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前

冬天正不可阻挡地远去，仿佛要永远消失似的带走那些美好的过往。

天亮以前，我没有醒，一个人，依旧沉睡。悠长的梦境始终将我萦绕。

晨幕之中，万物俱寂。偶尔从远方传来几声犬吠，夹杂着街道上早行客运的汽笛。眼下已是正月十三，虽临近大年，但陆陆续续外出务工的人亦络绎不绝。尽管遭遇金融危机，很多农民工都无奈地被迫返乡，但忙着过完小年便出门寻找活子的人反而更多，大家都盼着早一天出去，也多一分成功就业的几率。

于是，在小年过后的一个个夜色未穷、天明未启的大雾弥漫的清晨，伴着手提灯光，人们默默出行，络绎不绝。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于无息之中，让人觉得这个春节似已渐离渐远，浓浓的年味儿已渐消淡，一切又将恢复生活原有的节奏。

天色若明。偶尔传来几声鸡鸣，清脆悠长的声响欲图划破黎明前的黑暗，再启新的光明。

窗外，雾气萦绕，世界混沌一片。

再望。天色渐明，万物渐晰。谁家的鸭子伴着晨雾嘎嘎地唱着扑向田间、浅川。偶尔从田间传来几声蛙鸣。是春天要来了吗？真的是春天要来了吗？春天真的要来了吗？

大年已至，冬季渐逝，春天还会远吗？

2009年2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