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

<一> 照片

我在这个陌生的春天里沉默
我仰着头，天空堆满了幻灯照片
压得很低，低过滚烫的额头
我伸手够得到每一张
也许时间过的太久
照片的棱角已经化作风泥
仿佛最后一封揉碎的情书

照片上微笑的女孩，头发拂过双耳
像音乐，像未绽的蓓藟

<二> 这一刻， 我变成了石头

这一刻， 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
这一刻，我变成了一块石头

正好在这一刻
一个我爱的女孩打我身边走过

我知道
这个女孩也深爱着我

我不知道
这一刻，他能否认得出我

我不知道
如果她认出了我
是惊惧，还是哭泣

但我知道
如果她认不出我
我会选择沉默，或者选择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