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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究不是童话、终成一指风沙、散落天涯

作者: 夏城2013/10/31好的文章

阳光倾注而下,扬洒在泛黄的信笺上,嗅着淡淡的奶茶香味,独倚在窗边,感受着微风扫过发尖。

看窗外,那落花处,小小的心事在悄然滋长……

清浅流年、情暖一季

在这个未及相顾的年华里,每个人都怀揣着一段段无疾而终的故事、或懵懂、或刻骨,行走在大大小小的路上。

他们深知,上一刻的相依或许便是下一刻的陌路,却仍用心地经营着每一段情感,仍期冀着一个有着对方的未来。

然而

这世界上

或许注定

我们最初的追逐不能陪伴我们终老。

嘘……

轻声……

听听那些早已散落在天涯的故事……

『蝴蝶为花碎、花却随风飞』

很久以前,有一只单纯的小企鹅。它住在冰天雪地的南极。在广袤的雪原上有一个温馨的小家。在它小小的世界里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它喜欢着住在遥远北方的北极熊。于是,它每天站在最高的山顶眺望着,日复一日

终于有一天,小企鹅背上背包决定去寻找幸福。它走了好远好远的路终于到了北极。在见到北极熊的刹那,它觉得这一路的艰辛与困苦都是值得的

北极熊很开朗热情,朋友很多

它只当小企鹅是迷失路的孩子,每天哄着它。当然也不会知道,那颗小小的心里藏匿着于它深深地爱慕

一次篝火晚会上,一群朋友都玩的很开心,迷醉中的企鹅仰头望着它、喧闹的人群中它却显得如此落寞。小企鹅走到它旁边轻轻地拥着它

“北极熊,你知道吗?两个极冷世界的人,只有相拥彼此才会温暖。以后我们可不可以一直这样拥抱着,因为……我喜欢你……”

北极熊愣了一下,它只当企鹅是个单纯的孩子

“小企鹅,你还太小,很多事你都不懂,这不过是懵懂青春里的一时的念头。以后的路还很长,你会不断地遇到很多人很多事,当你真正长大成熟了,自然就会明白,你看到的我喜欢的我是你幻想的我,不过是虚幻的表象。当若干年后再回想这些时,你或许都会嘲笑了当时的自己。”

“不是的……不是的……无论时光如何转变,我都会永远的喜欢你……”

“永远?永远是个多么美丽的词,所以我们才会迷恋,可它却也是个脆弱的词,在现实的倾轧中,一触即碎,所以我们才会痛不欲生地难过心碎。是啊,南极和北极同是冰天雪地的寒冷,但它们始终属于不同的世界。所以。注定渐行渐远……”它满脸哀莫,目光望向很远很远、对企鹅说着,又似乎像是说给自己的……

企鹅没再争辩、那就用时间去证明吧

第二天,北极熊送离了企鹅

看着即将分离的它

泪雨轻流、于云水间往返、于风絮的轻语柔情间流连。

有一份别恋依依相眷相惜的痴情在婉转、在缠绵、在徘徊和伤感

可是,倔强的它又怎会轻易放弃

临行前,小企鹅告诉北极熊

它会等它

等到北极和南极不再有距离

等到自己长大了、成熟了有能力承担这份感情

它说它会等它

用时间去证明它爱它

转身走向来时的路

雪花满天、悲伤在流转

原来,有一种痛、很痛很痛、痛到左心房、后便是绝望。

有一种伤、很伤很伤、伤到右心室、之后便是窒息。

而那窒息的痛、绝望的伤亦无法令它放手

于是,她因一句于他虚无的承诺、禁锢了自己四年

傻企鹅,那时的你一定不会明白

真正不同的并非是两个人生活的世界,而是世界那端的人,没有一颗同样爱你的心。

于是,生生两端、彼此成岸。

『花舞花落泪、花哭花瓣飞』

一天,雪原上来了一只兔子。小企鹅从未见过这样的动物。他的眼睛是红色的,总是眯起眼笑着,让人觉得暖暖的,仿佛无论他到哪里,哪里都是温暖的。

兔子对它很好,每天给它讲很多有趣的故事

可是,小企鹅却害怕了,它害怕被这突然出现在世界里的动物伤害

于是,它企图用寒冷将小兔子赶走

小兔子拒绝了,执拗着不肯走,依旧每天笑嘻嘻地陪着它给它温暖,为它唱歌,讲笑话,整天陪它聊天

渐渐的,小企鹅似乎习惯了小兔子的温暖。它觉得,有它在,仿佛全世界的冰都快融化了

它们每天快乐地玩闹、嬉戏…

而正当小企鹅即将走出那片阴霾的时候,小兔子却突然变了,它变得冷淡了,不再包容着企鹅的任性,不再整天陪着它……

小企鹅难过极了,它无法适应自己于兔子可有可无的存在

于是,它决定放手

它想,若小兔子是在乎的,又怎会轻易离弃它

而这一次,小兔子没有拒绝的离开了

以后那段没有它的日子,企鹅就每天坐在屋顶,看着太阳从日出到日暮,看着繁星染满星空

每当仰望微光时,它经常喃喃说着“它的笑甜甜的,像阳光一样温暖”

