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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政之大秦宫闱

作者: 文枪笔剑2013/07/02短篇小说

公元前239年,秦王政八年。

咸阳,秦王殿。

拓跋泉风风火火地冲入殿中,宦官们阻挡不住,只好朝里大声传报道:“大王,拓跋将军闯殿了!大王-…”

拓跋泉也顾不及君臣礼数,直闯至里处秦王卧榻之下,两袖左右一甩,跪了下来,行了一个大礼,正色道:“拓跋泉参见大王1

赢政浅露些许不悦,但又透着几分欣喜,不悦的是擅闯寝宫冒犯自己,欣喜的是这般英雄正气令人钦佩。便不再作佯寐之状,起身下榻,一副受扰惊醒的模样,微眯了眯双目,对拓跋泉道:“将军有何事这般暴躁,差点扰了寡人的清梦1

拓跋泉用眼角余光瞅见龙榻上并无妃嫔,便猜得赢政此话真假,或许他早已坐立难安,等着自己了,也不点破,从容道:“下臣该死,自知闯殿冒犯了大王,只望请大王上朝,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不可一日不朝……"

“好了!”赢政出手示意他住口,然后左手一挥,屏退近身内侍与宫婢,才道:“仲父差你来的?”

拓跋泉脸色凝重地道:“大王久不上朝理事也非上计,若吕相以大王荒乎朝政废黜,另立新主,对大王可是大大的不利。”

“他敢!”赢政恨恨地道。

“以吕相眼下的权势,大王不能没有这个顾虑,望大王小心1拓跋泉道。

赢政这时发现拓跋泉仍在下跪,伸手扶将起来,拓跋泉受宠若惊,忙道:“谢大王。”赢政不作表情,正色道:“扳倒这只老狐狸寡人眼下已有一计。”见拓跋泉一惊一乍,颇感得意之色,接着便道:“将军还记得太后迁居离宫之事否?”

拓跋泉点头道:“也不过两三个月的光景,下臣自当记得。”

赢政道:“日前寡人偶然从内侍们闲侃听闻母后有位宫女因服侍太后不得欢喜被驱回咸阳,寡人见这宫女天生尤物,惊为天人,不解母后何故,临幸一番,却从她口中获悉,太后似与一个叫嫪毐的宦官行端乱。伦,及至一日,那嫪毐企图非礼那宫女,被太后撞见,将她遣送回来。”

拓跋泉想了一番,道:“大王此事当真?那可是太后您的母亲,且嫪毐乃是内侍,如何可能?凭小小宫女一人之言便可草断,当心小人用心!那个宫女叫什么名字?”

赢政道:“她叫云儿,可是个长得惊煞凡尘的仙子,太美了,寡人正打算纳入后宫。当然,寡人绝非小宫女一言怀疑决断太后,七日前有大臣侯肥夜禀寡人称太后与嫪毐在雍宫乱。交,还产下孽种,这厮竟然是个假宦官,并倚太后之势受封长信侯,占山阳、太原食邑,自收党羽盘踞雍城,寡人派人暗中查访,果然如此这般,不仅如此,酒后吐言自称秦王假父,实是上慑天怒,寡人岂能纵容为祸大秦?”越说越怒,竟将一道屏风抓起摔在地上,虎目怒睁,令人惶恐心惊!

拓跋泉小心地道:“大王息怒,事已至此,想来这事吕相也是知道的?”

赢政道:“啍,嫪毐这等奸人正是吕不韦推荐给太后,说什么太后所居风水不宜,应迁雍城离宫安养,也是他的主意,好奸贼,意图坑瀣一气毁掉我大秦宫闱不成1

拓跋泉不再注意赢政虎豹的情绪,思量了一番赢政的每一句话,乃至意图,顿时参透了赢政的心计,所谓一计,是想拿嫪毐开刀,借势消灭吕不韦,以图夺回君权的野心,毕竟如今吕相势大,正面交锋无疑自寻死路。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这么明白。拓跋泉对内心的自己说道。

