四周,被竹林掩映的严严实实的,这下可以安心了,我望着几乎跟我齐平的水面,晃动的波儿拉拢着我不羁的心。石缝里有几块鱼骨头,应是汛期水退了,而鱼儿卡在石块里了吧,瞬间,我感受到了鱼儿的绝望,它的期盼,它的哀嚎。无能为力的向着死亡逼近,我期盼着有朝一日做它身边的伴侣,即使死亡在逼近。我又在想,飞蛾扑火时,一定是极幸福快乐的,鱼儿或许没有反抗,没有挣扎,而是安静的离开,你看它的尸体躺在那儿是那么的安详。我端倪着不远处的一处草,那是生长在岸边的唯一一处草,与周边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它和我一样吧,都是孤独的罢。

这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每每失落与沮丧的时候都是自己懒安慰自己,这样看来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吧。红尘十丈,茫茫的人海,竟还是自己的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