可是时光总会将思念消磨成怨恨,直至最终无力继续

然而,它总会在它打算放弃的时候回来。这次也是

那一夜,有人回来,不辞风雪

它就直直地站在企鹅的面前,依旧那双红红的眼睛,眸子里的喜悲已然难辨,依旧是阳光味道的温暖、依旧是那句“我好想你”

万般悲怨在那熟悉的温暖中顷刻瓦解、再多决绝的誓言也终抵不过那句我想你

它没有追问兔子任何原因

这次分离让它明白,兔子于它的意义不仅仅是朋友、它是阳光、是温暖、是生命、是无可替代的永远。

这一次无论怎样它都不会再放开它了

以后的日子,企鹅努力给兔子所有的好。它说它要把全世界的温暖都给它

可是,傻企鹅,你知道吗?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变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譬如、那只停留在过去的小兔子

最终,小兔子还是离开了

这一次,没有矛盾、没有争吵、甚至连一个正式的告别都没有

那一天,企鹅翻遍了整座山。它不肯相信它会离开

明明昨天还玩的那么开心

明明它对它那么好

明明它答应过企鹅不会再丢下它的

明明说好了一直走下去的……

企鹅就坐在山头上等啊……等啊……

它在想、或许有一天它还会像上次那样突然地回来,对它微笑说着那句“我好想你”然后告诉它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

呵呵…故事总是如此……

小兔子再次回来了

抬头的那一刻,企鹅看到了它,更看到了它旁边的那个人

在看到兔子安然的那一瞬间,它的眼泪决堤冲出眼眶。却又在视线触及旁边的那个它的瞬间,又觉得这泪流得像一场笑话

“给我个理由吧”

长期培养的默契让此刻已无需更多言语

“和小灰分手后,我流浪到这里。当见到你的第一眼时就觉得你和它好像。后来,我就把该给它的关怀和在乎都给了你。那时的我们真的很快乐。直到听说小灰生病了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地回去看它。它痊愈后我便立刻回来见你。之后与你的日子,或许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那时,我真的觉得我们可以一直走下去。可是小灰的再次出现,打破了我所有的憧憬。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此刻,天应时地下起了大雪。片片雪花落在企鹅的身上。它总觉得这雪就是它零落的碎片

“那你告诉我,有没有不是骗我的?”

“是的,我说过我喜欢你…可是……”

“滚”

小企鹅近乎咆哮着……

“小企鹅……其实我……”

“滚”

此刻,残阳如雪、悲意漫天

“好好照顾自己……我们……走了……”

依旧是那温暖的笑容,此时却显得如此刺眼

在那个曾无数次嬉闹过的岔口

你向左、我向右

你不言、我无语

美丽的开始,残破的结局

在这个忧伤而明媚的季节,我从我单薄的青春里打马而过,穿过紫堇、穿过木棉、穿过时隐时现的悲喜和无常

而如今、那个以前说着永不分离的人儿早已散落在天涯

小企鹅站在山顶,目光空洞地望着、安静而美好

仿佛刚刚歇斯底里哭喊的那个人不曾是它。

仿佛兔子从来没回来过、抑或从未在它的生命中出现过

但那些场景却越发真实

“你好,我是小兔子,你呢?”

“笨蛋小企鹅,我好想你哦”

“好的小傻瓜,我答应你这些无理的小要求”

“笨企鹅,有木有想我嘞?”