正在这时,内侍来报:“大王,云姬求见1

“快快准了。”赢政闻报,好一番欣喜,与刚才豺狼般地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果然美色当前,即便虎豹也柔情,拓跋泉如是感慨,却问道:“大王,不知云姬娘娘是……”

赢政低笑道:“便是那宫女云儿,不但人长得美,而且冰雪聪明,甚得朕心,封为云姬,尚未来得及册封入妃嫔之列,她今早前来,怕是想念寡人了,哈哈哈哈……”

只见云儿着一身淡粉色的宫裙,外披一件白色的薄纱,缓缓向这里走来,美丽的双眸直把人的魂魄勾走,玉唇微张,及至一身曼妙玲珑的身材,拓跋泉只觉心脏狂跳,连忙压低了双目避开美人的诱惑。

赢政直望着双眼迷醉,待云儿走来,顺势将那柳腰抱在怀中,用手勾起云儿的下颔,一眼深情地道:“云儿,可是想寡人了?”

云儿娇羞地倒在赢政怀里,吐气若兰,道:“妾身想死大王了,大王不让云儿昨夜侍寝,人家实在思念得极。”

赢政抚起云儿的香肩,就要滑向玉颈,拓跋泉注意到自己不宜再待,正要迈步徐退,赢政才知道竟一时忽略他的存在,连忙与云儿分开,云儿登时像记起什么,着急唤道:“将军且等一下。”

连赢政在内,拓跋泉心中称奇,只好收回脚步,向云儿问道:“不知娘娘唤下臣何事?”

云儿微微笑容,望了一眼同样讶然的赢政,缓缓地道:”云儿今天来见大王,不止温存,还有大事想向大王与将军禀报,以作决断。”

拓跋泉心想你个深宫女娃你能有什么大事,口上却道:“娘娘请说。”

云儿一改柔情娇媚,面色凝重地道:”嫪毐之事,将军知否,长信侯可能要图谋造反了!”

这一话吓得拓跋泉面色发白,略有抖色,赢政虽然镇定,却也惊得眉头一煞,气急败坏地低喝道:“什么,寡人还未治了他的罪,他胆敢谋害秦王?”

拓跋泉闻言觉得也是,便道:“是呀,嫪毐虽倚太后力量封侯夺地盘踞雍城,但是势力再强不过在雍城、山阳、太原而已,如何威胁大王安危?宫中上千禁卫以及驻守咸阳城足足数万兵力,贼人纵有作乱之心,又能搅动什么风浪?娘娘想是多虑了。”

云儿道:“臣妾自然明白咸阳的保障,妾身乃是担心大王冠礼将至,惟恐恶贼利用明年大王前往雍城蕲年宫举行冠礼,借机谋害大王,他与太后亲密的关系,想调动雍城兵马可不是什么难事,妾身在雍城服侍过太后一段时日,可是极为了解,刚收到那里的姐妹书信尽陈雍城有军事调动之嫌,十分害怕,这才赶紧急急要见大王,望大王提防。”

拓跋泉闻言,当然明白事情紧急与严峻,一脸的穆然之色,向赢政望去。赢政略作沉思,便道:“寡人堂堂秦国国君,岂怕了一个假内侍?寡人冠礼礼成之日,便是嫪毐寿终之时!”

言罢,对云儿道:“你且退下,寡人与拓跋将军商讨要事。”云儿自然知趣,于是退出大殿。

拓跋泉望见赢政,静了片刻,方询问道:“大王,你要怎么做?”

赢政道:“你在雍城可有什么亲信下属的将领?”

拓跋泉道:”下属谈不上,末将家族从孝公时起世代行伍,守卫雍城,蒙大王赏识,得以入朝宫中行走,但末将有一旧友,是当年家父旧将的后代,一直守着雍城东城门,以及负责蕲年宫的护卫职责,他叫君不宿。”

“君不宿?”赢政阴森森似地一笑,道,“天助寡人,君不宿将军也该是一员良将,卿速与他取得联系,了解雍城兵力布署,以驻兵的名义,带三千以上精兵潜入雍城,布置在蕲年宫中。他企图阴谋叛乱,雍城增兵他应当欣喜为是,不过,你要做得隐蔽,以蜀中增兵之名,不能让人觉察破绽,这支兵,是寡人的王师保障,亦是平叛之军!”

