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岁月

四月—岁月

一些东西，不需要刻意去记忆，都很难忘却。

昨晚做了一个梦。尽管昔日的她宛如布料一样朴素，却依然给我带来一种久违了的惊讶……高三至今，这么多年从未谋面，什么突然光临？不得而知。然而，她却似乎真实地坐在那里，右手覆盖左手，且安祥地搁在小方桌上笑微微地望着我……惊讶中，我似乎想诉说什么，似乎什么也不想说，只是默默地望着她那张熟悉的脸。其实，我的内心是希冀着她说点什么的，哪怕一句问候。然而她仍保持固定的微笑和沉默……我正觉扫兴，却见她突然起身，留下惊鸿一瞥，不告而别……怅望中，听到从窗外传来的脚步声是那样的清晰且渐行渐远……也许，或者说应该，她的脸上仍挂着那甜甜的笑……

我醒来，嗤了一声，不就兰柯一梦吗……

其实，她只是我若干年前在高中时代认识的众多女孩中不怎么起眼的一个。满月脸，不大的眼睛，笑盈盈……我们的所谓接触，也就是那年开学。已经开学三天了，因为不习惯刚开始的学校生活，来校一天就请假回家了，那天是回校的日子，下车后，就像电视里的邂逅一样。重重的行李，娇小的身躯，看着就让人心疼。以帮忙为由，搭讪，认识，熟悉，直到高二确定关系……少男少女的“独处”，似乎总能产生出一种朦胧的向往……那可能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高二下半年前，我们之间没有故事的故事就围绕着学习，吃饭的事由混沌着，朦胧着。我想，也许她浑然不知。或者，即使因她同伴们的当面笑话也让她稍有所悟……不过，我们的接触并未因此而加深。就我的感觉，她也并未因此而在看我的眼神中有什么“意思”的流露……但，当时那种混沌的感觉确实也很让人踌躇，也很让人怅然，也很让人若失……

尽管这样，还是为时不长，这种事可是学校、家长的大忌，大约就小半年，半，一个月吧，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她了，去她班才知道请了病假一个月，好像是什么肺结核，当时真是吓了一跳，因为我看过《红楼梦》，林黛玉就是这种病……越想心越慌，因为老师不批假，没办法，翻墙出去，用了所有的饭钱，给她买了那种死贵的药，去了才知道药买瞎了，她是胃病。哎！那几个星期连方便面都吃不起，可是心情却很好，因为永远都忘不了她见到我时的那种惊讶表情，后来的事……可想而知。好日子总是过的比较快，高二了，高三了……识了 、认了、熟了、恋了、爱了、散了。高考过后，她去了洛阳，大一时听说她找了一个非常帅气的男孩儿。大二时，听说她分手了，奥！错了，是她打电话说的……再后来……呵，算了。

原本就是人生路上擦肩而过的路人，随着时光的流逝，这类不算插曲的插曲早已连一个音符也不记得了。然几年后，不知怎么的，我竟然也鬼使神差的来到这个城市……后来，可惜同城不能同梦。哎，不期而至竟然来到我的梦中……于是，无端勾起了对逝去岁月的记忆，那年高中，那年岁月，很好，真的可好……

今天，我们即使同城居住，然坚固的水泥墙早已将人与人隔阂成了路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到了今天，甚至，即使是一家人，也不进一家门。那年、那月的混沌和朦胧也许随着时光的流逝早已在她的心目中灰飞烟灭了吧！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那句：“习惯就好”！还记得你给我修的发型吗？我一直留着，直到听说你有了新男友，我剪了寸头，现在又恢复模样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你，或许……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太jian。

“命里无时莫强求”，但人心的不足往往是这样：总以为跑脱的鱼儿大，总设想没得到的东西好。其实不然，当真得到了，也许就会觉得平常且平淡，也就那么回事！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看来真的老了，总是被某事勾起了我的回首，满满的心中似乎仍有那么一丝丝的怅然且黯然……然而，流逝的岁月已经铁板一块了，而且是铬材料的，那么年，那些人，那些事还需要常常提出其中的片段反复咏叹吗？

（夜很深了，玩疯了，连旅馆都没有了，此刻正在洛阳的一个网吧里，听着《孙子涵的歌——毕业后你不是我的》，一个有你的城市，你却没在身边，几个友友已经睡了，想给你电话，想想还是算了吧，明天去龙门石窟……无论什么时候，你一定要过得好，过得比我好……一定

晨3：：45——，2013年4月5日）

今天玩得很开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