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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门前的老榆树

作者: 快乐天使的梦2011/04/14生活随笔

在我们家门前奶奶栽的枣树旁边四五米远的地方有一棵老榆树,这一棵老榆树和奶奶栽的枣树中间隔一条小道。从我十五六岁的时候,那一棵老榆树就足足要两个大男人也难以合抱得住,这棵老榆树在如今真是很少见,虽然它没有现在的新式榆树看起来皮光滑,但是它也端庄笔直,也有永久的年代了,听爸爸说,那是我老爷(爸爸的爷爷)年轻的时候栽的。

这一棵老榆树自从我记事以来,就是那么高大,那么茂密的枝叶,整个大树从远处看起来就像一把撑开的大圆伞,不偏不向,支撑树冠的那一根大柱子,正好在树冠的当中央。

春天,这棵大树抽出嫩绿的枝丫,别处的树木还没有发芽,这棵大树就有诱人的新芽;榆树钱长出来的时候,看上去微绿中带有一点黄色,这时的榆钱水嫩嫩的,孩子们看到,就想捋一把,含到嘴里,吃到青草的香味;然而树冠的枝枝丫丫就是一个大男人也够不着,别说这些小孩子了;孩子们要想上树扳一支一饱口福,树就在我家门前,他们怕我们一家人看见不好意思,所以他们只有望眼欲穿的看看,不敢伸手触及枝丫。直到树上的微黄颜色消退,榆树钱变为微白色的,树叶才从榆钱背后偷偷地露出来,榆钱满地飞扬,树叶变为幽绿色的;这些幽绿色的榆树叶在微风吹动下,发出“莎莎莎”的声音,好像音乐师弹奏出一首优美的旋律,不紧不慢,娓娓动听。

夏天,整个大树冠下,是人们休闲乘凉的好坐处。忙碌了一上午的人们,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提着草框,有的背着羊草,每当大家走到我家门前的大榆树前,都好像不商而异的坐下来,说一会话,凉快一凉快才回家了。

秋天,大榆树的叶子熟的金黄金黄的,落了一地。这个时候,村里的大叔大婶提着草框,拿着扫把,把树叶一片不落的扫起,装在小袋子里,储存下来,当做冬日小羊羔的可口美食。

冬日,爸爸把一些中间的树枝剪下来,细的当火烧,粗的把它们的皮剥下来,然后把那一层黑色的表面皮歘了,里面露出白色的一层,看上去含有好多面粉,然后晾干。妈妈推(磨)一些杂粮面粉,再把这些榆树皮也推进去,吃起来即光滑,又可口;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宁愿吃这种五谷杂粮做的面食,也不愿意吃白面(小麦面)或者杂面(大豆面)。

我家门前的老榆树,在如今真是罕见;如今的新式榆树长得是比老榆树快,但是不过四五年,都自动枯死了;其实这些新式榆树,枯死以后,树心都已死了;而这种老榆树,树心是白色的,坚硬无比。

如今,我家门前的老榆树,在爸爸的精心培育下,细心照顾下,已经长的是三个大男人也难以合抱得住了。在十几年前,爸爸其实内心在想,把这棵老榆树精心培育,等到爷爷去世以后,给爷爷做棺木,但是他总是心有所想,我们很明白,可是他从来说不出口,也许是因为舍不得爷爷。爸爸经常说“这棵老榆树以后给我做棺木用……”每当听到爸爸这样说,我们也不愿意听,因为爸爸还离要棺木很远很远的年代。

六七年前,爷爷去世了,那个时候,谁家还用榆树做棺木,爷爷坐的是柏木棺材。这棵老榆树一直长呀长呀,我想它一直长下去,以后都是稀奇之树,可以供人们欣赏了。

我家的老榆树下有许多欢乐,有许多人们讲过的故事。它陪伴了爸爸妈妈走过几十年。如今回到老家,爸爸家的老榆树下,还是热闹非凡,还是人们说闲话,休闲乘凉的好地方。那一棵老榆树下充满了欢笑,充满了我的童真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