拓跋泉点点头,道:“嗯,不过大王真的确定嫪毐胆敢趁秦王冠礼之时发动兵变?”

赢政笑道:“不错,至于咸阳城的守卫寡人就交托给你,你注意变化,贼人失败有可能疯狂回咬咸阳。"

“末将领命”

“去吧1

前238年,秦王政九年。

雍城,蕲年宫。

赢政冠礼礼毕,与母后相视对笑,忽有近身内侍慌张跑了进来,甚是慌乱,就到赢政面前,竟然摔了下来。

赢政联想到今日乃是自己冠礼之喜,颇为不阅,乃责道:“今日寡人冠礼礼成,乃是国之大喜,你这奴才到底是干什么?”

内侍当场愣了一会,回过神来,连忙爬起,向赢政行下跪叩拜之礼,大声禀道:“大王恕罪,实在说是出了大事,让奴才失了礼数,大王,长信侯持太后玺与秦王玺,调动兵马杀入宫来,居心叵测,企图谋害大王呀1

赢政闻言不屑地一笑,这长信侯便是太后所封的嫪毐,他怎会不知,只是听闻嫪毐竟然能取得太后玺和秦王玺二物,心中忿忿不平,扭头望了一望身后的母后,只见赵太后对着赢政凶狠的目光,心中一寒,赶紧避开,眼神左右流转,退出了这大殿径入内宫。

赢政收回眼光,自道:“没想到母后竟如此对寡人,交人玉玺,为了一个假宦官,置自己的亲生儿子于死地吗?可笑呀可笑1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内侍又冲了进来,下跪着礼,报道:“大王,拓跋将军从咸阳飞马急送的书信。”说着,双手将一封封条的书信呈上。

“难道咸阳有什么变化?”赢政起了担忧,将封条拆去,顿时忧郁排开,大喜过望,笑道:“太好了,拓跋泉果然不负寡人重托,击溃嫪毐欲袭咸阳的阴谋,现在叛军作鸟兽散,哈哈哈哈,一定要将这狗贼拿住,哼,寡人要让他受一受车裂之刑,尝一尝谋逆的代价1言罢,将书信激动得紧紧攥在手心,又大笑不荆

半顷,见内侍尚在下跪,用手指道:“你平身,送捷报奔劳亦是有功,说,想要寡人赏赐你些什么?”

内侍又行大礼,这才起身,道:“奴才为大王鞠躬尽瘁,自是该做之事,不敢讨要赏赐,只求伴大王前后左右,替大秦分忧1

赢政大笑一声,点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赵高1

“寡人封你为中车府令,今日起随驾,如何?”

“奴才叩谢王恩1

赢政高兴着,脑海想到什么似地,顿觉疑惑道:“哎,不对,嫪毐不是打进蕲年宫来,寡人的三千伏兵竟没出其不意将他擒住?”

赵高道:“想是叛贼机灵,不过大王放心,嫪贼肯定跑不了1

赢政这时想到了君不宿,正要呼人,君不宿已快步入殿中,来到赢政面前,单膝下跪,拱手道:“大王,罪臣该死,令您受惊了,现在雍城已尽在我们掌控之下,叛逆窜入咸阳郊外,已被拿下,请大王与末将移驾咸阳,处置奸邪以正我大秦威严1

赢政闻言欣喜,扶起君不宿道:“君将军快请起,咸阳传报只是击溃叛军,尚未捉到叛首,将军何以得知已经捉拿1

君不宿起了身,肃穆道:“末将与拓跋将军在咸阳的联络者适才飞鸽与我传信,侥幸捕得奸人,不知如何处置,正待末将前往,交予大王处置呢!拓跋将军应该军务忙乱,不知去向,联络者一时无法与他取得联系。”

赢政闻言,觉得有理,道:“好,这位英雄寡人也要赏赐一番1

正是欣喜之际,突然从内宫传来刺耳的婴孩哭声,叫得揪心,赢政顿感心思全无,对君不宿道:“将军且作休整,安排妥当,明日随寡人启驾返回咸阳宫,论功行赏1

君不宿明白了什么,自然知趣,点头道是,退出了大殿之外。

赢政正欲进入内宫,看见赵高尚在,本想也叫他退出,但一见这人目光阴毒,立时改变了想法,对赵高道:“府令,寡人有一事交托,不知你可否胜任?”