“乖乖睡觉,记得要梦到我哦”

“傻瓜,晚安好梦”

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它的笑容、它的身影宛如绽放在无边凉夜里的水中花,惊心动魄的美

但它深知、一触即碎

人的一生中总会不断地遇到一些人,也会不停地和一些人说着再见

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回到陌生、从臭味相投到分道扬镳、从相见恨晚到不如不见

是啊,花开终会落、花落终成空

『花开为谁谢、花谢为谁悲』

小企鹅终于承认了兔子离开的事实,之后的日子,它故意让生活变得很乱。每天和一群朋友狂欢到很晚,它故意把曾经给小兔子的专属给了很多人。

企鹅说它恨它

恨它的冷血、无情

恨它在承诺不会再丢下它之后又决绝离开

恨它随心所欲地闯入自己的生活、给它温暖后又走得那么洒脱。

恨它把它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中又轻易丢掉

其实,它亦恨自己

恨自己在它无情离开之后还会犯贱地思念

恨自己总在不经意间想起它和它有关的事

恨自己竟傻到为它伤害自己,险些丢掉性命

恨自己明明知道它不在乎还依旧把它看的那么重要

有的人说、什么时候恨尽了人才能新生

企鹅自然不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它才会把硬生生地将汉诺威马拉进这个无望的故事里

汉诺威马是它见过最优秀的动物,举手投足间透着淡淡的高贵

所以,当小企鹅第一次见到它时,它就发誓,有一天,它一定要带着这个最优秀的人高傲地站在兔子面前

然而,以这样目的开始的爱情故事,又怎会善终?

所以,汉诺威马对企鹅的钟情,不过是徒增了故事的无望

汉诺威马对它很好,细心、体贴、小心翼翼地呵护它,如视易碎的珍宝那般

而企鹅总会给它淡淡的笑,不远不近、亲切中带着些许的疏离

这些汉诺威马都看在眼里,可是它是那样的喜欢它,它以为总有一天它会感动它,让它真正快乐的笑起来

然而这一天来的那么快,让它有些措手不及

一次游玩中,企鹅无意间在石头上看到几个字

“我们要一直一直走下去……”

这是小兔子曾经写给它的

那一刻,它笑颜如花、如媚阳、如璀璨的华光。

那是他们相识后见到它最灿烂的笑容。没有疏离、尽是幸福

时光冻结、死寂了很久很久……

汉诺威马本以为,只要它用心待它,便可长久安然于世,待到岁月静好,小企鹅会含笑说那句“我愿与君老”

然而,那笑却明晃晃地宣判着、原来自己倾尽所有的努力远不及刻在涯边的冰冷的字真实。

“你心底的那个人是他,对么?”

此时,沉默代表了一切的回答

汉诺威马嘴角边抽出一丝苦笑

雾蒙满天、悲伤流转

“你知道吗?你是我唯一这么用心喜欢的人,即使我早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可是我以为,只要我对你好,终有一天你也会同样喜欢我的。所以,只要你说的我都尽力去做,只要你快乐,可是,我不是谁的替代,也始终替代不了它,所以无论我怎样努力,也给不了你想要的关怀”

终于,他为了那一身极南的皑皑白雪覆了天下容华、转身之后、不过一场山河永寂

企鹅望着这个优秀得近乎难以比及的王子,孤绝的背影

它知道、这一转身、此后便各自天涯

看着渐去渐远坚实而又落寞的身影

一句“对不起”默默地讲给你听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花开又谢、人来又走

假若注定是过客、起初又何必招惹

故事写到这里戛然而止。我没有给小企鹅一个或好或坏的结局。未来那么远,我无法跨过时光的长河,看到期年后它身边的那个人,或许会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吧…

那它会不会忘了?

忘了年少时的这些事

不会的

它是这样说的

它们是我青春胜年的一场烟火,纵然繁华尽落,也曾声势浩大到胜过万千星辉。

它们赠了我一场此生无法复制的盛大爱情。此后,无论我同谁过完这一生。他们都会张狂地存在于我记忆深处、狂妄的撒野。

是啊,每个人一生之中心里总会藏着一个人,也许永远无法相依相守,尽管如此,那个人始终都无法被谁替代。

那个人就像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被提起,或轻轻地一碰,就会隐隐作痛。

然而,时间是我全部的信仰。

它会消磨掉那些锋利的记忆、那些刻骨的人和那些念念不忘旳故事。

以这种舍得的方式渐渐消磨我舍不得的时光。

念旧的人就是喜欢这样

用曾经来悲伤现在的自己

用过去来感伤自己的未来

用回忆来疼痛自己的伤口

在这个寒冷的冬季、

请允许我

许自己些许安稳

就这一次

……

……

……

一世容颜、过路的风景。

红尘中我们擦肩而过、到底谁是谁的风景、

你只当我是路过你的城

我却把你暖在心里收藏一生

当距离不再是距离的时候

我们一定会相遇

结成水、凝成冰、抑或化作尘埃

但愿、你是我最美的风景、我是你久等的归人。

小企鹅告诉每个听过故事的路人

这只是童话、不辨真假、不必费心记住它

可是、

我们终究不是童话、

终成一指流沙、

散落天涯、、、