片刻,内宫之中传来了哭天抢地的嘶叫声、挣扎哀喊声,血肉模糊的黏状物溅在地上,血腥浓烈之味不断挥发,弥漫开整个内宫,并传出了蕲年宫上空,腥臭之味令人作呕,恶心非常。

当赵高一手是血的出来,婴儿之血已溅到他那张诡异而丑陋的脸上,赢政向他浅露笑容,看来,这个奴才没让自己失望。

“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孩子啊1

忽然,绝望在内宫坐在地上的赵太后竟变得似疯子一样冲了出来,双目空洞吓人,赵高吓了一跳,连忙奔躲,所幸赢政一声命令,几名武士及时制住了丧子发疯的太后。

看着赵太后满手染尽鲜血,一脸苍白之色没有一点血丝,嗓子里传出的哭声,似乎已经有些沙哑了,不禁惆怅,也不说话,道:“将太后送到棫阳宫安养,没寡人的允许,不许出宫殿半步,且任何人不得探望,违者斩之1

赵太后却出奇地变得冷淡,低嘲道:“可怜呀,他们可也是你同母异父的兄弟,你如何狠下这颗心,让人摔死他们……”

赢政一听觉得羞耻,大臂一甩,向武士们喝道:“还不带走1

次日赢政返咸阳宫,对平定嫪毐之乱有功者论功行赏,昭令将嫪毐车裂之刑,曝尸示众。

次年,入夜,拓跋泉受昭入宫,见到赢政,行过大礼。赢政屏退左右,道:“你看,到时候了吗?”

拓跋泉会意地点了点头。

翌日,吕不韦以嫪毐作乱伙同罪被逮捕,发落河南,而后又改为流放蜀地。

拓跋泉冲入秦王殿的时候,赢政与云儿鱼水正欢,猛见拓跋泉再度莽撞闯到卧榻之下,忙与云儿分开,暂忍**,恼羞成怒,指着拓跋泉道:“爱卿真是不知礼数,所谓何事,否则寡人一定重重治你的犯上之罪1

拓跋泉下跪大礼道:“大王怒罪,只是众臣见大王不朝,心忧大秦,这才再次冒犯。”

赢政示了云儿一个眼神,云儿才起身收拾身体,然后与殿中宫女、内侍一齐退出殿外。

赢政才道:“将军不知,虽然嫪毐之祸,连带吕不韦一齐拔除,然而寡人对吕贼依旧难以放心,之所以轻易罢掉吕不韦不废多少力气,大多仰重灭嫪毐之兵役,吕氏受到震慑未敢动作,但他在大秦苦心经营势力那么多年,虽至河南依然门庭若市,难保他不会心怀怨恨煽动地方叛乱分秦,因此改令之迁蜀,但是河南一带的将领,当年都倚吕氏而得提拔,这些人勇猛善战,寡人担心他是否愿意受旨迁蜀。”

拓跋泉闻言当即会意,乃道:“大王还记得捉拿嫪毐的英雄吗?”

赢政道:“君不宿将军在回咸阳之前与寡人讲了,是位英雄,寡人虽因当时城中混乱先行入宫稳定人心,没能见上一面,但也吩咐赏赐一些金铢宝贝1

拓跋泉道:“她是若夜,我大秦第一女刺客,从未失手,露出破绽,就让她再为我大秦,为大王效劳,给大王排解忧难1

拓跋泉比出了一个杀的手势,赢政自然意会,点头道:“好一个女英雄,是寡人之福,大秦之福1

当若夜从驿站走了出来,虽然依旧脸上蒙着轻纱,但从双眉看来,也是一个美人,可是却肩负着一项令人胆颤地职业,一名来自黑夜里的女刺客。

走进一片灌木丛林,却见有一人持剑挡住去路,若夜也不说话,她在等,或者说是在想,眼前这人的目的是什么,想要干什么。

正当她惆怅之时,那人扭过身子来,却也是个女子,只是,她的双眸包容了太多的泪水,以致打在了脸上,漫上嘴唇,楚楚动人,煞是叫人心疼。

“若水。”

“姐姐。”

若夜闻言,松了一口气,难怪,自己杀人从未能有人知道,能在发现吕不韦死了以如此快的速度赶在自己前面等候也只有自己这个亲妹妹了。若夜不无悲伤地道:“你怎么哭成了这个样子?”

若水也不回答,却拔剑对着若夜,“姐姐,吕公待我们有养育之恩,你为何杀了恩公,为什么?”

若夜略微张口,却又止了止口,冷冷地道:“你在说什么,姐姐可是一点都听不懂。”

“我们是姐妹,你我还需要有什么不可说的吗?为什么呀姐?”若水情恸之下,更加难过。

“为了大秦,还需要多说什么?”若夜依旧冷冰冰地道。

“那我们姐妹今夜便做个了断1

“你要杀了我么?”

“是的,”若水含着泪水道,“就算报了恩公养育之情1若水心里不明白,恩公已经交付相印,为何秦王还不愿意放过,更心痛的是姐姐做了这个刽子手,恩将仇报,杀害恩公,欺骗世人,做恩公饮鸩自尽的假像!

若夜不知为何感到了一种刺骨的寒冷,也不抵挡,若水原本不算多快的剑直刺入若夜的胸口,鲜血染上了剑,若水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花容立刻失色,居然下意认识抽出了剑,鲜血如同决了堤的洪水喷了出来,若夜终于撑不下来倒在了地上。

一脸被溅得是血的若水恍若梦醒,又被自己吓了大大一跳,连忙把剑丢在地上,跪在地上扶着若夜的手,哭道:“为什么,又是为什么呀,你为什么不还手?呜呜……”

若夜尚有半丝喘息的气,微弱的咳了咳,低低地道:“答应姐姐,一件事情好不好?”

“你说你说,我都听你的1若水已近乎哽咽,满脸泪花,楚楚生痛。

“答应姐姐,吕不韦饮鸩自尽,好不好,好嘛?”

“姐姐……你……我是……”

若夜看着若水梨花带雨的心疼模样,泪水划过了素颜,紧咬着香唇再也撑不住,又一口鲜血从脑口喷涌而出,紧牵住若水的手不受控制的向另一边甩去,闭上了那凄美到心的双眸。

“姐姐?姐姐1若水哭得是那样的凄厉,拼命摇着若夜的身体,“答应你,我答应我答应还不好吗?你快醒来呀姐姐,若水知道错了,你不要抛下若水一个人,呜呜……”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也许累了,若水倒在若夜的身上睡着了,一直到天明。

正午的阳光透过树林中的空隙,折射进来,异常的刺眼,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哭了一夜的眼睛被自己哭瞎了,也不慌乱,只是觉得悲从中来,摸到了若夜的双手,那样的冰冷那样的暖到心间,泪花不自觉又动情地打湿僵白的脸庞,尽量压低声音抽搐着。

“天堂还是地狱的路,姐姐都不可以抛下我的,说好的在一起,哪一个世界,姐姐都不会孤单,等我,姐姐1话音才落,若水摸上了剑,一道白光闪动之间,剑已直贯胸口!

望着从自己后背穿过胸口,刺入前方树干上的剑,若水止不住泪的轻呼了一口气,倒在了若夜的身上。两张脸紧紧依靠,却笑得如此血红绚烂,两条绝美的生命却这样留在了一片浓密的灌木丛林,偶尔阳光扫在稚美而秀气的脸上,又是那样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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